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好險沒有忍住發飆，不是她忍耐非常人，而是她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和艾月的實力對比——根本打不過發飆不過是被虐。
今天夜裡的天氣其實是很不錯的，月朗星稀，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這麼美好的天氣，怎麼能夠生氣呢？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菩薩做完了心理建設，終於能夠直面慘淡的人生了，她看着艾月眼中的求知慾，嘆息道：“貧僧只是知道要整個吃了纔能有效，至於分吃……這種實驗還是不要做比較好，玄奘只有一個，而且還肩負着取經的重任。貧僧安排弟子跟隨就是爲了保護玄奘不被妖怪吃了，不然一個和尚什麼地方都可去得，根本不需要弟子在身邊服侍。”
其實這句話吐槽點很多，什麼叫做一個和尚什麼地方都去得？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去好吧？而且西天一路上，難道和尚就不用吃飯了？荒山野嶺的，還要靠着神通廣大的弟子去遠處有人家的地方化緣好吧，根本沒有那麼灑脫啊……
不過艾月現在的科研心態出現了，她鍥而不捨的問道：“既然沒有做過實驗，菩薩怎麼知道要整個吃了纔有用？這個難道不需要做實驗就能知道？”
“艾月仙子，做這種實驗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菩薩憋屈道，“玄奘是我佛門弟子，要是你真的做了什麼實驗害了他的性命，貧僧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菩薩放心吧，我接受了唐王的任務，要保護江流兒順利的帶回經書的，唐王是個孝子，帶回經書是爲了給太后娘娘讓她安心，我既然答應了唐王的請求，自然不能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菩薩應該相信我的龍品纔對。”艾月頓了頓，認真道，“我問這個問題也是爲了以後路上方便，你想想，一個偏遠地方的小樹妖都知道唐僧肉能夠長生不老了，更何況西行路上那些積年威名的老妖精呢？那些妖精的消息更加流通，肯定也知道了。要是江流兒這樣去，雖然有豬八戒護着，但是隻有千里捉賊、沒有千年防賊的道理，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本來就危險，更可況還是那麼多的敵人，江流兒的處境其實已經十分的危險了。”
一旁的狄仁傑點點頭，幫腔道：“艾月仙子說的有理，那些賊人不是普通的肉體凡胎，凡是妖精，我想着總是有些旁門左道的法術，要是運用得當，玄奘法師被抓去了。吃個把人對於妖精來說也不是耗費時間的事情，野獸都能生吃，更可況妖精，而且妖精變化成本體一般都比普通野獸大很多，搞不好一口就把玄奘法師吃了，到時候可怎麼辦是好？”
元芳補充道：“大人所言甚是，元芳受教了。”
艾格本來不想說話的，但是想起剛纔陛下對他的擔心，也補充了一句：“如果能夠確定是整個吃纔有效果，那些妖怪分贓不均說不定自己就打起來了。”
菩薩好險沒有一口氣背過去，她真是想不通，這幫人的頭腦怎麼長得，一般人根本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吧？現在該怎麼辦？一口咬定分吃沒有效果還是說自己也不確定？要是說分吃沒有效果，那麼雖然唐僧還是有吸引力的，但是對於妖怪們的吸引力少了不少，而且那些可惡的妖怪們很可能真的像艾格說的一樣先自己打一場，然後勝者能夠去吃唐僧了！這樣怎麼湊足九九八十一難？
哎，果然還是要靠着他們這些菩薩的坐騎之類的湊數才行，不然就沒有辦法湊足數量了。罷了，罷了，左右本來打着的目的就是西行順便清理一下週邊的妖怪做做功德也消滅一下妖族勢力，如今上古龍族出世，妖族沒準就要崛起了，那個預言可是道祖金口玉言，這是萬萬錯不了的。既然她不動手，也能讓妖精們自相殘殺，那麼這樣也算是完成了附加任務，至於九九八十一難，他們多下凡幾個坐騎啊寵物啊也就行了……
“要整個吃纔有用。”觀音菩薩溫和道，“所以不要白費功夫了，快點西行纔是正途。”
艾月點點頭，對着樹妖說：“你願意賭賭看嗎？”
樹妖不明所以的看着艾月，艾月繼續說：“就是你拿出樹汁液給我鑑定，我們繼續交易，但是我不能確定唐僧肉一小部分能不能讓你長生……這是個實驗，對你是個賭注，即使不能，你也要損失給江流兒復原傷勢的樹汁液，但是剩餘的我會還給你，你的想法呢？”
樹妖咬咬牙，說道：“小妖願意賭賭看，一切但憑仙子做主。”
觀音菩薩笑容龜裂道：“你怎麼還是要讓這個交易繼續？艾月仙子，你難道非要讓玄奘白白受割肉之苦？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菩薩不要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要證明看看而已……你想想，單憑你一句話，路上的妖怪也不會相信的，他們一定也想着試試看，抱着這種僥倖的心思，我們剛纔的打算就不能成功了。你想要看着妖怪們內鬥，又不想江流兒受一點點痛，這樣根本不可能。爲了以後不被妖怪們分吃嘗試，那麼我們現在做一個無傷大雅的實驗不好嗎？”艾月一旦提到學術方面的事情，總是有着很大的熱情。
“我都說了整個吃纔有用，艾月仙子你這是信不過我？”觀音菩薩氣急了。
“啊，這個嘛……我這不是擔心路上的妖怪們信不過菩薩你嘛……”艾月眼神飄離，不再看觀音菩薩，一副有點小心虛的樣子。
這幅樣子十分的可愛，艾月因爲穿越縮水了攆了，看着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的外貌，小蘿莉做出這種心虛得樣子看起來相得益彰，十分加分的。你看看，豬八戒不就是看呆了了嗎，在他的眼裡，艾月就是那明月光，性格溫柔好說話也就罷了，還有着那麼多變的風情，簡直就是尤物啊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