某爺一句話出來,剪瞳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狗血,爲防止意外出現,在雪殤瞠目結舌的表情中剪瞳選擇直接把百里三乎打暈,無論他吃下的是什麼樣的東西,人只要是睡了,就會進入相對緩慢的環境可以爲自己省掉不少麻煩。完成這一切之後,剪瞳回過頭看着愣神的雪殤,好嫌棄的說道:“喂,你,可以開始了。還有啊,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到底是否對你用心過培養過,你的心理素質比你姐姐差多了,這點小風小浪就驚呆了的人,是沒有資格做殺手的,回頭你要是去見了閻王,他會好好的批評一下你,你可以做個生活白癡,但你一定要熱愛你的事業懂嗎?”
不懂!雪殤從未見過這麼離譜的人,現在是在教訓自己嗎?明明她們應該是兵戎相見打的不可開交殺得你死我活的,現在是改成文鬥了嗎?安王妃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眼下是跟自己唱着空城計還是真的有什麼後備力量,這明眼兒人都能看得出來的結果怎麼突然就變得讓自己深深懷疑了呢?退後一步,她想要從剪瞳的臉上讀出什麼訊息,可努力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她這裡還沒下令,剪瞳那兒倒是開始催促了。
擼了擼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臂,剪瞳叉腰站在雪殤面前,“你可以明目張膽的耍賴,但是不能這麼拖着啊,民以食爲天,你可以打我,但不能餓着我,所有阻擋我吃飯的人,都該死!”
吃貨的世界果真是人理解不了的。
剪瞳用內力吸過來一把極薄的軟劍,這薄如蟬翼的劍本是百里三乎的武器,只因爲它輕巧又容易摺疊,可以被藏匿在各種地方。別人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到了剪瞳這裡變成了近水樓臺先打劫,拿了武器的剪瞳突然向雪殤出招,已經冷場多時的對戰總算是再次拉開了帷幕,有了得手的兵器連腳步也變得輕盈,剪瞳深深懷疑自家祖宗是不是爲了拖累自己才存在的,留下了一個雪龍鞭還不如別人家的一把劍。
劍花流轉,劍氣凌厲,剪瞳的武功兼容了唯美的女子形態與霸氣的武功招式,她隨意的弄了幾個招式,已經讓雪殤顯得很是狼狽,這明顯的差距讓她委實懷疑剪瞳的武功到底是如何高深莫測的,雖說有了上次王府夜襲的經驗,可當時剪瞳用的也是鞭,誰會想到在與敵人對戰的時候,她會用自己並不熟練的武器呢?
終是低估了她啊!雪殤也是受過層層訓練的,她從幾百個殺手中脫穎而出,纔會接到這樣一個重要的使命,今日絕不能輸。無暇顧及自己殘破的衣裳,也無視冷風的層層灌入,她想要的只是一場簡單粗暴的勝利而已。剪瞳的武功已經在意料之外,不過好在局勢還是可控的,她高揚起自己的手掌,喊道:“所有人聽命,除了百里三乎,一個不留!先擊殺安王!”
這話一出,連剪瞳都不由得
擔心某爺的處境,一行人中只有她自己恢復了內功,此刻難免顧此失彼,明明是一羣高手,卻遭了人家的暗算,實在是陰溝中翻了船。她的心隱隱作痛,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抽離自己的身體一般,她本能的加快了攻擊的速度,腦中唯一回想的話就是不能讓小文出事,不然她會瘋,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連她自己都沒有時間想清楚。
漂亮的迴旋踢,敏捷的掃風腿,剪瞳若是認真起來,這世上沒有誰能夠擋得住,她隨意的取出銀針,無論雪殤如何揮舞着手中的劍來閃躲,到底還是被她扎入了幾針,剪瞳明明可以讓她死去,此刻卻選擇了讓她活着,唯有活着才能看到自己是這麼可笑,蚍蜉撼大樹,她以爲自己是誰,剪瞳可以放過她,因爲有人會成全她的死亡的,而那種手法遠遠比剪瞳所能想到的更加殘忍。
輕鬆的點了個穴,用的是獨門的手法,他的同伴想要爲她解穴,那隻會讓她死的更慘,剪瞳不想殺她,怕髒了自己的手,索性就交給旁人,看她做自己能夠作出來一個什麼結局。
飛快的回到某爺的身邊,被人保護了無數次,如今也想着回報,剪瞳這樣的說法很難平息心頭涌動的情感,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慌張,輕鬆的挑開某爺身邊的利刃,她將他護在身後,正氣凜然的說道:“今天的你,我親自守護。”
從未聽到過這樣動人的情話,剪瞳越是認真的說話,越是顯得無比真實,上官文曾經也虛妄的以爲聽到一句“我愛你”會比那些綺麗的文字更加撩動心絃,卻原來只要是她說的,都足以牽絆自己的內心,因爲自己能聽到她的話,就證明她還在自己身邊,而陪伴本身是最長情的告白。
