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吳道應該是個混進來湊熱鬧的落魂世家子弟,想通過今天這樣的場合,拓展一下人脈或者結交些什麼大人物。沒成想,這剛纔還跟貓咪般溫順的吳道,轉眼就變成噬人的老虎。還在爲剛纔教訓吳道而心中暗爽的年青人,聽完吳道的反駁,也如同吃了蒼蠅般心裡堵的慌。
還是認爲吳道不過是被人揭穿了身份而故做鎮定,青年憋的有些通紅的臉道:“小子,別以爲你口氣大,我就會被你嚇倒。你要真的是來這裡參加宴會的,那把你的邀請卡亮出來看看。如果拿不出邀請卡,信不信我讓這酒店的保安把你丟出去?”
面對這人的威脅,電梯已經下到一層的吳道,卻絲毫沒有走出去的想法,望着青年淡淡的道:“你是什麼人?老子憑什麼要給你看邀請卡,這可是龍鳳酒店。你以爲你是誰,竟敢大言不慚的指揮起人家酒店的保安。
我還真不信,你能讓這裡的保安把我丟出去。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要是等下保安不把我趕出去,那你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如何?”
心中多少有了一絲火氣的吳道,說話的口氣也自然嚴歷了幾分。兜裡揣着貴客卡的他,自然相信那些保安,在面對他跟眼前這幫人時,會選擇幫誰說話。因此,有了這般底氣的他,肯定不會被這個囂張的紈絝給嚇唬他。
何況,要是馬家真的覺得他可有可無,那他還能省根百年人蔘,早點回家也能落個清靜不是?
見吳道從剛纔的不理睬,一下子態度變得比自己還囂張,青年臉上的怒氣自然越發多了起來。很快他就走到負責酒店值班的保安面前道:“兄弟,我發現一個混進來參加宴會的流氓,你們是不是過去檢查一下。要是那個人沒有邀請卡混進來,只怕你們跟我馬哥也不好交待,不是嗎?”
聽到年青人說有人混進了酒店,處於高度警戒的酒店保安,自然也不能裝作無視。當兩個剽悍的保安,來到電梯口向吳道提出驗證邀請卡的時候。
吳道也來了一絲火氣冷着臉道:“我就搞不明白?爲何他們進來就不用再次檢查邀請卡,到我這裡就要再次檢查。是不是你們也覺得,我看上去好欺負?還是說你們酒店的保安,就你們這種素質?”
保安見吳道質問,心中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應該不象混進來的。只是剛纔讓他們查看吳道邀請卡的一夥年青人,都是這酒店的熟客。加上這些保安也見過,年青人跟他們的大老闆馬功成一起喝酒過。
因此,在不瞭解吳道身份背景時,保安自然還是選擇站在年青人一邊。至於眼前這個穿着休閒服裝,一看就不象是參加這種高規格宴會的人。
按理說,只要稍有禮貌的人都知道,在這種高端的宴會上,出於對邀請人的禮貌也要着裝嚴謹一點纔是。就穿着這樣一身休閒服,不是擺明了不尊重邀請人嗎?這些保安也實在想不出,這漢江的地面上,還有什麼人可能無視馬家的威望。
出於這種心理,保安在面對吳道的質問時,也只能再次要求吳道出示邀請卡。難得好心情都被眼前這幫人破壞的差不多的吳道,也只能道:“好,既然你們龍鳳酒店就這樣招待貴客,那這宴會我也沒必要參加了。
你既然是這酒店的保安,那我口袋裡的邀請卡,你就自己送還給你們的老闆吧!我小人物一個,就不參加你們這些上等人的宴會了,告辭!”
