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在這裡最著名的廣場上,流連於此的遊客們,正愜意的享受着溼潤的空氣中散發出的清新,在廣場的西面,古老的鐘聲,一聲聲的舒緩而有節奏的傳來,而在鐘樓背後的一角,同樣坐落着一座古老的建築。
這座古老的建築內,別有洞天,它被賦予了更多現代的含義——那是一間銀白色的大廳,一位比利時青年,正站立在大廳內,正氣凜然、慷慨激昂的做着激情的演講......
“克里斯蒂安(阿比亞蒂),你說我們是不是被球隊拋棄了?”再次走出香港啓德機場,年輕人又是一番別樣的心情。
“別這麼說,菲利普(英扎吉),我們中的每一位球員對球隊都很重要!”看起來境況稍好的阿比亞蒂,這時候也不得不安慰一下比自己年長的新隊友。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我們最終沒能去成日本。意味着什麼......真想不明白,一場中國人之間水平不怎麼樣的比賽,把我們拉去做外援,你覺得有意義嗎?”英扎吉猶自鬱悶的問道。
“當然有意義了!”
一聲響亮地回答,讓英扎吉與阿比亞蒂同時一愣。
“法比奧!”(“老闆!”)
出現在機場的朱球,給兩人帶來了意外之喜,兩聲截然不同的回答,表明的則是關係不一的朋友般親密程度。
“呵呵,怎麼。對沒去成日本有想法了是吧,從朋友的角度出發,這完全可以理解,從作爲俱樂部主席的角度講嘛,我的看法與主教練一致——新賽季的米蘭,每一位球員都有機會!”
朱球對英扎吉這個活躍分子及時性地“安慰”,可謂是雙管齊下,聰明如英扎吉這樣的球員,自然能明白其中並不複雜的含義。
不過,朱球對兩人所說的“機會”。又不完全一致。阿比亞蒂雖然隨隊來到了遠東,但新賽季他基本上還是會被“外放”出去鍛鍊,真正屬於他的紅黑色的“機會”,仍然在無限蘊育中。
21的英扎吉則不同。這個視足球爲生命的意大利小青年,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比更多人更渴望着在將來不遠的一天,能成爲球場之上萬衆矚目地焦點。因而他對於能夠有機會效力米蘭這樣的豪門球會,表現得格外珍惜,雖然知道自己在球隊中“四號”前鋒的位置。但他並不希望真的就在板凳上度過平平淡淡地一個賽季。
“怎麼沒看到阿倫*溫特呢?”朱球問道。這次“重返”香港的球員。一共有三人,怎麼會只見到了阿比亞蒂和英扎吉兩人呢?
“噢。他啊。代表我們簽收行李去了。”阿比亞蒂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你們啊,怎麼總是喜歡欺負老實人呢?”朱球假把意思的批評道。
“他很老實嗎?”一旁地英扎吉故作驚奇的反問道,“那傢伙在飛機跟空姐搭訕的熱情,比我還要大呢!”
聽着阿比亞蒂與英扎吉,你一言我一句地玩笑似地批判着“老實人”溫特地不是,朱球由衷的感到欣慰。看起來這倆年輕人彼此相處地很融洽——米蘭這個集體中,需要這種輕鬆而又不乏向上的人際氛圍。
親自安頓好幾名來港做賽的球員,回到自己入住的房間,剛脫掉上衣,準備將自己扔到溫暖的浴缸裡泡上一陣時,房門外悅耳的門鈴就有些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管中一窺,一身正裝的小雪秘書站立在門外,這丫頭不管是早一會還是晚一會來叩門都行嘛,可偏偏選在了這不早不晚的正當時,得,只有讓她在外面多站一會了——朱球有些鬱悶的返回臥室,去重新套上剛剛扒下的外衣。
“法比奧,你回來了呀,茜茜姐已經連續打來好幾個長途電話,要你務必在今天晚上之前回電。”
一進門,小雪秘書就直截了當的表明了來意,“法比奧”的稱呼讓朱球感到親切,但她說的事情,似乎有些讓人犯嘀咕啊,會有什麼事兒不能直接跟小雪講呢?茜茜這丫頭這回玩得又是哪出嘛?
“茜茜她電話裡沒說有什麼事情嗎?”
小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得,看來澡也先別洗了,還是先給茜茜回電吧。
長途電話接通後,萬里之外茜茜的聲音,毫不拖泥帶水的從電話筒,直接鑽進了朱球的耳朵裡:
“法比奧,你在一年前的那個預言,終於應驗了!”
電話裡判斷不出茜茜真實的情緒,不過朱球多多少少能從對方模糊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的不平靜。
一年前我“預言”了啥?朱球的腦子一時間也沒有轉過來,是“預言”了約翰松在國際足聯主席競選上遭遇了滑鐵盧,還是當初一不小心跟茜茜小丫頭講過的,一年後的歐洲盃上德國隊將高舉起德勞內杯?呃,好像都不太靠譜嘛。
電話裡朱球陷入了沉默,似乎早有準備的茜茜,不等朱球追問詳情,就主動補充道:
“位於盧森堡的歐洲法院剛剛做出判決.判決......”
梆!彷彿大腦與鉛球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朱球一下子被電話裡傳來的驚人消息,轟擊得有些找不到北,只需要聽到歐洲法院這樣的“關鍵詞”,就足以引發他內心不曾想像過的心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