並肩作戰,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上官文竟有一刻覺得自己縱使死在這裡也毫無遺憾了。
就算是有剪瞳與小白在,他們的殺傷力還是太弱,剪瞳無法在短時間內讓其他人恢復內力,而白素他們也只能依靠花哨的劍法來迫使對方使不住內力,或是乾脆用剪瞳給他們的藥,連小白也被迫安排着守護韋雙,反正百里三乎不是目標,索性由着他去吧。縱使他們如此強撐着,還是顯得勢單力薄,高手一旦墮入陷阱之中,往往比尋常人更加手足無措。
兵刃相接的聲音還不斷在耳畔響起,剪瞳一個人想要護着全體實在不可能,眼見着就要落入下風,忽而聽得一聲犀利的馬嘯,像是一把巨斧給平靜的天空撕了一道口子一般,到底來人是誰,局勢是否會因爲這個而改變呢?
趁着對手分心,剪瞳又解決了幾個,她已經不關心來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朋友總會出手相幫的,是敵人她已經這樣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她甚至有些感激對方這頗爲隆重的出場,讓那些殺手有了短暫的分心,更讓自己一舉
減輕了小文這裡的壓力。對死法過於挑剔的剪瞳竟也有這樣果決的時候,想來也只是爲了某爺,她纔會變得這樣英明偉大吧。
“王妃,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來人不曾提氣收斂自己的體重,所以連前進的步伐都給人地動山搖的錯覺,剪瞳正忙於迎戰,根本沒有閒暇回頭看看來者是誰,不過單憑着這厚重的腳步聲,她只想問一聲:“哥們兒你日後有沒有減肥的打算?”
上官文倒是有空回頭看了一眼,咦,這人怎麼又出現了?無巧不成書,他要不要出現的這麼巧合?依照他對此人的印象,武功似是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只一把重劍舞的沉重,算是個靠蠻力對戰的人,忽的又想起上次剪瞳送給人家一份劍譜,不過短短二十幾天的時間,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突飛猛進,不過雖然對來人沒抱着什麼希望,到底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好,眼下他們的人除了自己跟剪瞳,多多少少都掛了彩,正是用人之時。
沒錯,來人就是路遙,總出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瞳瞳,來人是路遙。”上官文好心好意的通知一聲身前的剪瞳,到底她對此人不薄,饒了一命不說還送了個劍譜,這饒命之恩與知遇之恩都有了,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了吧,他想要知會一下也是應該的。
“我沒空,讓他去幫師兄保護師父去。”剪瞳毫不客氣的指派說的就像是人家的主子一般,上官文有些尷尬,心想着這話自己要不要換個口氣再轉達一下,畢竟人家不是王府中的下人,這麼頤指氣使的成何體統啊。可他又是萬萬不會指責剪瞳的,只想着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給潤色一下,沒想到路遙毫不介意,還禮貌的對自己拱了拱手,提着自己的重劍就準備往夏侯嵐悠的方向去。
彼時剪瞳剛解決了一個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就發現小白那裡有些危險,它受命跟暗衛一起保護着韋雙,此刻正陷入了危機之中,剪瞳無法從某爺身邊離開,其他人都沒有內力也不能儘快趕到,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路遙經過她的面前,她用着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提氣。”雖說路遙還在雲裡霧中,不知道好好的提氣做什麼,不過還是本能的聽從剪瞳的話。沒想到下一秒鐘,剪瞳就上前拎起他的衣領,像是丟開什麼垃圾一樣毫不客氣的往某個方向甩過去,他只發覺自己坐上了某人的軀體,尚未曾感覺到疼痛之時,便見到安王妃正在回身跟安王爺擊掌。
剛剛發生了什麼?膘肥體壯的大漢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正保持着詭異的坐姿,他甚至可以纔想到身下的人已經被黑白無常勾走了,剪瞳便在遠處衝他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路遙,恭喜你了,泰山壓頂,你新技能get!”
毛線新技能啊!特麼的他就是把人給砸死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