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色的大門打開了一道縫之後,就有一個一臉皺紋的乾癟老頭探出頭來,他絲毫也沒有要請墨白進來的意思,而且還是滿臉的不耐煩。
如果墨白三秒鐘不把自己的身份和來意說清楚的話,估計這個朱門會再次關閉,而且還會再也敲不開了。
“我是蔡刀教授派來的墨白……”墨白一拱手的道。
“我管你叫什麼白,既然是蔡刀那廝派來的,那就進來吧!”那看門老頭一臉陰沉的吼道。
墨白則對着他冷笑一聲,就跟着進入了李府了。
看門老頭把墨白帶進客廳,就去請老爺去了。
“小姐!”看門老頭卑謙的問好。
“李伯啊,今天咱們家來客人了?”小姐好奇的問道。
“是啊!是個鄉巴佬,說是蔡刀那傢伙派來了,我要去通知老爺了,如果老爺不見他,我馬上趕他走!”看門老頭繼續低眉順眼的解釋道。
“好,你去通報吧!”小姐點點頭的道。
“紅葉,你怎麼會在這裡?”墨白從客廳走出來的道。
“墨白,哼!你還來找我幹什麼?”紅葉驚喜之後,卻又臉色一寒的斥責道。
墨白自然知道這位千金小姐的意思,她還在埋怨自己昨天沒有帶她去怪樓,可是怪樓是她可以去的地方嗎?
“紅葉小姐,我是來找李文博先生的,不是來找你的啊!”墨白淡淡的道。
“你真討厭!你就不會騙騙人家說是專程來找人家賠禮道歉的嗎?”紅葉嗔怒道。
“這位公子,老爺在書房等你!”看門老頭小跑過來前倨後恭的道。
“紅葉,你也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墨白淡淡的道。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老爸又沒有叫我去,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省的讓某些人厭煩啊!”紅葉餘怒未消的道。
“我真的有事問你,不許胡鬧!”墨白沉下臉的道。
“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在這裡說啊?”紅葉大發小姐脾氣的道。
墨白現在真想抽她的大嘴巴子,真是愚蠢,如果可以在此時此地說,墨白會是那種節外生枝無理取鬧的人嗎?
可能紅葉也看出來墨白是真的生氣了,而且,看門的李伯伯也是很詭異,讓她有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那還不如跟着他進去看他耍什麼花樣,要是他敢戲弄自己,一定要當着父親的面讓他難看。
“去就去嘛,你兇什麼兇啊,這可是我家哎!”紅葉嘴上不饒人的道。
進入李文博的書房,墨白就看到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在撫摸着那座羊脂玉做的冰花雕塑,其神情的專注,好像是在撫摸一位他極愛的女人。
不過此時墨白的動作卻讓他們父女倆都嚇了一跳,因爲墨白進入書房之後,立即用指甲劃破自己的食指,並用食指上的鮮血凌空畫了一個隔音符。
紅葉的震驚還算是好一些,畢竟紅葉也跟着墨白見識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墨白用法師血畫符她也見過,只是此時此地他用精血畫符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而紅葉的父親李文博則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血腥的畫符,立馬震驚的站了起來。
不過此時墨白已經畫好了隔音符,並隨手就把靈光閃閃的隔音符貼到了書房的門上了。
“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了,外面是聽不到這裡面的聲音的。你們家的那個看門的老者他不是人,準確的來說他是個死人!”墨白語出驚人的道。
要不是紅葉知道墨白是個法師不會亂說話,要不是李文博知道墨白是大名鼎鼎的死亡研究所所長蔡刀教授推薦來的,現在他們父女倆估計會把墨白當成一個騙人的神棍給趕出去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文博儒雅的道。
“這個我等會可以給你們證明,記住,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千萬不要出去,等我叫你們出去的時候你們再出去!”墨白非常嚴肅的道。
“哦,難怪墨白剛纔偏要讓我跟着進來,原來是怕我留在外面有危險!”紅葉在墨白出去之後開始喃喃低語的道。
紅葉父女倆此時雖然都沒有敢走出書房,卻都躲在窗戶後面看着墨白走向了院子裡澆花的老李頭,一來是他們不相信老李頭會是個死人,死人怎麼可能會澆花呢?
二是他們也不相信墨白會撒謊,死亡研究所的人都是不可能隨便撒謊的人,何況墨白和紅葉還是朋友。
既然是兩個不可能,那麼,這其中必然就會有一個是可能的,這纔是最挑動他們好奇心的地方。
門房老李頭看到墨白走出來了,他把頭低的更厲害了,可是,這樣的殭屍身體,又怎麼可能瞞得住墨白呢?
墨白心裡想着,一開始在門外,是因爲需要這個看門老頭帶路。剛纔在院子裡,那是因爲怕誤傷了紅葉。現在嘛,就是這個詭異的看門殭屍的死期了。
墨白快速的劃破食指畫了一個拘靈符,只要把這個看門殭屍的魂魄拘拿出來,這個殭屍的身體自然就倒下了。
當然,如果這只是一個剛死的魂魄和剛剛蛻變的殭屍,墨白早在進入書房之前就宰了他了,因爲墨白感到這具殭屍的身體裡好像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東西,所以剛纔纔沒有貿然動手的。
墨白又接近了那個澆花的門房殭屍幾步,可是,墨白每邁近一步,那種陰毒又狂躁的危險就會加大一分,可是,墨白怎麼看這個門房殭屍都不像是法力高深的樣子啊?
可惜墨白今天只是來拜訪李文博先生的,所以那些冥石手槍、法器、捉鬼物品啥的都沒有攜帶,而這張精血所畫的拘靈符是必須直接拍在這個門房殭屍的身上纔會起效的,而且,現在紅葉父女倆估計在窗戶後面窺視着這裡,自己要是被一個門房老頭給嚇退了,估計也會被李文博看不起,那麼,再想從李文博那裡問出有價值的情報可就難了。
在距離那個門房老頭十米的位置,墨白停下了腳步,因爲墨白感到自己只要再往前跨出一步,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