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邀請卡,吳道在保安明顯被拿出邀請卡給嚇到的情況下,將卡往保安手上一遞,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一直抱着看戲心態的一夥年青人,原本還準備攔着擡腳離開酒店的吳道。
可就在他們上前時,吳道突然暴發出修真者的心神震懾,幾個平時遊手好閒的紈絝頓時被嚇愣住了。感覺這個吳道一下子成了死神般,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以至於,等他們反應過來,吳道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酒店的大堂。
等到同樣驚到的保安,翻開這張皺巴巴的邀請卡時,看到這是大老闆親自發出的貴客邀請卡,整個人完全嚇傻了。正當他們想道歉時,看到的只是離開了酒店大門吳道的身影。
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犯了大錯的保安,望向那些年青人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這些年青人多事,他們這種負責酒店安全的保安,也不至於得罪一個,值得他們大老闆親自邀請的貴賓。
現在貴客走了,這封邀請卡無疑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受,接下來一頓罵恐怕是少不了。
同樣在吳道離開後,才從剛纔那陣吳道使出的心神震懾中反應過來的青年,還不知死活的道:“兄弟,你們怎麼還愣在這裡,還不趕緊把那跑了的小子抓回來。要是讓馬哥知道,你們把混進酒店的人給跑了,恐怕馬哥也會雷霆大怒的。”
用一臉白癡眼神望着這個青年的保安,表情相當憤怒的道:“鄧少,我知道你跟我們馬哥關係不錯,可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個離開的年青人,可是我們馬總親自邀請的貴客。
現在人走了,你讓我們哥倆等下如何跟馬總交待。我現在只能期望馬總不會過於責難,否則今天的事情,你要負最大的責任。”
甩了這麼一句令青年目瞪口呆的話,保安立馬走進電梯,在這幫有點來頭的紈絝子弟眼神中,關閉電梯門直接前往馬功成所在的頂樓。剛纔他們已經看到,被他們得罪的貴客已經離開了酒店。
只從邀請卡上知道吳道名字的保安,就知道單憑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剛纔的過錯。因此,現在還是趕緊向馬功成承認錯誤,或許還有一絲悔過自新的機會。
看着電梯緩緩合上並且開始往高層爬升,站在電梯口的一夥年青人,看向鄧少的眼神中,也沒有之前的敬佩,相反多了一絲可憐的味道。因爲他們都很清楚,能夠值得馬功成親自發送邀請卡的貴客,隨便挑出一個都比他們身份更高貴些。
得罪這樣的大人物,他們接下來的結局可想而知。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家身家背景,在馬家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富小貴的家族。如果真的得罪了馬家,他們在漢江恐怕也將寸步難行。這種後果別說他們,就是他們背後的家族都要小心對待。
踢到鐵板了!
這是站在電梯口已經無心去參加宴會的年青人們,一下子能想到的可能。加上剛纔無形中感受到的震撼,這些年青人也總算明白,那個被他們嘲諷的土包子,原來遠比他們更有來頭。這次他們搞不好真的麻煩大了!
等到保安在酒店的頂層,看到正陪着父親長輩接待客人的馬功成,悄悄的把剛纔的事情經過,一一告訴了馬功成之後。
馬功成也難得露出一絲火氣的道:“你們怎麼辦的事?我以前不是跟你們說過,我們是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不要老是以衣着看人,現在人讓你們給得罪走了。你讓我怎麼跟長輩們交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都是我花錢聘請的保安,不是他鄧小劍的打手,你們爲什麼要聽他的指揮?你們是不是沒腦子,他要是沒有邀請卡,又是如何從大門走進酒店的呢?一羣豬腦子!”
儘管馬功成訓斥保安的時候壓低了什麼,可真陪着幾個漢江頂級名流的馬定山,突然道:“功成,出了什麼事情嗎?”
見大伯開口詢問,馬功成自然不敢隱瞞什麼,將保安彙報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聽到親自特意讓馬功成邀請的吳道,被這些人給氣出了酒店後,馬定山的臉色自然也不是很好。
想到上次三道溝村之行,馬定軍果然如同他當時所感受的那樣,成功的突破煉皮境,進入了更高一層的煉骨境。馬定山就知道,這個窩居在鄉下小村的吳道,應該是個不出世的隱世奇人。
能夠結交這樣山野高人的,對馬家未來在世家中擴大影響力還是非常重要。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拉近一點雙方的關係,竟讓這些保安跟那幫不成年的紈絝子弟給破壞。這如何能不讓馬定山氣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