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安無奈之下只好停了下來,因爲這個時候如果跑的話,勢必會讓童友功起疑心。到時候他和千聖雪離開也是件麻煩事。
“小人蔘見大人。”秦慕安轉過身朝童友功行了個禮說道。
童友功點了點頭,問道:“你站的好好的,準備去哪兒啊?”
“回大人,小的內急,想去方便一下。”秦慕安回道。
童友功看了秦慕安一眼,並沒有在意,擺了擺手說道:“剛好你下去給徐大人說一聲,讓他負責這十五萬騎兵的駐紮問題。”
城牆上天天那麼多人,童友功也不可能每一人都記得不是。
“小人知道了。”秦慕安恭敬的回到。
“下去吧。”童友功又擺了擺手。
秦慕安點了點頭,就趕緊下了城牆。衣服也沒換,回到民宅內,找到千聖雪,兩個人騎了馬,便急匆匆的往凌霄峰趕去。這個時候,百門大會應該剛剛開始,趕得快應該能夠跟上比武大會的開始。
在秦慕安出了暗城以後,童友功站在城牆上半天,也沒見秦慕安回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城牆之上的守衛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找了剛纔秦慕安旁邊的護衛詢問了一番,護衛說不認識秦慕安,以爲是別人派過來臨時巡邏的。
童友功又找了安排巡邏任務的統領來問,統領在附近搜查了一番,發現被秦慕安打昏的那個護衛,連忙稟報童友功。
童友功這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敢混進暗城當護衛的人,絕對不簡單。於是連忙差人去凌霄峰上找蕭公子,把這件事和那位將軍說的事情打算全都告訴蕭公子。
秦慕安這邊,快馬加鞭的帶着千聖雪趕路。
路上千聖雪問了秦慕安關於軍隊的事情,秦慕安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其他大陸發生了什麼事情,蒼龍擔心龍朝這邊也會發生,所以才把軍隊給調集了過來。
倒是那匹長着角的馬讓千聖雪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秦慕安。
那個時候千聖雪才十五歲,還沒當上聖女宮的宮主,跟着前宮主學習武功。前宮主當時在江湖上也算是比較有名氣了,有不少江湖豪傑動不動就過來找她談經論道什麼的。
自然也說了很多外地的趣聞,其中有一件事情千聖雪就記得非常清楚。有一位其他門派的掌門,來找自己的師父時,說起自己在別的大陸見過一種很奇特的異獸。
這種異獸體格龐大,只有一隻眼睛,沒有耳朵,鼻子特別長,尾巴上面帶着倒刺,動作迅猛,力量強大。
這位掌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這頭異獸給斬殺,不過自己也被異獸給咬到了胳膊。
當然關於異獸的傳聞,不僅僅只有這一件。千聖雪還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動物。但是大多數都是在其他大陸發生的事情。
千聖雪這麼一說,倒是解開了秦慕安的一些疑惑。世界很大,根據氣候帶和地理特點的不同,每個地方的動物物種也不一樣。
就像南極纔有企鵝,北極纔有北極熊一樣。即便是秦慕安所在的二十一世紀,也有大型動物。陸地上有大象,海洋中有鯨魚。更不用說很早之前的時代了,那些稀奇古怪已經滅絕的物種不在少數。
按照千聖雪的描述,秦慕安猜測雄鷹帝國是不是遭受到了什麼異獸的攻擊?這種可能性也未嘗不存在。
不過秦慕安也沒有多想,眼下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要先弄清楚關於凌霄派反間計的事情才行。
如果事情真的像蒼龍朝廷所說的那樣,凌霄派這個大門派一旦被毀掉,到時候想要團結漢朝的其他門派來對付蒼龍朝廷,就不那麼容易了。
兩個人騎着快馬,不到兩炷香的時間,就進入凌霄峰所在的山脈。再往前走,山路就變得蜿蜒崎嶇,騎馬不得行,兩個人只好下馬步行而上。
秦慕安觀察了一下凌霄峰山脈的地勢,這裡崇山峻嶺,地形複雜,路面崎嶇不平。山勢陡峭,就連會點功夫的人,上山都要費些功夫。蒼龍朝廷如果想要攻打凌霄峰,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看來軍隊過來確實不是爲了攻打凌霄峰了。
秦慕安他們出來的還不算晚,路上依舊還有些往凌霄峰趕的行人。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門派裡面的人,而是江湖上的一些散客。
很多人也都只是抱着來湊湊熱鬧的心態過來的,因此並不太在意時間。
不過秦慕安的裝束倒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他現在還穿着蒼龍朝廷護衛的衣服。秦慕安倒是也不在意別人詫異的目光,這樣也好,別人把他當成蒼龍朝廷的人還有助於他隱藏自己的身份。
江湖散客之間除非關係比較好的人,向來都不怎麼來往。而且現在天下這麼亂,誰也不願意多管閒事。即便是忽然之間在路上碰見個蒼龍朝廷的護衛,也不會發生爭鬥什麼的。
秦慕安和千聖雪兩個人跟着其他江湖人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凌霄峰的山腳下。只見凌霄峰的入口,是一個狹窄的山口。
山口之後,便是石砌的臺階,曲曲折折的通向山頂。再往上看去,便是高聳入雲的凌霄峰朱峰了。
此時山口門前站在兩個人,一個穿一身黑色布衣,另一個穿一身紅色布衣。兩個人身形不高,長的比較瘦弱。不過兩個人的面色都是同樣的白,就像是塗了厚厚的脂粉一樣。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江湖散客,剛想要進入山口,便被其中一名黑衣青年給攔了下來。
“百門大會已經開始了,請出示邀請函。如果沒有邀請函,自行從後山上去吧。”黑衣青年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黑人一樣,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從後山上?你在逗我們呢?誰不知道凌霄峰後山是懸崖絕壁,哪裡有路可走。”這位江湖豪客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壯士不願意從後山走,又沒有邀請函,儘管自行離去。”黑衣青年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