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可不會等她慢慢想,雖然就算想出來了也沒什麼。
“別想了,先回答我的問題吧。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你們的總部在哪裡?”
女人輕蔑一笑:
“殺了我吧,你什麼都不會知道。你也別以爲戴着面具就能躲過天基的追殺,你已經出現在這裡了,這裡就會有你的氣味,你的毛髮,你的皮屑,甚至你的影子。
你絕對想象不到組織會有多少種手段找出你的下落,死亡會是你唯一的結局,我在地獄等着你。”
李密會怕她威脅的話麼,別鬧了,他只關心女人話語裡透露出來的信息:
“所以就是說,你們組織裡有人具備超常的嗅覺,能通過毛髮、皮屑來獲知我的位置?又或是占卜之類的能力?搖搖骰子就能知道我在哪?那可真厲害了。
還能通過影子找到我?這個好像更厲害,是從監控裡看到的吧?還是他能看到某個範圍內一定時間之前的影像信息?”
一邊說着,李密就一直盯着女人看,看得女人雙脣僅僅抿住,不再多說一句話。然而她這種態度,恰恰說明了李密的猜測恐怕猜對了大半。
“好吧,最後兩個問題。”李密看她什麼都不想說了,也準備把自己最後的兩個疑問解決一下。
一個當然是‘大男孩’的照片,他拿着在女人面前抖動了一下:“他的樣子,有印象麼?”
女人當然不會回答,但眉宇間的變化根本瞞不過李密。
李密長出口氣露出了笑容:“還真見過,那就太好了!”
這下女人的情緒更加隱藏不住,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然而已經嚐到甜頭的李密怎麼可能讓她如意,千絲手輕輕鬆鬆掀起女人的眼瞼,讓她再如何努力都沒法讓自己視覺消失。
“喂喂喂,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不要試圖迴避,我可是超能力者,你迴避不了的。”
李密得到有用的線索,心情非常好,調侃着女人,並拿出第二張照片。
這是盛世安保總公司的外部照片,李密從遠處拍的,而且是在黑暗,輪廓也並不是非常清晰。
照片放到面前,哪怕女人極力想要掩飾,可她的臉都在抽搐了,實在掩飾不了。
她惱羞成怒,重新開始掙扎,並大吼:
“混蛋,有種你殺了我!”
“不需要咯,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李密聳聳肩,一掌劈在女人脖子上。
女人不甘地癱倒,李密當然沒打算殺她,地上的手槍上只有這個女人的指紋,她還得爲江玉海的死負責呢。
江玉海腳上還戴着gps定位,同時具備遠程傳遞生命信號的功能。生命信號消失,相信警察很快就會趕來,李密自己也得趕緊走纔是。
離開江玉海的別墅很簡單也很快,就在他踏出小區的同時,呼嘯的警燈快速閃過。可不止一輛,而是三四輛,看來警察那邊也已經排查到了江玉海這裡。
………………
盛世安保總部地下21層,這裡有一個花費了巨大代價建造的地下空間。可不僅僅是個小房間,這裡和地下堡壘差不多,防禦核攻擊都沒問題。
不過在這地下堡壘中常住的人卻並不多,大部分都保持着長期在外的狀態,現在呆在這的只有一個等待着接受換臉手術的‘幼龍’。
“m的,還要我等多久?上次手術不是幾小時就準備完了麼?”
大男孩模樣的‘幼龍’已經在地下呆了兩天,雖然這裡吃喝不缺,也會按要求送蒙了眼的女人下來,可換誰都受不了這種如同坐牢一樣的生活。
一腳踹開沙發,‘幼龍’甩頭便向電梯走去,他忍不了了,今天必須出去透透風。
可電梯剛打開他就定住了,電梯裡並不是空的,胖乎乎的‘螃蟹’走了出來。
“怎麼,呆不住了?才兩天吧。”
“說的輕巧,換你來試試看?”‘幼龍’不屑地撇嘴,但也沒再想往外走,因爲‘螃蟹’可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手裡正提溜着一個男人。
地下堡壘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地方,被‘螃蟹’提着進來的昏迷男人顯然不在允許之列,也就是說這男人肯定沒法活着出去。
當然,‘幼龍’並不是對這個男人起了什麼惻隱之心,他只是好奇心發作,‘螃蟹’可不像他會把殺人當成某種愛好,不會莫名其妙帶個男人到自己基地來殺着玩。
“他是誰?”‘幼龍’看着‘螃蟹’把男人往堡壘深處帶去,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螃蟹’的臉色卻不大好,百多斤的男人在手裡像鹹肉一樣輕鬆提了提,又啐了一口:
“一個丟失了公司物品的蠢貨,還百般狡辯自己並不知情。巴掌大一塊電腦硬盤,還會自己長翅膀飛了麼?”
“你公司裡的東西丟了?”‘幼龍’指了指頭上,顯然指的就是盛世安保。原來盛世安保就是‘螃蟹’的產業,雖然他看起來完全是個肥宅。
“丟了。”‘螃蟹’眉頭微微皺起:“而且還連着出了不少事,說沒聯繫我半點不信。但這傢伙硬咬着說什麼都不知道,硬盤卻肯定是他弄丟的。
我沒那麼多時間在他身上浪費,帶下來直接搜索他的記憶好了。”
“直接搜記憶?嘖嘖嘖。”‘幼龍’憐憫地看了看被提着的男人,眼裡已經是看死人的目光。
“怪不得你讓我等這麼久,好吧,做爲補償,讓我旁觀可以吧?還沒真正見過你提取活人記憶的本事呢。”
‘螃蟹’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想看就看吧,反正我覺得沒什麼好看。”
人被提着往裡間走,穿過幾條走廊到達一間漆黑小屋。小屋裡開了燈後依然很黑,並不是沒有光線,而是光線都被小屋裡牆上的血跡給吸收了。
滿屋的血像是一層重新粉刷過的油漆,血腥味極衝,‘幼龍’走進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艹,螃蟹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也不清洗一下。”
“老子喜歡,你管得着?”‘螃蟹’撇撇嘴,沒有半點不適地把手裡的人丟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