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鴻鈞傳音,一衆洪荒大能,面面相覷,皆在想“這鴻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成聖又是什麼境界,看這威壓,應該比大羅金仙要高的多,紫霄宮該怎麼走呢?”衆人一陣迷茫。
崑崙山上,老子,元始,通天相視而坐,老子首先開口道:“這鴻鈞估計就是上次一起論道的那位道友,果然是道法高深,我等不及也。”
“是啊,原本以爲我等大羅金仙后期修爲,就已經是洪荒中頂級的存在,今日得聞,大羅之上還有聖人境界,可嘆我等往日如井底之蛙,慚愧慚愧啊。”元始這樣說。
看着二人說完,通天,目露精光,傲氣凌然,一股不屈之意散發開了,朗聲道:“二位兄長,何需如此,想我等三人,爲盤古父神元神清氣所化,天生有大功德,大氣運,別人只是化形較早,機緣巧合之下,走到了我等前面,相信我等機緣一至,也能達到如此境界,何必妄自菲薄,擾亂道心。”
老子元始二人一聽,渾身一震,眼內精光一閃,恢復了正常,鬥志昂揚,齊身道:“對,我們兄弟,機緣一到,必定能夠達到聖人境界,別人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按照腦海中傳來的地形標示,,只見一衆大羅金仙高手沖天而起,向着三十三天外飛去,穿過混沌,來到紫霄宮前。只見一座古樸的道觀出現在眼前,神秘,玄奧,在混沌中若隱若現。
看着周圍的三千修士,衆人慶幸不已,那混沌真是可怕,十幾萬大羅金仙,轉眼間被混沌吞噬,只剩下寥寥三千人,還好是自己道行高深,又有朋友扶持,有靈寶護身,要不然也要隕落在茫茫的混沌中了,尋求大道,果真是如此的艱難啊。
衆人進的紫宵宮中,頓時感覺空間開闊無比,前方有一高臺,臺高九丈,太上放着一香案,一蒲團,兩位童子分立兩側。高臺下空空如野,偌大的空間,只有六座蒲團,一字排開,其餘別無他物。
衆人對視一眼,頓時明白,這蒲團恐怕有着莫大的機緣,一定要爭取到一個,即使不能爭取到,也要儘量靠前。場面混亂一片,在宮中,衆人都不敢動用武力,只是爭吵着,互不相讓。
臺上童子,看到這個情況,厲聲喝道:“老師道場,不得喧譁!”
場面爲之一靜,衆人爭吵聲停止,只聽這時,老子開口道:“我等兄弟三人,爲盤古三清,有大功德,當有一位。”於是拉着元始通天二人,坐了前三個位置,老子居上首,元始第二,,通天位居第三。衆人一見,氣急不已,可人家兄弟三人,兄弟一體,同進同退,道行高深,沒必要得罪,雖怒卻不敢言。
伏羲看了看周圍的衆人,一句話也沒說,拉着妹妹女媧,直接把她按在第四個,自己坐在了女媧的身後。衆人心想,這伏羲太無恥了,二話不說,給女媧佔去了一個位置,自己等人又不能說,難道你還去和一個女人爭位置麼,咱可丟不起那個人。誰要是感覺自己臉皮比較厚,不在乎丟不丟人,大可以去爭去,反正咱是不去。衆人都是抱着這個想法,女媧的位置就這麼定了下來。
受了刺激的衆人,也不管什麼道義了,紛紛的搶了起來。只見一紅髮老者,身着紅袍,袍上雲彩朵朵,面目和善,本來站的地方離第五個蒲團較近,雙腿一屈,屁股一落,就坐了上去。此人就是洪荒中第一老好人紅雲老祖,交友廣泛,廣結善緣。衆人中,很多人與他相熟,見到他坐了一個位置,也不再說什麼。
衆人中有一鯤鵬老祖,速度極快,嗖的一下搶到了最後一個位置,衆人紛紛把目光灑向了他,對他怒目而視。鯤鵬對此視而不見,神色如常,到最後,乾脆壁上了雙眼。任他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
衆人無奈,只好在空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各懷心思,閉目養神,等待着鴻鈞的到來。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聲,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只見他面帶微笑,身着白色長袍,髮束黑色絲帶,腰纏翡翠玉帶,一隻竹笛別在腰間,腰掛鏤空玉佩,手腰摺扇,上書逍遙二字。來人境界不高只有大羅金仙前期,衆人中最低的也是大羅金仙中期,故而一眼就看出其根腳,爲洪荒中一普通青竹得道,手中摺扇卻是不凡,是件不錯的先天靈寶。腰上玉佩和竹笛就要差些,竹笛勉強達到後天靈寶的階段,而玉佩上沒有一點靈氣波動,應爲玉石直接雕刻而成。衆人暗自奇怪,這人境界如此低,也非洪荒異種,爲何穿越茫茫混沌,而安然無恙,表面看去輕鬆至極,就像穿越的不是混沌,而是尋常小路一般。和衆人剛到時的狼狽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衆人暗自思索間,只聽來人開口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這廂有禮了。自我介紹一下,小弟名肖遙,家住竹山腳下,家有兩層竹樓一座,道行高深,靈寶多多,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最重要的是小弟尚未娶妻,實實在在純情小處男一個,希望覓得一佳偶。希望在座的各位姐姐踊躍報名,各給大哥多多介紹。”
