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借你的牀來擠一擠
城裡城外都是一片混亂,還有許多人在向着小樹林裡跑,也有許多人護在高橋統虎的屍體旁邊,伊雲和鄭芝鳳等人就像沒事兒一樣湊過去,假裝看熱鬧。
只見高橋統虎燒得黑漆漆的屍體旁邊,站着高橋紹運,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黑得就像一塊鍋底灰,擺明了一幅要找人來殺了出氣的樣子。
另一邊的軟轎上坐着立花道雪,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旁邊的低級武士們正在議論紛紛:“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高橋統虎大人想要強推立花誾千代大人……”
“小兩口嘛……假裝玩玩強推遊戲也不錯啊……我就經常把我那女人捆起來玩……”
“噓……什麼假裝?剛纔有武士在城裡看到兩人打架,又拔刀又拔銃的……”
“你看,那邊有人送來了一把銀色的小手銃,是誾千代大人的……她拿出來轟統虎大人,結果被統虎大人閃開,然後用刀背將她擊暈了拖進了小樹林……”
“這……這難道是要上演喜聞樂見的某種事?”
“嘖嘖,可不是嘛?咱們還以爲立花誾千代大人就要被高橋統虎大人給推了呢……沒想到一會兒之後樹林裡閃起了雷光,然後高橋統虎大人就變成焦炭了……”
“譁……立花誾千代大人也太不像話了吧?哪有這樣謀殺親夫的?”
“是啊!男人要推她,她乖乖躺下分開大腿不就完了,居然拔出雷切這種霸道的寶物來反擊,真是太不像話了。”
武士們之間流傳着的話語,基本上全是幫着高橋統虎說話的。沒辦法,在扶桑女人就是這麼低賤,沒有人會幫着女人說話。
鄭芝鳳和陳圓圓聽得肝火上升,伊雲和陸希只好把這兩女人拉住,讓她們不要開口,以免壞了偵察情報的正事兒。
這時大友宗麟正發出命令。封鎖男北要道。抓捕立花誾千代,發完命令後,他走到高橋紹運的身邊,低聲道:“紹運。你要節哀啊!”
兒子掛了,父親抓狂,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普通男人此刻肯定已經暴走了。但是高橋紹運還好,他畢竟是大友家雙壁之一,這一點定力還是有的。他只是臉色黑漆漆地看着兒子的屍體,從嘴角里崩出了幾個字道:“道雪大人……這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
在他對面的立花道雪臉色頗有點苦澀,他今年七十幾歲,白髮蒼蒼的,看起來就更加苦逼了,立花誾千代雖然是他的獨生女兒。但是高橋統虎他也挺喜歡的啊,所以纔會將女兒許給高橋統虎。還想讓高橋統虎改姓立花,來繼承他的家業。沒想到一日之間,女兒沒了,女婿也沒了,這立花家,豈不是沒了繼承人?
立花道雪苦笑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交待……唉……這下我立花家是真的完了,沒有繼承人了……”
衆人都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立花道雪才嘆道:“你兒子也太猴急了吧,我女兒明明已經許配給他了,等到成親那天,他要做什麼不都行麼?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動強,還拖進小樹林……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我那女兒性子剛強,才做出這種事情!”
“操,你女兒謀殺親夫,你還有理了?”高橋紹運大怒。
“操,你兒子猴急你怎麼不說?”立花道雪也大怒。
“別以爲你是雷神,老子就怕你,惹急了發兵揍你!”高橋紹運怒吼。
“別以爲你年輕就有精神,我雖然老了,一隻手也能打敗你!”立花道雪也怒吼。
他們兩人雖然都只是大友宗麟手下的城主,但在扶桑,一個城主是有權調動許多軍隊的,而且這些軍隊只聽他們的,不見得聽大友宗麟的話,這兩人如果要鬥毆,大友宗麟也只能幹看着,頂多派人呵斥他們幾句,如果他們不聽,大友宗麟也會抓狂。
大友宗麟見自己手下的雙壁變成這種關係,趕緊出來圓場道:“你們先別說這些了,一切等立花誾千代抓回來再定奪吧。紹運,你先去處理兒子的後事,道雪,你也回屋去,給我好好反思一下女兒是怎麼教育的!”
“是!”兩人趕緊點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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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雲在旁邊興災樂禍地道:“好玩,看他們兩個最後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也不錯,大友家雙壁,不知道誰能打就贏誰?”鄭芝鳳在旁邊聳肩。
當天晚上,府內館城一直處在一種半緊張的狀態,不時有傳令兵跑進跑出,看來是各地的防禦關卡傳回來了情報,南北要道,都沒有發現立花誾千代的蹤影,大友家派出去的武士們開始收網,在府內館城周邊的小町小村裡地毯似的搜索。
不過沒有人想到去伊雲的船上搜索,因爲伊雲和鄭芝鳳幾人是初來乍到,誰都以爲他們不可能和立花誾千代有交情,怎麼可能把立花誾千代收留在他們的船上?
