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馬天收那間豪華的辦公室,幾個人分賓主坐下,鄧發堅左右看看,辦公室裡除了馬天收,就是黃天平,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看就知道跟黃天平是一路貨色的打手來的,估計在密切保護着馬天收的意思。
既然知道這兩人也應該是馬天收的得力助手來的了,鄧發堅就沒有了顧慮,擡頭看了看他們倆人,這倆人似乎也沒有打算避諱什麼的意思,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鄧發堅於是清了清嗓子,對馬天收說:“剛纔我已經很直白地講了自己的看法了,想必馬總裁心裡也有數,這層樓是被人故意下了邪術的,並且交代你們不能使用,整整一層樓哎,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算的話,是不合算的。在商言商,你們公司風水顧問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擺了個迷魂陣,凡是到公司來談生意的,估計都中招了,你們公司搬進這幢別墅後,是不是生意很順風順水?”
鄧發堅說到這裡不說了,看着馬天收,而馬天收卻瞠目結舌得出不來聲音!
他還驚訝地和黃天平互相看着不知說什麼好,原來生意場上也有這種奇招怪招的!
怪不得進到這幢大樓裡來的客戶,都好象中了邪似的,沒怎麼費口舌就和公司籤合同了,當時不明所以,還以爲公司產品好銷路呢,當然,也覺着這幢別墅真的座落在風水寶地上了,這也是明知道四樓陰氣陣陣的,仍然捨不得搬離這幢別墅的原因之一,卻原來是公司風水顧問搞出來的邪術!
“那麼,他花那麼大的精力,不惜迷魂別人來讓我們公司得利,總不會一無所求吧?”馬天收有些不可置信道。
“你說得太對了!這個人不會只僅僅是爲了錢而花那麼大力氣幫你們公司的,畢竟要擺一個迷魂陣在別墅裡,也是很大煞氣的,弄不好就會傷着你們公司的人,那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是吧?”鄧發堅反問道。
“那麼他所爲何事呢?”馬天收不解地問道。
“這個就得從你的女秘書說起了,剛纔我看了她的
骨格,問了辦公室主任她的出生年月日,掐指算來,你這個女秘書也是個千載難逢的奇女子啊!不僅生日時晨陰格,還是個至陰至柔的‘陰人’,是你們公司風水顧問難得一遇的陰女子。所以,他相中她了。當然,還可能另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們和誰結下仇口了?”
馬天收頓時瞪大了驚駭的眼睛,看着鄧發堅問道:“此話怎講?”
鄧發堅於是娓娓道來:“我從四樓的窗戶往外看過了,天鉤倒釣入庫房,正是聚陰積冤之樓層,那弦月每到下弦月時,必然有淡淡的冷光從窗口溜進庫房去,而庫房裡擺着的大箱小箱的紙箱裡,必然還藏着什麼在裡面,現在下半夜了,不好動它,否則傷及無辜,明天等太陽正午時,可叫人搬那些紙箱出來,必有發現。我沒猜錯的話,好象在書上說過一個比較毒辣的七星雙會養陰術。就與這個相似。”
鄧發堅如此一說,不覺說得馬天收神情大變,還連黃天平與那兩個保鏢也頭皮發麻起來。黃天平還禁不住感嘆道:“怪不得每次遠遠地尾隨着他回家,總是神出鬼沒的,總也抓不着他,查不出他的根底,卻原來是這樣一個猛人!”
鄧發堅見黃天平如此說,就趁勢打聽起來。畢竟,他要知道根源纔好對症下藥。
“哎,對了,”鄧發堅轉過臉去問黃天平道。“不知你們查你們公司風水顧問有什麼發現沒有?”
鄧發堅如此一問,黃天平就啞口了,轉臉看着馬天收,似乎在等他點頭與否,來確定這個話題該不該講,馬天收已經完全信服鄧發堅了,就微微點頭,示意黃天平可以不介意這個話題,黃天平這才嘆口氣說:
“我們早就懷疑風水顧問不軌了,所以一直在暗地裡追蹤風水顧問的行蹤,但這個人行動太神秘了,每次眼看着快有眉目了,結果,他又神秘地失蹤了。改個名字,又在別的地方出現。兩次被警察抓起來了,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術,竟然又逃跑出來。最近一次,可真是慘絕人寰了!他居然爲了吸魂,慫恿一個村子的族
長,舉行一個儀式,表面上是說爲了那個族人避免疾病纏身,卻藉着儀式裡要用到生人祭祀,從中吸魂索魄。後來在鎮魂方面出了疵漏,結果惡魂逃出禁錮地,附體害得一個村子都是殭屍。最後來又混進城裡來了,到底去了哪裡,又跟丟了。”
鄧發堅聽到這裡,他的心臟就禁不住猛烈跳動。
一個能搞出一個殭屍橫行村子的人,害到全村上下兩百多條人命沒有了,仍然消遙法外,由此足見此人陰術之厲害了!鄧發堅到五州市來後纔開始承接家庭銥鉢,還真怕自己對付不來這樣的一個陰術了得的人,但他現在沒有退路了,他已經大包大攬下來了。
鄧發堅雖然有點心虛,但他還得故作淡定地扮演好他的風水世家傳人鄧發堅這個角色來,所以他把話題轉回來道:“呵,原來你們公司的風水顧問是如此厲害神秘的一個人物,怪不得能夠製造出如此厲害的一個七星雙會養陰術來,不能不破除啊!”
“這個……七星雙會養陰術怎麼個厲害法呢?”馬天收不解地詢問道。
鄧發堅就解釋道:“之所以把七星雙會養陰術說得很厲害,是因爲它從七星吸魂大法的基礎上,加倍擺陣,使這一邪術對整幢別墅的控制達到雙重禁錮的力量。就好比說,人肚子不舒服,吃些瀉藥,把肚裡不乾淨的東西排出體外,就能達到藥到病除的目的。可是,加倍下藥,就會瀉到連人也受不了。現在,公司正面臨着這樣的一種情況。”
“你的意思是?”
“他擺這樣一個至陰陣,必定是要在別墅裡的人財氣旺盛,這財氣旺盛跟他擺的七星雙會養陰術有關,但是,大補之物必然要有承受得起的身體,方可相安無事。但世事總是陰陽循環、相輔相承的,大陰必然至陽,大陽也會變陰。凡事過火之後都會物極必反,這財氣過旺嘛,也會傷到大樓主人的家人,不知我所講的有沒有放肆了?”
馬天收一聽,便黯然神傷起來,因爲鄧發堅的說話,讓他想起他不爭氣的兒子馬維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