相信到現在你也看出這人就是肖遙了吧,原來這廝在家中休息,感覺無聊,突然聽說鴻鈞要講道了,就跑來湊個熱鬧,把境界壓制起來,外人看着只有大羅金仙初期境界,同時修改天機,讓外人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的洪荒青竹得道,即使現在剛剛成聖的鴻鈞老祖也看不出來。畢竟現在還沒合道,境界差距太大了。
衆人聽到這話,頓感好笑,衆女士和臺上的兩位童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抿嘴一笑,尋思着,這人真有趣。衆男士可就表情不一了,或微笑,或詫異,或面無表情,或惡狠狠的瞪着眼,眼光如實質般,射向肖遙。
肖遙似有覺察,也不在意,對着衆人,弱弱的說:“小弟是來打醬油得,你們繼續,繼續,呵呵,不必在意,不必在意。”衆人頓感莫名其妙,紛紛猜測,打醬油是幹嘛的。
肖遙嘿嘿一笑,到了衆人的後方找了個位置,盤坐了下來。打量着四周,看到最後一排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個女子,身穿土黃色女式長袍,頭梳雲髻,漂亮非常,面露慈悲之像,讓人不忍褻瀆,周身一絲大地之氣翻滾,顯然是個精通土之道的高手。肖遙看到她全身沒有一絲元神氣息,一下就猜到,這可能就是巫族的土之祖巫,后土娘娘了。
“敢問道友可是,巫族后土娘娘,小生這廂有禮了,嘗聞巫族不修元神,不通天道,緣何到此?今日一見,也算有緣,我這有一物,送於道友,也算結個善緣。”肖遙說完,也不等后土開口,直接對着后土腦袋一指,一道白光閃過,沒入腦海中。
半響,后土回過神來,面露喜色,起身對肖遙一揖,口說:“多謝道友厚賜,后土感激不盡,待聽道完後,望道友能到巫族一聚。”
肖遙笑而不語,只是一個勁盯着后土,只把后土娘娘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心想:“這肖遙道友莫非多我有什麼想法不成,要不爲什麼一見面就送我這麼珍貴的東西,還一直盯着我看,要是旁人這樣,我早就出手教訓一番了。爲何我就是多肖遙道友下不了手,肯定是得了別人的重禮,不好下手,嗯,肯定是這樣。”想着想着臉上泛起了紅暈。
看到這一幕,肖遙哈哈一笑,道:“后土娘娘,鴻鈞到了,集中精神啊。”
后土擡頭望向高臺,果然高臺上,不知何時出現一老道,鶴髮童顏,仙風道骨,周身氣息飄渺,手持拂塵,面前香案上放上了一玉牒,晶瑩剔透,,道道流光閃過,一看便知是隻異寶。
衆人中也有眼尖的,發現了鴻鈞已然出現,頓時正襟危坐,心中震駭,這鴻鈞好高的修爲啊,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毫無聲息,彷彿一隻存在在那裡,亙古未變。
鴻鈞不等衆人反應,作歌曰:“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遁;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即時開講:“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爲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爲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靈亦大。域中有四大,而靈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持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萬物而不爲主,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爲主,可名爲大。以其終不自爲大,故能成其大。”
講道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眼光投向了門口,皺起了眉頭。衆人聽到,剛入精彩處,突然聽見高臺上鴻鈞停了下來,順着鴻鈞的眼光一看,頓時發現門口處,兩個狼狽的身影,一個形象猥瑣,掃視着衆人不知打着什麼主意,一個哭喪着臉,彷彿別人都欠他錢似的。衆人中有人認出了他們,他們正是西方的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可憐的兄弟二人還不知道,就因爲這事,後世東方排斥西方的基調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