所以壓根沒有人來騷擾伊雲和鄭芝鳳等人!
這並不意味着伊雲和鄭芝鳳沒有煩惱,他們現在正在研究晚上怎麼睡覺的問題。
大友宗麟給他們四個人安排了一個很大的客房,客房分兩進,裡面的一間比較舒適,而且在榻榻米上鋪了一張很舒適的棉被。外面的一間就比較簡陋了,隨地鋪了三張比較小的破棉被。
這樣安排的原因很簡單,鄭芝鳳是頭兒嘛,當然就安排好點的牀和房間。伊雲、陳圓圓、陸希三人扮的是小海盜,當然就是差一點的房間配差一點的牀。
看到這樣的安排,陳圓圓和陸希其實沒啥反應,她們是刺客嘛,爲了達成任務,委屈一下自己是非常正常的,陳圓圓還曾經扮過菜農,睡過豬圈,沒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安排。
但是伊雲就不樂意了:“不幹,我不要睡在外面的小牀上,我要睡裡間的大牀!”
“裡面那張牀,是我的!”鄭芝鳳也不幹了,人家好歹是富可敵國的鄭芝龍的妹妹,從小到大的生活也沒有差過,憑啥要讓牀呢?
“外面的牀太小,我施展不開。”伊雲哼哼道。
“施展什麼?”鄭芝鳳心中暗叫不妙。
“當然是施展十八般模樣,哇哈哈哈。”伊雲邪惡地笑道:“笨刺客陸希,今晚你來陪我擺擺十八般模樣。”
陸希嘟起嘴道:“出門在外,就不要擺了嘛……這裡是敵人的家呢!你居然也有心情。”
伊雲笑道:“就是敵人的家,才更要搬呢,難得有這樣的體驗。笨刺客,你不準提意見,乖乖照做就行。”
“真霸道。”陸希歪嘴道:“不講理。”不過她嘟噥了幾聲之後,還是乖乖地認了,這笨刺客其實是很聽伊雲的話的,基本上不會鬧什麼彆扭。
伊雲對着鄭芝鳳攤了攤手道:“看吧,陸希答應了,今晚我要你的大牀來搬十八般模樣……咳咳……你要是不高興睡小牀,等我和陸希擺完了,再換回來就是。”
“嚇!”鄭芝鳳大汗:“你……你居然要在我的牀上,和另一個女人擺十八般模樣,我不幹,死也不幹,等你和她擺完了,換回來的時候那牀還能睡人嗎?我的牀說什麼也不讓給你!”
鄭芝鳳說到做到,她連衣服都不脫,洗臉刷牙全都顧不上了,刷地一下竄到了自己的牀上,鑽進被窩,把牀給佔住:“哼哼,我先睡下來,說啥也不讓給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讓!”伊雲哼哼道。
“沒錯!我鄭芝鳳乃是風雲十八芝之一,說一不二,我說不讓,就不讓。”鄭芝鳳也哼哼道。
“那就只有擠一擠啦!”伊雲拉着陸希的手,也往鄭芝鳳的牀上鑽。
“神馬?擠一擠?”鄭芝鳳大驚,但是她的抗議無效,伊雲和陸希已經爬到了她的牀上來,兩人倒也不和她擠被窩,只是佔了一半的牀,然後伊雲就把陸希按倒在棉被上,開始脫起她的衣服來。
“喂!節操!”鄭芝鳳大叫道:“你不能這樣無恥!旁邊有我在,你怎麼好意思做這種事?”
“切,旁邊有人看不是更讓人興奮嗎?”伊雲邪惡地壞笑。
鄭芝鳳無言……
當女人碰上流氓,那是無解的!
她真想跳下牀落荒而逃,但是剛纔把話說得太滿,什麼風雲十八芝說一不二這種話都出了口,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想逃覺得沒面子,只好把身子一翻,背對着伊雲和陸希兩人,縮到了牀的角落裡。
不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羞人的啪啪啪聲,還間夾着伊雲喘粗氣和陸希嬌哼的聲音,這種聲音對於一個成熟的二十八歲妹子來說,真的是充滿了誘惑力。
鄭芝鳳忍不住就想道:男女之間做那事兒,我聽說過無數次了,但是究竟是怎麼做的也不甚瞭解呢,我要不要趁機看一看?反正我都嫁人了,早晚也得這樣的,要是不學會,豈不是自己找苦頭吃?
她想看,又害羞,害羞,又想看,猶豫了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悄悄地轉了一點點身,讓眼角的餘光可以掃到伊雲和陸希兩人,這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只見伊雲的手扶着陸希的大腿把她託了起來,陸希則雙手吊着伊雲的脖子,整個身體都懸了空,隨着他的動作,陸希在半空中一起一伏。
鄭芝鳳大汗道:天啊!居然可以擺出這樣的姿勢?陸希整個人都懸空了吧……難怪古人形容男女親熱時用的形容詞是“共效于飛”,原來真的要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