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阿媽的傷

“話說回來,靈夢,你的緞帶跑哪兒去了?”這時,露米婭轉過頭,奇怪的看着靈夢的頭頂上。

而靈夢則是一愣,然後歪了歪頭,伸出手一臉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然後又在自己的腦袋周圍摸索着,只是很可惜,靈夢頭頂的緞帶已經不見了。

“啊啊~”靈夢小嘴一癟,頓時就哭了起來,讓一旁的露米婭嚇了一跳,而靈夢則是淚眼汪汪的大喊着:“沒有了,緞帶沒有了!”

“啊~肯定是掉在夏日祭的什麼地方了啊。”艾爾莉柯無奈的撓了撓頭,阿媽則是站起來,看着靈夢說道:“好了啦,別哭了,緞帶的話,下次再買給你好了。”

只是,靈夢完全沒有被阿媽安慰道,大哭着說道:“不要不要!我就要那一個,嗚嗚……”

“嗚嗚……”靈夢揉着眼睛站在地上大哭着,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止不住的向下滑落,艾爾莉柯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找找吧。”

艾爾莉柯還沒有站起來,阿媽就拉住了她,說道:“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算了,啊啊,真頭疼啊。”

這時,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露米婭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伸出手在自己的左側頭髮那裡一扯,把上面的紅白色的緞帶抽了下來,然後遞給了靈夢。說道:“來。”

“嗚?”靈夢睜開眼睛,看着露米婭遞過來的緞帶,露米婭笑眯眯的蹲在靈夢的面前,說道:“給你。”

“……”靈夢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露米婭,小嘴微微的張着,被這樣的靈夢看着的露米婭,臉微紅着說道:“那個,我的不介意的話……給你也行……那個……不願意嗎?”

靈夢看着露米婭,然後臉上綻放出來了溫暖治癒人心的微笑。在艾爾莉柯和阿媽無語的目光中,撲進了露米婭的懷裡,說道:“最,最,最喜歡露米婭了~”

不知道是不是艾爾莉柯的錯覺,她似乎再一次的聽到了從露米婭身上發出來的“咔嚓”的骨頭的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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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艾爾莉柯,露米婭,阿媽三個人以露米婭坐在中間。艾爾莉柯和阿媽坐在兩邊的狀態坐在神社門前的臺階上,而靈夢章靠在露米婭的懷裡,長大着嘴巴摟着口水沉睡了過去。

“真是的,鬧個沒完沒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就睡啊。”露米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時,坐在露米婭右側的阿媽雙手撐在地上,用帶着連艾爾莉柯都可以分辨出來的笑意的目光看着露米婭。

而發現了這個目光的露米婭坐立不安看着阿媽。沒好氣的說道:“什……什麼啊!這個目光很可怕誒,喂!滲死人了!”

“哼哼~沒什麼啦,只不過要說的話……”阿媽用手放在自己面前的嘴巴前面——順帶一提。阿媽現在戴的面具是假面超人的面具——然後帶着調侃意味的看着露米婭,說道:“你的表情變的多了呢!”

“哈啊?”露米婭臉紅着滿臉驚訝的看着阿媽,阿媽則是解釋道:“明明以前是一副不識風趣的表情~”

“在,在說些什麼啊!”露米婭惱羞成怒的說道:“有什麼關係嘛!”

說着,她的表情就從惱羞成怒的羞憤表情變成了吐槽的表演,說道:“話說回來,你不讓人看麼?你的臉。”

“……”阿媽沉默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回答露米婭的話,露米婭則撇撇嘴用無奈的目光看着阿媽,說道:“之前就一直在意了,總~~是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臉呢!”

在“總是”之間,露米婭特地加了重音來強調,然後撓了撓臉,說道:“怎麼說呢,我是無所謂啦,但是……靈夢她,不會想看看你的臉嗎?”

“所以呢……”露米婭還準備說什麼,但是卻被阿媽打斷了。

“不用的拉。”阿媽雙手十指交錯握在一起,說道:“我就……這樣就好了喲。”

這句話之後,阿媽就沒有再說什麼,現場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就連一旁在“圍聽”的艾爾莉柯都感覺得到現在尷尬的氣氛。

這時,阿媽輕聲說道:“吶,你們知道,大家是怎麼看待我的嗎?”

