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休息一下。”金英敏的辦公室,李妍熙臉色有些蒼白,嘴脣微微顫抖着說道。
金英敏沉默了一會兒,他自然清楚李妍熙爲什麼會這副摸樣,輕輕點了點頭,道:“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回來之後再好好工作,訂婚了也沒什麼關係,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李妍熙一陣沉默,心裡堵得慌,很是難受。社長這是點醒她,不要和夏侯仲英鬧彆扭,安安心心當他的情人啊。
李妍熙是夏侯仲英的情人,這事還是金英敏先整出來的,若不是他想從zx集團得到好處把李妍熙賣給夏侯仲英,今天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然而金英敏並不後悔,若沒有夏侯仲英,李妍熙哪能得到如今的名氣?他們公司的影視部又如何有這麼大的發展?
相比公司所得到的,只不過是讓出一個李妍熙而已,完全值得。當然,想到寶兒,金英敏心裡又是一陣憋悶。他當初願意把李妍熙賣給夏侯仲英而一點都不心疼,是因爲當時李妍熙只不過是一個剛出道沒多久還一點名氣都沒有的新人,可沒想把公司的支柱之一寶兒也一起賣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妍熙把寶兒也給一起拐到溝裡去了,變成了兩女共伺一夫。然而這是寶兒自己選擇的靠山,而當時他也需要夏侯仲英來救命,保住他的社長寶座,不得已纔打落牙齒往裡吞,把那口惡氣嚥下。
以前的寶兒不僅是公司的賺錢機器,也是公司的一些大股東和董事們溜鬚拍馬的道具,經常逼她去給一些政府官員和大金融家陪酒,甚至陪睡,這也難怪寶兒會自己找個能罩得住她的靠山來擺脫那種生活了。
自從寶兒跟了夏侯仲英之後,金英敏不敢得罪夏侯仲英。只能硬頂着衆多股東和董事們的壓力護着寶兒,這讓那些希望從寶兒身上得到更多好處的人對他非常不滿,有幾個強勢的差點就和他翻了臉,不得已之下。他才偷偷把寶兒現在的靠山隱晦的點了出來。
那幾個非常囂張的股東聽到夏侯仲英的名字之後嚇得心驚膽戰,轉身就走,以後再也沒找過金英敏的麻煩。那幾個股東或多或少都和一些政府官員有關係,在公司裡一向很強勢,然而從他們的對待夏侯仲英的態度來看,夏侯仲英的能量比金英敏原本想象的都要大得多,這讓他驚愕不已,之後也死了等公司的影視部發展起來之後過河拆橋的心。
李妍熙是夏侯仲英的情人,在夏侯仲英沒發話放人之前,金英敏哪敢讓她離開?那幾個有政府背景的股東都不敢得罪夏侯仲英。他只不過是個娛樂公司的社長,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李妍熙離開之後,寶兒又跟着進來,也說要請假休息一段時間,金英敏無奈。也只能點頭答應。
“妍熙,等等。”李妍熙剛打開夏侯仲英送給她的那輛車的車門,寶兒就追了出來。
“姐姐。”李妍熙語氣有些低沉,輕聲叫了一聲。
“我也請假了,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寶兒也鑽進李妍熙的車裡,在副駕上坐好後笑道。
“啊!”李妍熙愣了一下,道:“姐姐。你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社長竟然也同意讓你請假?”
“他哪敢不答應?”寶兒輕笑道:“那個傢伙的能量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大的多。我最近偶然間聽說,樸特使在今年1月17日訪華的時候和中國國家主席會面,期間曾提到過那個傢伙的名字,高度讚揚他促進了中韓兩國的文化交流,爲兩國的和平友好做出了貢獻。而中國的國家主席似乎也是認識那個傢伙的。你可以想象一下,這樣的人我們社長得罪得起嗎?”
頓了頓,寶兒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還聽說,樸特使訪華本來和中國主席見面並不在安排的日程當中的,不過由於他的牽線搭橋。所以纔有那一次的會面。”
“姐姐,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李妍熙驚愕不已。
“嘿嘿,你也知道姐姐我的關係圈比較複雜,什麼類型的人都有。這是我在一個議員舉辦的酒會上聽到的。”寶兒嘿嘿笑道。
寶兒說聽到這些消息的過程實在有些輕鬆和容易,然而連她自己也都不清楚,她之所以能聽到這些消息,完全還是因爲她是夏侯仲英情婦的關係。她和夏侯仲英的關係雖然隱秘,卻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至少她們公司的那幾個曾逼迫過金英敏的股東就知道內情,而舉辦那場宴會的議員不僅是其中一個公司股東的幕後老闆,還是樸謹惠陣營當中的中堅人物,他不僅對夏侯仲英的背景一清二楚,也是他們兩人隱秘關係的知情者之一。他以爲寶兒身爲夏侯仲英的情婦,應該對他的事情也是有所瞭解的,所以纔沒有在她面前進行保密。
“他?爲樸特使和中國主席見面搭橋?”李妍熙過了許久都沒回過味來。
“我本來也不大相信的。”寶兒微嘆了口氣,悄聲說道:“不過後來我又從多方面打探了一下,這事的可能性還真的很大。他舅舅家是政治家族,最風光的時候曾經一門三將軍,還有很多族人在政府的各個部門任職,而樸特使以前就認識那個傢伙,如果特使找他,讓他幫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李妍熙心頭一陣慌亂。
如果夏侯仲英只是個普通的富裕家族公子,她或許還有點希望。然而他出生於大政治家族,以她的身份,是怎麼也不可能入得了他們家的法眼的啊。
“妹妹,你死心吧,他不是屬於我們的。”寶兒輕聲勸道。她剛纔之所以說出上面那一番話,不過是希望能讓李妍熙認清事實,就算那個傢伙沒有傳出訂婚的消息,雙方的身份差距相差太大了,根本是沒有可能在一起的。
“死心又如何?不死心又如何?”李妍熙語氣裡充滿了哀傷,輕聲說道:“就算我死心了,社長也不敢讓我離開的,除非他開口放人。”
“怎麼?”寶兒疑惑的問道。
“社長剛纔讓我不要想太多,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就回來,繼續當他的情人。”
寶兒一聽,頓時怒氣滿胸,轉身就想回去找金英敏算賬。
“姐姐。”李妍熙趕緊拉住寶兒,道:“你剛纔也說了,他的背景太深厚,就算你去找社長也是沒用的,他剛纔連你請假都不敢留難,難不成他還敢跟他要人不成?”
寶兒一聽有理,坐回座位上微皺着眉頭苦思,過了一會,她眼睛一亮,突然問道:“妍熙,你想好要去哪裡散心了嗎?”
“沒呢。”李妍熙搖了搖頭。
“那我們去洛杉磯吧。”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夏侯仲英對李妍熙放手,自然需要找當事人,剛纔自己怎麼那麼笨呢,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寶兒心裡懊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