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玉瞥了一眼阮星劍,看見他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他的火氣上來:“我姐多好啊,你在這說什麼,可別在我姐面前說,我不會給你好臉的。”
老太太的臉就像要吃人一樣可怕:“你年紀小,就是都被她給騙了,這裡能有什麼工作啊,哪一個不是你親人,偏偏聽她的話。”
阮成玉氣的心頭直跳。
阮星劍看着阮成玉的臉色不好看,才攔住老太太:“奶奶,行了。我先叫開鎖的讓他們來,還是得先回家吧。”
阮成玉的臉非常的陰沉,看着阮星劍:“屋主是我姐,叫他們屬於非法闖入,可以起訴的,我姐脾氣從來都不好,誰敢碰她的東西,她最起碼都給讓這個人死。而且這個門很貴的,門歪了賠償是誰的。說清楚這些,再考慮要不要叫開鎖的。”
阮成玉玩味的看了阮星劍一眼:“我們家,我姐是老大。我爹就是寵着,也別想着跟我爸說,我姐脾氣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脾氣上來了之後,她能幹什麼。”
阮星劍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這不還是擔心你沒地方住。”
“呵,我有地方去,我姐的朋友多的是,隨便找一個都行。”
阮星劍笑笑,往前拉着老太太:“這哪兒的話,來了家裡肯定得住回家的,家裡不是還有挺多房子的,再說你跟我回去住也行。”
阮成玉臉上的厭棄無與倫比:“家裡的房子都是我姐的,我姐沒同意之前我沒權利去,在我姐房子裡舒服慣了,可能去不了大哥家了。”
阮星劍的臉色沉的已經不能看了,冷臉到:“既然這樣,奶奶,咱們先走,人家看不上咱們。”
阮星劍剛上車之後,身後的大門就開了。
阮星劍看着後車鏡的大門,暗暗咬了牙。
在三樓看着鬧劇的安南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阮成玉身邊的都是誰啊,怎麼不上來?”
阮清轉過身來,眼神沒有聚焦的看着外面:“我家裡的人,之前被我開了,過來估計是想找我麻煩的。”
遊飛皺眉:“因爲什麼?阮成玉不會不清楚,他要是敢氣你,我抽他。”
阮清大笑:“放心啦,這種小事我能處理好,阮成玉要是敢說別的,你就用力揍人,別有任何的負擔。”
偷稅漏稅是非常大的事,阮飛虎他們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存着,要不是被大數據查到了,家裡也不會發現這件事。
當時直接被查住,整個公司內部都開始自查,結果發現都是阮星劍這裡。偷稅加連帶的罰款將盡力這個集團一個季度的利潤。就這樣阮飛虎想着是自己大哥的孩子,是阮家的長房長孫,依舊讓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但是情況還是沒有一點的好轉,這個被發現了之後,阮星劍用開始了以次充好,建築的成本一下子減低了,但是質量下去了,根本不符合國家的標準,索性這件事是被內部的員工看不下去告訴來了阮飛虎,就這樣阮飛虎還是想着保人。事情被阮清知道了之後,阮清直接去舉報,一點顏面都沒有。事情的結果就是阮氏集團所有的工程都被的調查,阮飛虎和項目直接負責人都被控制,集團的損失難以計數。當年阮氏集團因爲這件事差點折在裡面。不過因爲事情沒被爆出來,而且屬於內部的揭發,也沒有對社會造成一定的損失。只是把所有的次品排除掉,交完罰款之後,工程才慢慢的好起來。
阮飛虎也從這件事上面找到了教訓,把阮星劍從看守所裡撈出來之後,本地的東西全部解散。
現在家沒有錢的阮星劍,心裡感到不忿,一直在跟阮飛虎求情,想進入集團的內部,但是阮飛虎有了這兩年的賠償和罰款之後,直接拒絕了。再加上阮太太就看着阮星劍不順眼,每每在阮飛虎耳邊哭訴每回賠償的那些錢的時候,阮飛虎對這個大侄子就沒都多少的好臉色。
可能是因爲人老歐人,觀念還停留在過去,鄉下有無與倫比的美景,也有封建觀念禁錮着人。尤其是重男輕女,和女性對於女性的壓迫。就像阮家的人都看不上阮清,覺得阮飛虎的事業阮成玉不接手,那就得是是阮星劍的。而阮太太也是這樣想的,讓她的侄子接手,她跟兒子在後面收錢就行。
可是在這個事情裡,阮太太和阮成玉都還沒有看清他們這些人的真面目,一個把自己的女兒當成財產的掠奪者,一個把周圍人都當作了真正對他好的親人。
阮飛虎以前也是這樣認爲,他們阮家的纔是一家人,所以阮星劍的那些吸納過爲,他都幫着買單,直到接二連三的事情出來之後,阮清親自舉報,阮星劍破口大罵阮清,阮飛虎才感到心驚。
然後就是阮清上學工作都不在聽他的話,沒再給家裡要過錢,好像在不顧一切的跟家裡撇清着關係。阮飛虎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後來是阮清學校裡面給阮飛虎打了一個電話,阮清出了車禍。
不是很正經的車禍,但是阮清進了搶救室。阮太太在國外,阮飛虎知道了之後也是從外地急忙飛過來的。四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在路上的時間,六個小時到了之後,阮清的搶救還沒有停止。
阮飛虎到了的時候,在場的老師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阮飛虎慌張的問着老師:“我閨女,阮清怎麼樣了。”
阮飛虎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那個老師眼裡的不可置信:“你是阮清的?”
“我是她父親,阮清怎樣了,不行就轉院,我讓直升機過來,很快。”
老師拿着阮清的照片和信息反覆的看着,他們都不能把這個出門帶着秘書,看起來事業成功的阮飛虎和裡面手機空空,在他們印象中沒錢的貧苦學生聯繫在一起。
老師的臉上有些尷尬:“情況不是很好,醫生還沒有出來,這是阮清的東西你看看。”
阮飛虎接過那個黃色的書包,裡面一部手機,一個用了很久的手套,兩三個本子還一隻筆,包都被磨得發毛了褪色了。
阮飛虎手裡拿着都有點寒酸,再加上,那幾個老師眼神是不是的往阮飛虎的身上看來的樣子,阮飛虎覺得無比的煩躁。
而且這個時候,阮飛虎剛給阮星劍賠了很大一筆錢。
等阮清從病房裡面拉出來,住進加護病房,阮清跟幾年前住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整天都是靠打營養液維持生命,整個人還沒有點半點的生機,阮飛虎有些慌。住院的那幾天阮清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對於外界也沒有半點的反應。
這麼多年來,阮飛虎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阮清溝通。應該說一直以來這個女兒是被他們所有人忽視的。
阮家的電話還一個勁兒的大姑來,阮星劍被放出來之後,沒有工作,老家的人坐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