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素追夏侯嵐悠追到差點脫力之後,苦逼的大師兄終於得到了一個跟自己老爹解釋的機會,被人狂追了兩個時辰,夏侯嵐悠的午飯直接都被白素給追沒了,有一個這麼堅持不懈的爹,自己這個兒子也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白素沉靜下來之後,也覺得百里三歸這麼做是有道理的,不顧自家兒子心裡有多麼不平衡,竟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說就直接回去研究自己那些所謂的寶貝了,夏侯嵐悠很是憂傷的擦汗,正巧被經過的紫月看到,遞過去一塊帶着香氣的手帕,“白先生的心總是好的,他只是希望你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可憐天下父母心。”
嵐悠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此刻自己最不想要遇上的人,偏偏就遇上了,他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是否能夠解釋的清,只能說道:“我沒說他什麼,你倒是幫着他說話。”
“我聽說你們一直沒有吃飯,做好了幾樣小菜,你回去換身衣服,過來小廳吃飯吧。”
“也好,辛苦你了。”夏侯嵐悠已經習慣了跟紫月這樣簡單的生活,他很難說出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甜言蜜語,也不會像上官文一樣隨時隨地的秀恩愛,想要的生活很是簡單,只要能夠跟紫月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永遠不讓她收到任何人的欺凌就好。他們的情意沒有山川河流的見證,沒有生死相許的壯烈,只有溫情脈脈的目光與平淡如水的日子。
多少人都以爲世上最好的愛情都是轟轟烈烈的付出,卻忘了愛情的歸宿本來就是相依相守的陪伴。
夏侯嵐悠看了看已經往西邊行走的太陽,老爹的身子果真是好了,追了自己這麼久,突然面不改色的,看來自己的武功還是不夠高啊!算了,不想這些事情了,還是早點去吃飯吧,有個人每天在同一個地方爲你坐上一桌菜,誰能說這不是家的味道呢?
白素那邊也沒有閒着,聽說剪瞳與上官文要領着自己去丞相府,立刻就把王氏給帶上了,嵐悠是個沒什麼審美的孩子,本來想着帶着紫月,沒想到兩人現在正在吃飯呢,白素想着也不好打擾人家,只能由自己跟王氏去好好的看一看。只是剪瞳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居然一反常態的把百里三乎給帶上了。
白素心想着自己這個徒弟真是缺根筋,明明小文跟三乎最是合不來,她還把人家給帶上了,這不是給小文添堵嗎?沒想到這次上官文一點意見都沒有,白素深深的覺得自己又重新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最近這個鼻子啊,是越來越靈了,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居然連新聞的敏感性都提升了,這還真是一個驚喜啊!按照剪瞳的作風,今日肯定又有什麼好戲可以看了!
百里三乎還是不怕死的一路挑釁,不過車上的所有人都跟沒聽見一樣,他試了好幾次之後,許是自己也覺得無聊,所以也不再變着方的弄出來什麼新花樣,只等着到了目的地之後,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最好能夠讓丞相大跌眼鏡的。只要是能夠讓上官文丟面子的事情,對百里三乎來說都是好事情,上輩子估計就是冤家,所以這輩子纔可以糾纏
的這麼深。
百里三乎根本想不到剪瞳之所以帶着他來到這裡,不是讓他胡作非爲的,反而是讓他過來受難的!丞相府中的那位小姐,實在跟百里三乎十分般配,若是這樣冥頑不靈的兩個人都湊不到一起,這世上還能有什麼道理可以講嗎?說起來,那位小姐的家世跟容貌全部都能給百里家匹配上,也算是個極好的對象了。
從下車開始,百里三乎就注意到剪瞳那陰測測的笑容,若是總結了以往的規律,就不難發現,這其實是剪瞳準備剛壞事的預兆,百里三乎看了一下週圍的人,無論如何都覺得這詭異的笑容就是奔着自己來的,可自己最近好像沒有惹她什麼吧?就說了一句看上了她未來的女兒,也用不上這麼認真吧?
“你說說看,今日帶我來這裡是爲什麼的?”沒有安全感的百里三乎還是選擇了把情況打聽清楚之後再看看下一步怎麼辦。
剪瞳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着百里三乎詫異的問道:“哪裡有什麼目的,不是你自己吵吵嚷嚷的要過來嗎?我只是突然發了善心想要成全你而已。今兒個解決的事情不少,我心中高興,想要成全別人也是有的,這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
雖然覺得這裡面一定暗藏着什麼陰謀,不過百里三乎實在沒發現。目前爲止,他們就是跟着丞相夫人每個院子轉一下,看看房間的構造什麼的,委實無聊的很。剪瞳一看百里三乎也是百無聊賴的樣子,便試探的問道:“我想去西苑看看,上次我來的時候,可遇上了很多好玩的事情,你可知道要怎麼走嗎?”
