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好餓啊,你捉到魚沒有啊!?”
帶着懊惱抱怨的聲音,不斷響起,使得原本就又累又餓的夜君凌,脾氣開始暴躁起來了。
俊眉緊蹙,便轉頭朝着坐在岸上的女子吼去。
“你以爲我不餓嗎!?有本事你自己下來捉魚!”
夜君凌大聲吼道,心裡懊惱又氣憤。
昨日,他還以爲他們是必死無疑,於是紛紛縱身一跳。
誰知道,從懸崖上面看下去,深不見底的懸崖,底下卻是一個深深的水潭!
幸好他水性極佳,掉在水裡後,立刻遊了上岸。
順便將不懂水性的平安救了上來。
只是,平安在掉下懸崖的時候,被生長在峭壁上的樹刮傷了,行動不便。
兩人在游上岸後,也累壞了,便昏迷過去,待醒過來後,已經下起傾盆大雨。
這雨,下的猛烈。
幸好四周有許多百年參天大樹遮擋着,就這樣,他們在樹底下度過第一晚。
待醒過來後,雨已經停了。
而且今日陽光普照,萬里晴空。
四處高山林立,大樹參天,林立飛鳥飛進飛出,不是爲一個人間仙境。
若是肚子不會鬧空城計的話,那就更好了。
人都是要吃五穀雜糧的,肚子餓了,自然要找東西吃的。
只是現在正是春天,樹上花兒都沒長出來呢!哪裡有果子吃!?於是夜君凌便提起褲腳下水潭捉魚去了。
可是如今,他都在水潭捉了好一個時辰,卻一點小魚都沒有捉到。
肚子本來就餓了,捉不到魚,夜君凌心情也煩躁。
可是岸上,還有一個女子,像個大爺似的,不斷在那裡哀怨大喊着,夜君凌是更加氣憤了,於是,就有了現在一幕。
雙手叉腰,雙眸含怒,狠狠的瞪着坐在岸上的女子。
只見因爲昨晚一事,原本打扮嬌俏的女子,此刻渾身狼狽。
髮髻早就亂了,衣服也髒兮兮的,乍一看上去,好像一個瘋婆子似的。
在夜君凌雙手叉腰瞪着平安之際,坐在岸上的平安,卻是紅脣一撇,開口哼道。
“你以爲我不想嗎!?若不是我腳上受傷了,早就下水裡捉魚去了!”
“哼!知道自己受傷就好,別再那裡哼哼唧唧的,煩都煩死了,你再這樣亂喊下去,就算有魚,都被你嚇跑了!”
夜君凌生氣說道。
回想昨日自己居然會覺得這個女子可愛,真是見鬼了!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麻煩精!
心裡正懊惱着,下一刻,夜君凌見到,坐在岸上的平安,突然雙眸圓瞠,雙脣一啓,滿臉驚駭。
隨即,一手指着他後背,滿臉驚駭的驚呼起來。
“呀!在你身後有蛇!快跑呀!”
“什麼!?蛇!?”
一聽到平安這話,再見她一副見鬼似的摸樣,夜君凌整個人更是嚇得渾身一凜,隨即,頭也不回的拔腿就往前跑去。
要知道,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毒蛇猛獸衆多。
昨晚跳下懸崖死不了,他也不是被毒蛇咬死!
夜君凌心裡驚駭着,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沒命的往前跑去。
誰知道,在即將跑上岸的時候,腳上不知道踩到什麼似的,腳上一痛,下一刻,夜君冥整個人更是‘撲通’一聲,狠狠撲到在水裡了。
頓時間,水花四濺,讓坐在岸上的平安,一個措不及防,更是濺的滿身是水。
無辜被濺一身潭水,平安臉都黑了。
“該死的!你故意的!我身子都溼了!”
平安懊惱不已。
然而,相對於懊惱不已的平安,撲倒在水裡的夜君凌,突然‘嘩啦’一聲,從水裡冒出來,一手摸了摸臉上水珠,大口大口喘口氣後,夜君凌不忘朝着身後掃視過去。
雙脣一啓,還不忘慌張大喊着。
“蛇呢!?蛇在哪裡!?”
要知道,他從小到大,最怕蛇了!
看着夜君凌渾身狼狽,頭髮還滴着水珠,滿臉慌張害怕的摸樣,原本懊惱不已的平安,忍不住撲哧一笑,開口說道。
“瞧你沒出息的!蛇已經跑啦!”
聽到平安的話,原本慌張不已的夜君凌,才徹底鬆口氣。
再見平安眉宇間的調侃,俊臉不由一囧,懊惱說道。
“什麼沒出息!?難道你不怕蛇嗎!?”
“哼!就算我怕又如何!?我是女子,怕這些蛇蟲鼠蟻是女人的權利!”
“額……!?”
聽到平安的話,再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夜君凌頓時無語。
“怪不得夫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是女子,又是小人,怪不得那麼麻煩!”
“你說什麼!?”
聽到夜君凌的話,平安頓時氣的美眸圓瞠。
然而,還不待平安再說點什麼,卻見夜君凌突然整個人朝着水裡再次一撲。
見此,平安頓時矇住了,還不知道夜君凌要捉什麼。
下一刻,當看到夜君凌漫天歡喜的抱着一條大魚的時候,平安立刻激動的眉開眼笑的。
“呀!你終於捉到魚了,好大的魚!”
“呵呵,那是自然!我是誰!?捉魚罷了,還難得了我嗎!?”
聽到平安的驚呼,雙手正緊緊捉住一條足足有五六斤重大魚的夜君凌,也忘記剛纔跟平安的針鋒相對,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擡起小臉,眉開眼笑的。
畢竟還是半大的小孩子,哪裡有隔夜仇的!?
兩人都餓了一天一夜了。
此刻終於找到東西吃了,自然歡喜的不得了。
於是,夜君凌在將魚抱上岸後,便立刻拿出隨身愧戴的佩刀刮魚鱗,剖腹清理魚腸之類的。
看着夜君凌那爐火純青的手法,便知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見此,平安臉上立刻染上幾分詫異之色。
“我還以爲你只會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讓人伺候的份,想不到,對於此事,好像也蠻熟手的!”
平安開口說道,明明是贊人的語氣,卻偏要諷刺幾句。
聞言,夜君凌也懶得跟她計較,一邊手法純熟的處理大魚,一邊勾脣得意說道。
“呵呵,要你說!你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會嗎!?”
夜君凌俊眉一挑,滿是得瑟。
只是,他沒有說,其實,在早一個多月之前,要他自己做這種刮魚鱗,清理魚肚魚腸的事情,他還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