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小臥室裡面剛好放得下一張雙人牀,又因爲臥室裡沒有窗,空氣裡就有點悶,好象也不流動。李倚露坐了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這種地方長時間呆着,既無聊又不衛生。
好在她進來的暗門對面,還有一個暗門,李倚露想,這個暗門應該是往外逃時用的逃跑門口吧?又或者是另外的一個出口?不然要這樣一個暗門就顯得多餘了。
哎,既然有這樣一個方便溜走的暗門,我不從進來的暗門出去,就不會被人發現自己是在總經理辦公室出來了,也就不會影響刀疤董接待董事會的董事了。
於是,李倚露嘗試着推推暗門,果然如總經理刀疤董書櫃裡的暗門那樣容易推開,於是一推,嗨,還有一個書櫃的後面。
這個李倚露是熟悉了的,就按照剛纔刀疤董那樣,把書櫃的一格往一邊移去。
果然,出口找到了,但李倚露卻傻了……
就在李倚露發呆的一剎那,書櫃對着的大班椅轉了過來。
“蘇‘總統’?”那人驚叫一聲道,頗爲意外地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人也站到了李倚露的面前。
與此同時,李倚露同樣驚訝地驚叫起來道:
“天啊!竟然來到了尤小妮秘書辦公室來了!”
“好啊!這個沒良心的董哨牙,竟然幫你買兔女郎裝卻不幫我買!還連秘密臥室都給你用了!這個沒良心的,上次我吵着要他幫買兔女郎裝,他還不買呢!等我過去閹割了他纔出得我這口氣!”尤小妮說着,還真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要過隔壁的總經理辦公室去。
李倚露一把拉着尤小妮:“要不,我把兔女郎裝給你。剛試穿的,還沒洗呢。就算我們到商場去買,也是不知道誰試穿過的呢。你現在過總經理辦公室吵,恐怕不好。好象有兩個董事會成員來了。”
“啊,是這樣啊?董事會成員來了?怪不得不經過我這裡就直接找總經理了!”
“呶,給你兔女郎裝。反正我也用不上。我一個看水池工,要這個兔女郎裝幹什麼呢?”
“那謝謝你啦。”
“不用謝。我走啦。”
李倚露說
着,已經換上她那套工裝裙,轉身就想走出尤小妮的辦公室。
這個……慢着慢着,尤小妮的頭腦裡有點亂,也不知是不是被兔女郎裝給搞混了。
李倚露怎麼會在自己與刀疤董相會時用的暗道裡出來的呢?
這是不是意味着,李倚露和刀疤董已經……
呵!尤小妮仿如從夢中驚醒過來似的,護住自己的嘴巴,瞪大雙眼睛,突然跑上兩步,伸出雙手,把李倚露一攔。
“慢着慢着,我還有些事搞未清呢!”
李倚露思緒恍惚了一下,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兩隻手不自覺地抱緊自己,停下腳步等待着一場難堪的審訊。
辦公室裡裝飾得也十分簡潔,大都以白色、深棕色爲主調,辦公桌與大班椅與刀疤董的辦公室裡一模一樣,看起來挺象情侶裝的樣子。
“我問你,你怎麼會從我書櫃裡走出來?”尤小妮問,不知是腦袋瓜子不好使,還是假裝不知道。
李倚露看得出來,眼前這位總經理秘書並不簡單,又做着總經理的秘密情人,就有職務上和私生活上的雙重優勢,語氣就免不了帶上質問的意思。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好答,“總經理就在隔壁,不如尤秘書自己過去問一下。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的。”
“我就是要問你!怎麼啦,我沒有權問你嗎?”尤小妮說,兩手叉到腰間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眼睛裡的眼神,已由當初的茫然變爲了質疑。
李倚露一眼就看到了尤小妮對自己帶上敵意了,就嚅囁着,“他在培訓我怎麼樣才能接待好客人。”
尢小妮叫了一聲“什麼?”,便“噔噔噔”地轉身到沙發上拎起那套兔女郎裝,氣沖沖地返回到李倚露面前,搖晃着兔女郎裝質問道:“穿着這個培訓你?是培訓你還是培睡你啊?撒謊也要撒得圓滿些吧?”
李倚露只好垂下頭去,“我說了,說出來你不會相信的。”
尤小妮轉過身,一臉的嘲笑神色。
尤小妮盛氣凌人又嘲弄人的態度讓李倚露一點頂嘴的勇氣也沒有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你是不是通過
身子來換錢?好!這三萬七,我給你怎麼樣?只要你不再勾引刀疤董總經理就行。”尤小妮說着,回到她的辦公桌後,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銀行卡來,在李倚露面前晃了晃,“下班後我就去取錢給你,你走人,這裡不關你事了。”
李倚露明顯一頓,但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可是,這時尤小妮的書櫃暗門又被打開來了,首先露出來的是刀疤董半禿的頭殼,然後,就聽得一句猛喝:“誰叫你自作主張自把自爲的?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嗎?她現在是不能夠出去的!她欠下的是麗日大酒店的錢,而且是別人對她故意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教訓她。她要沒受到懲罰就離開大酒店,她會沒命的!你懂不懂?收起你的銀行卡!今後我再看見你趕她走,你這個秘書就寫好辭職書得了!”
“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在酒店裡打一世的兼職工吧?”聽着刀疤董變態地借理由軟禁自己,李倚露的心逐漸沉了下去,儘管早已料到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但心底還是有一絲渴望早日恢復自由身的。
刀疤董看了看手錶,抹了一下他散落下來的一綹頭髮,不直接回答李倚露的抱怨,而是瞪起眼來對尤小妮喝令道:“還不快些打電話到廚房,給董事會的人安排晚飯?”
說着,刀疤董便奸奸地對李倚露看了一眼,離開了。
李倚露先是一愣,隨即一股悲愴的情緒涌上心頭,她立刻站起來跟在刀疤董身後,走出尤小妮的辦公室,回她的樓頂上去。
“哎,可惜,差一點兒就能逃離刀疤董的魔掌了,卻讓他及時出現。什麼外頭有人要害我啊!還不是你刀疤董不讓我走!”
李倚露一面往樓頂上走去,一面不住地想。
總不想想辦法,這種被侮辱被偷窺被欺凌的日子何時了呢?
李倚露回到樓頂後,不直接回儲水房去,而是走到天台欄杆憑欄遠眺,城市已經華燈初上,車流照出了好看的線條,一幅城市繁華的景象。
李倚露身處其中,卻好象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那種咫尺天涯的感覺,讓她模糊了雙眼,有溼潤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慢慢流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