剪瞳是路癡,提出來這樣的問題在百里三乎看來是十分自然的,在前幾個岔口的時候,丞相夫人曾經介紹過通往西苑的路是怎麼走的,不過剪瞳的腦子是不會記住這樣的關鍵信息的,退一步說,就算有天她突然記住了,也是個走不明白的。路癡是天生的!
“笨蛋,如今也有需要我的時候了吧?虧得你家爺走的那麼靠前,連你想要偷偷跑到西苑去玩都不知道。”
“我不過是想要溜過去看看,找你問個路而已,你若是不願意告訴,我自己找個下人領過去也是一樣的。”剪瞳深深知道百里三乎身上有一種名字叫做犯賤的東西,剪瞳越是表現的不想讓他跟自己同去,二貨越是覺得十分好奇。這是一種非常態的病情,不過很容易被一個聰明人好好的利用。
一聽說剪瞳要去找別人,百里三乎立刻就急了,他最喜歡好玩的東西了,若是能夠跟剪瞳一起去看看,也是極好的。瞅了瞅附近沒有什麼人,還表現的很是通情達理,二貨跟剪瞳說道:“你好好看看這個丞相府,如今就剩下幾個人了?就算你想要找個人給自己指路,也要人家能夠騰出手來才行啊!今日咱們過來你連描雲都沒帶着,這個時候除了依靠我,你還能指望誰呢?要我說啊,只要你帶着我過去瞅一眼,反正也是不礙事的。”
要不怎麼說有的人就是作死呢?剪瞳對百里三乎的瞭解簡直是深厚,她幾乎可以預見百里三乎所有的反應,只要自己一
直表現的不情不願,那個人就會作死也要賴着自己,還會一廂情願的認爲會發生什麼了不得事情。這樣的心裡若是剪瞳不加以利用,豈不是白白辜負了人家嗎?
“誰說你不礙事了?你就是個廢物,我要走人了,你哪裡涼快就去哪兒呆着。”
剪瞳越是這麼說,百里三乎越覺得西苑之中藏着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越是想要巴結着剪瞳一起過去看看,後來幾乎發展到了胡攪蠻纏的級別,剪瞳只好“勉爲其難”的同意了。
兩人繞過了條條長廊,終於到達了西苑,剪瞳徑直走進去,在鞦韆架上面坐好,一邊熟練地運用各種姿勢玩起了花式盪鞦韆,一般發出來很是開心的笑聲。果然這笑聲引來了林惠兒了,她提着一把劍走過來,一看是剪瞳,不由得親近了幾分,“師父你來了。”
由於慣性還在舞動的鞦韆架上已經沒有了剪瞳的影蹤,此刻她一隻手搭在林惠兒的肩上,湊在她耳邊說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不過你可不能叫我師父,還是叫姐姐好聽。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的約定吧?今兒個人我可是給你帶過來了。”
林惠兒遠遠的打量着自己要對付的角色,悄悄的問道:“就是他嗎?什麼來頭?”
“一個自戀的要死的妖孽,他覺得世上的女人都喜歡他,你喜歡嗎?”剪瞳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添油加醋,緣分這種東西,要是做不到一見鍾情,就只能日久生情了,若是能夠湊成一對歡喜冤家也是一件好事。剪瞳扒拉着自己的手指頭數着到現在爲止自己已經促成了多少樁婚姻,有了這樣的東西打底,萬一日後自己想要拆廟,也能來的順理成章一點。
林惠兒最是討厭那些自戀的人,從小到大,爹孃給她請過來的師父那一個不是信誓旦旦說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後來還不是被自己掃地出門了!自戀是一種病,小姐我最擅長治這種傲嬌病了!“怎麼可能?這樣的人弄死就好了唄,你居然還需要我去對付他?”
“不能死,要是被京城中花癡的女人知道我把他給弄死了,一人貢獻一點口水就能把我給淹死了。”
林惠兒很少出門,更是沒有聽說過百里三乎是如何的受歡迎,一聽到剪瞳這麼說詫異的很,“這京城中的風氣可不怎麼樣啊,這樣不男不女的東西都能熱銷了?難怪母親常說外面全部都是壞人,現在看來能看上他這樣的人的,或是好人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剪瞳忍不住發笑,只覺得林惠兒實在是個有意思的姑娘,若是把這個妖孽交給她好好調教,這裡面的故事怕是不會少的。“你可不知道,他是個掙錢的好手呢!只要那麼一笑,一千兩金子就到手了,你若是能夠好好的調教他,日後年年歲歲就都衣食無憂了。看在我爲你這樣的打算的份兒上,到時候分我一筆金子就好了。”
“他當真有這樣的本事嗎?那倒是極好的!我就喜歡壓榨別人!”與剪瞳一拍即合,林惠兒甚至都沒意識到這是剪瞳有意安排的一次相親,雖然開頭狗血了一點,不過希望結局是好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