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市,市政府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那裡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娛樂的人羣。
這些人沒有特殊的愛好,唯一的愛好便是喜歡和異性在一起討論與生殖器有關的話題,而且樂此不疲。
這裡是一個夜總會,白天是安靜的。晚上卻是喧鬧的,因爲每天都有很多的鈔票在這裡進進出出,所以,晚上是一個金錢交易的好時段。
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夜,已落幕。
夜總會的燈光閃爍起來,各種顏色,各種情調。
勁爆的DJ音樂響起,人羣開始騷動,激動,揮手,扭動腰肢,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開始沸騰,開始激動。
一陣陣迷亂的歌聲震懾着耳膜,五彩燈光四處竄射,瀰漫整個空間。
可能是此種歌曲確實有他的奧妙之處,臺下的人扭動着身姿,雙手舉過頭頂,瘋狂的揮舞,打着口哨,整個場面是一片狼藉。
四處晃動的各彩燈光,穿越過濃妝豔裹的美女之性感紅脣,折射出無比的獸性和原始般的激情。
場面是喧鬧的,每一個人都在沉浸在每一天的愉快時光。
或者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性的衝動和吸引。
一杯酒,一個美貌少女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中,迷醉的看着一張滿嘴酒氣的大嘴壓在了自己的櫻桃小嘴上,高聳的前胸也有一隻魔掌壓了上去,順便還有幾張鈔票,百元的大鈔。
其他的角落,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也許,這裡本來就該是發生這種迷亂的行爲,就像是吃飯一樣是人生所需。
這裡的人都在迷亂,所以誰也不會好奇。
誰也不會在意一個陌生的臉孔的介入。
這張陌生的臉孔是帥氣的,身材是欣長的。
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迎接他的到來。
這個年輕人皺了皺眉,不言一語,徑直走到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要了幾瓶酒,他也沒有看酒的質量好壞,就直接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旁邊一個人嚇得一聲尖叫。
年輕人轉過頭,“你亂叫什麼?”
旁邊這個人一指年輕人手中的酒瓶,年輕人低頭,原來自己手中的酒瓶並沒有打開,瓶頸則是被人用利刃般的利器平平削過。
年輕人當然知道這是自己一掌揮過的傑作。
他在笑,不過帶有自負的狂笑。
“爲什麼沒有人來迎接我?”
他在問,沒有針對其中一個人,當然也沒有人回答他。
他拿起一瓶酒,拿在手中一握,粉碎,酒水四濺,濺在周圍的人身上。
他的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已站立了很多的人,都是一襲西裝革履,墨鏡,但都是畢恭畢敬,束手而立。
這些人都是一臉的無表情,儘管酒水灑在了他們的身上。
年輕人現在已是站起來了。
“你們的主人呢?”
冷冷的一句話,冷峻的眼神,看着站在身後的一羣人,直看得這些人頭皮發麻,但是他們都強自忍住,依舊保持面無表情。
“我在這裡,暗夜好兄弟,可以過來一下嗎?”
這個聲音來自於一羣女人環繞的地方,一羣女人環繞的地方,中間躺着一個男人,他神情懶散,語言中帶有些許自負和誇張。
年輕人聽到“暗夜”二字,身子一動,已到這個聲音的起源地,看着這個人。
“葉少爺,可以起來和我說話嗎?”
被稱爲葉少爺的人立即站起身,他身邊的女人很自覺的四散而去,臨別時還不忘留下一個個滿帶胭脂的香吻和媚眼。
此人便是葉飛,中南市便只有葉飛葉少爺這個稱呼。
這也許是權力的唯一性。
葉飛伸出手作邀請狀,“暗夜先生,請到裡面說話,好嗎?”
暗夜點頭,於是,葉飛和暗夜後面跟着一大羣人走向樓上,樓下的人依舊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裡的人難道都是經過訓練過?
沒有人能夠解答。
一個寬大的高級VIP包間中,本可容納數百人的屋子中,此刻只有兩個人。
因爲這裡只有資格比較高的人才能進。
當然,暗夜,不是他的真名,但也沒有想知道他的真名,因爲一旦知道,都只有死,所以,他在人們心中便是暗夜。
他,曾經叱吒風雲的人,殺人於無形之中,出手便有人死亡,從不失手。很奇怪的是他殺的全是好人。
他有資格,而且葉飛也喜歡他這樣專殺好人的人。
所以,兩個人在一張茶几兩邊相對而坐,手中有一個高腳酒杯,盛滿的全是高檔美酒。
葉飛首先開口打破沉默,“先生,很榮幸能夠請到你,期待我們這次的合作能夠圓滿,乾杯。”
暗夜也舉杯,不喝,凝視葉飛,“這次是殺好人?”
葉飛點頭,輕輕酌了一小口美酒,但卻沒有享受美酒的陶醉。
暗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等我好消息。”
話未完,人已消失不見。
葉飛張大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走出這個包間的時候,守候在門外的那些保衛,此刻全部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氣息均勻。
葉飛知道他們還沒有死,心中稍寬,駭然之情更增,於是,示意一個手下替這些倒在地下的人推穴按摩。
過了很久,纔有一個人慢慢醒轉,附在葉飛耳邊說了幾個字,“暗夜追蹤,自始自終,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葉飛聽到這句話,知道自己的交易的成功率又上了一個百分點,他的臉上露出了美美的笑。
這句話是暗夜這個超級殺手是慣用語,今天既然說出這句話,自然向葉飛表明了自己的決心,這給他一顆定心丸。
葉飛微笑着走出夜總會。
掏出手機,簡單的向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趕快搞定林飛揚這個臭小子,另外注意保護來我市視察的官員。”
掛斷電話的時候,他一伸手,手中的手機化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飛入了一個垃圾桶中。
五分鐘後,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把手機從垃圾箱中拿了出來,說了一句,“現在的人真Lang費,這麼好的手機………”
話未完,人已騰空而起,鮮血自身體上的任何部位噴涌而出。
落下的時候,已是血肉模糊。
立時,一羣人圍了過來,三下五除二,這個人便和垃圾一樣的下場,人們離他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輛拉貨物的大卡車把這個人拉走了,後來便沒有相關報道。
也許,一個名不經傳的人之死就這麼不值錢。
人生的悲哀,也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