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仲英酒量雖好,但也架不住人多啊。昨晚到姜虎東的烤肉店吃宵夜的藝人,無論是男的女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紛紛前去向他敬酒,再加上旁有無良的姜虎東、劉在石起鬨,所以最後他也被灌趴了,回家的時候還是幾個女孩一起擡回來的。
第二天,他一覺睡到下午,直到他被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鈴音吵醒,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夏侯仲英按下接通鍵,憤怒的吼道:“我不管你是誰,如果沒有一個讓我能原諒你的理由的話,你就死定了。”
“仲英,是我,黑狗。出事了,出大事了。”電話裡傳出黑狗焦急的聲音。
“大黑哥?”夏侯仲英愣了一下。
“是我,張紫妍自殺了。”
“什麼?”夏侯仲英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趕緊問道:“你說誰自殺?”
“張紫妍。”
“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
夏侯仲英之所以不相信張紫妍會自殺,是因爲經過上次被救下之後,她已經想通了,而且夏侯仲英也答應她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邀請她加盟zx集團,成爲zx集團的旗下藝人,張紫妍也很高興的答應了。前幾天兩人還見了次面,張紫妍的情緒很好,現在卻突然間又傳出她自殺的消息,他能相信纔怪了。
“是真的。”黑狗回答道:“在她家裡上吊自殺,是她的親姐姐發現並報的警。”
這次夏侯仲英愣了很長時間。纔開口問道:“你相信嗎?”
夏侯仲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黑狗卻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沉默了半響,道:“我也不相信,不過現在這事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黑狗和張紫妍接觸的次數比夏侯仲英要多得多,他也不相信張紫妍會再次自殺。而且黑狗也知道等樸氏集團用她提供的證據和從其它地方收集來的證據一舉蕩除文化部和娛樂圈污跡之後,她就會先休息一段時間,然後跳槽去zx集團。後續生活有了保障,而且她還沒親眼看到仇人接受懲罰,她怎麼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自殺?
然而他們認爲不可能發生的事。現在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如果說這裡面沒有骯髒的勾當,打死他們都不相信啊。那麼,張紫妍自殺的真相就很清楚了,除了被自殺。夏侯仲英和黑狗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大黑哥。你覺得會是什麼人乾的?”
“不好說。”黑狗頓了頓。說道:“也許是哪裡露了風聲,被那些人知道了,從而殺人滅口。也許……”
黑狗說到這就閉了口。沒有繼續往下說,如果真的如同他猜測的第二個可能一樣,那就太可怕了。
“也許是一筆骯髒的交易。”夏侯仲英接口說道。
黑狗沉默,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還相當的大。
“操。”掛斷黑狗的電話之後,夏侯仲英憤怒的把手機狠狠的摔出去,手機摔到牆上又掉回到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你這是怎麼了?”聽到聲響的俞月蓉匆匆趕到房間,看了看憤怒得臉上的肌肉都變得有點微微扭曲的夏侯仲英,又看了看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誰惹你了。”
“沒事。”夏侯仲英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憤怒的情緒。
“毛病,昨晚下半夜纔回來,還醉得跟條死豬似的,白天睡了一天,剛起來就發火。”俞月蓉翻了翻白眼,道:“算了,我也懶得理你,我去吩咐傭人幫你做點吃的。”
“不用了,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晚飯你和秀晶自己吃吧。”夏侯仲英邊說邊穿衣服,然後抓起件外套就往外走。
“今晚別再醉得跟條死豬一樣回來啊,不然我就把你丟進游泳池讓你自己醒酒。”俞月蓉在後面喊道。
“知道了。”夏侯仲英頭都沒回,朝後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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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叔叔,這事你怎麼看?”
夏侯仲英離開家之後,直接去了濮陽園。
“我怎麼看不重要,最後的贏家必定是樸氏集團。”濮陽宏想了想,道:“誰動的手也不重要,樸氏集團手上的證據已經足夠了,那個女人也沒用了,有她沒她對結局都不會有影響。”
“誰動的手都不重要?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濮陽宏看了夏侯仲英一眼,笑了笑道:“人命關天?仲英啊,你還有很多要學啊,對於玩政治的,只要利益所在,不要說一條人命了,十條百條對他們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個個的數字而已,以後你接觸多了,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夏侯仲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知道玩政治的都很骯髒,卻沒想到會骯髒到這個地步,根本不拿人命當回事,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夏侯仲英雖然是個無良的花花公子,但是卻不是一個殘忍好殺的人,做不到視人命爲草芥。就算曾經買兇砍過他,還害得他包養寶兒、李妍熙的醜聞被曝光的李勳哲,被他查出來之後也不過是把他打得個半身不遂,在醫院躺了兩個月罷了。雖然這其中有李勳哲是現任韓國總統李明博的本家侄子讓他有所顧忌的原因在裡面,又何嘗不是他無法做到視人命爲無物?
“這事我認爲在幕後動手的,可能性最大的是他們。”濮陽宏把食指伸到酒杯中沾溼,然後在桌面上寫了個字。
“這麼說,濮陽叔叔你也認爲這事是他們乾的咯?”夏侯仲英怔怔的望着桌面上那慢慢消失的水字,艱澀的問道。
“想弄清楚是不是他們幹得,過幾天就知道了。”濮陽宏說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由你佈局和策劃的,而且大部分時間你都參與在其中,雖然最近這段時間你退了出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清楚其中的所有細節,所以外人無法從結果推理出真相,你卻可以。”
濮陽宏的平靜和淡定讓夏侯仲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道:“看來我還真不適合玩政治啊。”
“見多了就習慣了。”濮陽宏笑道。
“也許吧。”
夏侯仲英不置可否,情緒很是低落。和濮陽宏道了別之後,就站起來往外走去。
濮陽宏看着轉身離去,似乎連背影都充滿了蕭索味道夏侯仲英,忍不住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暗道:“這傻小子還是太年輕了啊,心也不夠狠,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還需要更多的磨練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