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本來是過來找秦汐顏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結果還沒敲門,就被走出來的秦慕安撞了個正着。
元寶“哎呦”一聲,整個人直接順着門前的臺階滾了下去。
秦慕安擡頭一看,竟然是元寶,連忙過去把元寶服了起來,“元寶,你沒事吧?”
“王爺,沒……沒事。”元寶捂着臀部,帶着哭腔說道,她是一臀坐到了地上,然後才滾了下去,這一下摔的是真的疼啊……
“沒事你是捂着臀幹嘛,都快哭了,還說沒事。行了,讓溶月給你看看吧,別被身體給摔壞了。”秦慕安說道。
元寶嘟了嘟嘴,想說些什麼,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好一瘸一拐的跟着秦慕安去找江溶月了。
兩個人來到江溶月的房間,看見江溶月正在搗藥。
秦慕安把右手放到嘴邊,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溶月啊,正忙呢哈,元寶摔倒了,你給她看看吧。”
江溶月起身行了個禮,問元寶摔到哪了,秦慕安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江溶月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大礙,墩到骨頭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去給你開兩副活血化瘀的藥。”
“多謝娘娘。”元寶連忙說道。
元寶確實沒什麼大事,就是坐下去的時候,震到了尾椎骨,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畢竟小女孩嘛,不能忍疼是正常的,能忍住不哭已經很不錯了。
江溶月忙完元寶的事情以後,就把元寶送回房間了。回來以後,直接對秦慕安問道:“王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見你一臉有事的樣子。”
秦慕安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爲不能人事的病唄。溶月,你有沒有什麼新的治療方法?”
江溶月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剛剛在配的藥,就是讓王爺你晚上服用的。今天汐顏剛嫁過來,晚上總歸是要侍寢的。
王爺只能吃些藥,跟汐顏試試,看看有沒有反應了。如果還是不行,就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也只能這樣了,那就試試吧。”秦慕安無奈的說道。
他其實對這樣的治療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爲之前他跟江溶月試過了,依然沒什麼反應。這你總不能換個人,就有反應了吧?而且秦慕安最納悶的是,爲什麼兩次反應都是跟華君卓在一起的時候纔有的?
一次是騎馬,另一次就是洞、房了。雖然反應的時間很短,但畢竟有過。再後來就徹底沒反應了。
難不成要再騎馬試試?現在不是有什麼馬震麼?不行不行,太污了……
秦慕安從江溶月那裡離開以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本《撩妹二十八式》看了看,結果跟往常一樣,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心裡面無比鬱悶,只好又出府散步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了,橘紅色的夕陽像個戀戀不捨的孩子一樣,拖着長長的尾巴慢吞吞的落了下去。街上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有些擺夜市的這會兒也已經開始張羅起來。
秦慕安轉着轉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老大夫的醫館門口。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坐坐吧,空搭手來的,就空搭手吧。反正這會兒秦慕安心不在焉的樣子,總覺得心裡面堵的慌。
秦慕安進了醫館,又看到老大夫在下棋,便悄悄走了過去。秦慕安一直很納悶一個問題,這個老大夫的醫術這麼高明,爲什麼醫館卻這麼冷清,每次來都看不到病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市?
老大夫在秦慕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這會兒感覺到秦慕安走了進來,皺着眉頭說道:“坐吧。”眼睛卻始終盯在棋盤上。
秦慕安便坐下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了半天,老大夫搖了搖頭,嘆道:“唉……又是輸一子半。”
“前輩,輸給自己不算輸。”秦慕安說道。
老大夫收了棋盤,笑着說道:“輸給自己纔是最大的輸。這世上沒有最強的敵人,只要是敵人就一定有方法打敗。但是你自己卻是沒有任何方法打敗的。”
秦慕安聽了老大夫的話,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這句話,秦慕安很早之前就聽過了。道理他也懂,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老大夫會說,自己是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打敗的?
戰勝自己其實就是客服自身的弱點和情緒,怎麼會沒有方法呢?
老大夫似乎也看出來了秦慕安的疑惑,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次去打仗有什麼體會麼?”
秦慕安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一個字,難。”
老大夫哈哈笑了笑,說道:“不是難,而是不可能。五千人守三十萬,只能說你運氣好,碰到了一個不會攻城的將領。如果碰到一個會攻城的,兩個時辰便能攻下遼源城。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万俟羽輸的原因,只是不懂兵法罷了。而你能贏,也只是運氣罷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把攻城的人換成太子秦穆寒,你還能守得住麼?”
這個問題就像當頭一棒,一下子敲醒了秦慕安。是啊,如果是秦穆寒率領三十萬大軍攻城,他能守得住麼?守不住,根本就沒有勝算。何況秦穆寒手下還有花不開這個軍師,他拿什麼去跟秦穆寒對抗呢?
想到這裡秦慕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道:“前輩,我冒昧的問一下在哪裡可以尋找到柳成蔭?”
“機緣到了,自然就可以找到。十八殿下且記住一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十八殿下將來的路還有很遠很遠,沒必要急於這一時。”老大夫笑眯眯的說道。
對於秦慕安來說,這個老大夫太過於神秘了。他覺得這個人老大夫甚至比諸葛亮都要厲害。可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老大夫給他指點?難道真的是因爲愚人開智,必將有一番作爲?
罷了,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秦慕安調整了一下心情,想到了自己不能人事的事情,便拱手問道:“前輩,不知道我這不能人事的病,怎麼樣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