“誒?”艾爾莉柯和露米婭一呆,帶着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阿媽,這是……什麼問題?

阿媽低着頭,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不,準確說,哪怕是不低頭,也沒有誰可以看到她的表情吧,她緩緩的說道:“博麗的巫女哦,一代又一代的依靠着解決一邊作爲工作……”

說着,阿媽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在很久之前,剛擔任博麗的巫女的時候,將一隻恐怖的妖怪打敗的場景,那隻妖怪看她的眼神,她到現在還記得……

“……即使不願意,即使不希望,也會被妖怪所怨恨,所仇恨……”

不,不僅僅是這樣,阿媽面具下的眼神產生了一絲回憶的迷茫,那是在她看到了妖怪的眼神之後,轉過身想要對村民們說,已經沒事了的時候,那些村民看自己的眼神……

“……結果,到頭來就連同樣的人類,被你保護的人類,也用恐懼的如同看待洪水猛獸的眼神看着你,恐懼着你……”

“好艱辛”說着,阿媽擡起手,緊緊地攥住了胸前的領巾。

而艾爾莉柯和露米婭則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阿媽,現在的阿媽,完全沒有之前那種霸氣的樣子,她的身影讓人覺得,那麼的柔弱。

“到頭來,我無法忍受周圍那些刺人的視線,所以,我只能戴上假面,逃避現實了呀。”阿媽說着,轉過頭看着靈夢,說道:“即使現在靈夢她沒有察覺到周圍的那些視線,但是等她以後長大了,察覺並痛苦的現實,就算不願意,也會到來,那樣以來,靈夢肯定會對我……”

說着,阿媽沉默了下來,估計,她想說的是怨恨吧。

沉默了一段時間,在艾爾莉柯和露米婭低着頭的情況下,阿媽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大笑着說道:“啊哈哈哈,真是的,一不小心變成了陰鬱的話題了啊,你們兩個,把剛纔我說的忘了吧!”沉默着,露米婭輕聲開口說道:“我說……”

“誒?”阿媽奇怪的轉過身來,看着露米婭說道:“你剛纔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阿媽的身後突然綻放出了一朵美麗的煙花,煙花的爆炸聲讓靈夢從睡夢之中清醒了過來,阿媽轉過頭看着煙花,大聲感嘆道:“喔喔!開始了開始了!”

“哇啊~~!!”靈夢瞪大了眼睛看着煙花,驚訝的說道:“好……好厲害!”

然後,靈夢從露米婭的懷裡掙脫了下去,跑向了神社,對艾爾莉柯說道:“艾爾莉柯,靈夢也要咚~咚~”

艾爾莉柯無奈的爬起來說道:“啊啊,這是纔買的誒……好吧好吧。”

這個時候,一直緊緊的捏着拳頭,低着頭沉默着的露米婭,突然猛的站起來,低吼道:“我說啊!”

“哇!”阿媽嚇了一跳,轉過身來說道:“什麼啊,突然這麼大聲……”

“靈夢她……”露米婭低着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不會恨你的,絕對不會,靈夢她不是那樣的孩子。”

“雖然我也知道沒有根據,而且,其他傢伙是怎麼看到你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但是……”露米婭說着,擡起頭來,早已被眼淚打溼了的臉,讓阿媽微微的發愣。

“至少……我是感謝着的……所以,那樣悲傷的話,不要再說了……”說着,露米婭走向了靈夢,說道:“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從無止境的食人之中被救贖。’

‘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遇到靈夢。’

‘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在渾渾噩噩的吃着人。’

‘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

‘是你,拯救了我。’

‘是你,救贖了我。’

‘是你,引導了我。’

‘所以,至少,我是感謝着你的,請不要再悲傷了。’

“露米婭,太慢了!”和帶着一絲笑容,似乎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的艾爾莉柯一起走出來的,手裡拿着煙花的靈夢一邊甩着手一邊說道:“露米婭,太慢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露米婭無奈的摸着頭,擦乾了眼睛之後朝着靈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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