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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春院這地方,馬尾辮妹子是知道的,而且不光知道,記憶還很深刻。上次李巖殺了譚青,帶馬尾辮妹子回寢室換血衣,正在那時,麻花辮妹子韋小寶闖入,看到了馬尾辮妹子在他寢室裡,鬧出誤會。
當時麻花辮妹子說了一句:“胸大、腰細、屁股翹、長腿……你的身材很棒,起碼打九十分,臉蛋也長得好看,但是動作看起來太拘束了,表情也太過端莊,眼神不夠勾魂,你這種檔次也就只值五十兩銀子一夜。”
馬尾辮妹子忍不住問道:“什麼五十兩銀子一夜?聽不懂!”
麻花辮妹子翻了翻白眼:“那還用說,當然是指的你在麗春院掛牌時的行情價。”
這話把馬尾辮妹子氣壞了,而且還讓她在李巖同學面前丟了臉。因此麗春院三個字就牢牢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中。在她清純的世界裡,麗春院是這個世界上最污穢,最邪惡,最討厭的地方,沒有之一。比起什麼怡紅園、飄香院一類的更加討厭。
若是“李啓明”要去的地方不是麗春院,而是另一所妓院,馬尾辮妹子說不定不會太過驚奇,因爲“李啓明”這一路上的表現還算不錯,絕不可能是一個會去玩姑娘的人,前往妓院必有別的要事。但聽到麗春院三個字,馬尾辮妹子直接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馬尾辮妹子喬峰一臉古怪地看着李巖道:“李公子,你說要來揚州辦的要緊事兒,就是去麗春院這種地方?”
李巖身正不怕影子斜,去麗春院只是贖一個女人出來,並不是自己要去嫖,因此理直氣壯地道:“是啊,我要去麗春院找一個叫韋春花的女人。”
馬尾辮妹子心中暗想:連要去找的妓女名字都說得出來,看來是他的老相好,他居然敢把這種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想到這裡,她心中突然轉個了念頭,想道:這一路我和他一起行來,對他已經隱隱有了好感,險些對不起李巖同學,現在這個叫李啓明的傢伙要去嫖姑娘,對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我親眼看到他做出這等惡事,對他的那一丁點兒好感自然就煙消雲散了,我的心裡便還是隻有李巖同學一個人。
馬尾辮妹子乾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那喬某就陪你走一趟吧。”
李巖哪知道她心裡已經轉了七八十個彎,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也猜不到。他帶着馬尾辮妹子,向着麗春院的方向行去。
揚州自古爲繁華之地,所謂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此地青樓之多,難以盡數。古人云人生樂事,莫過於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揮霍於青樓之間,過的便是神仙般的日子。
兩人走了一陣,便進入到了一片古怪的坊市之中,這個坊市名叫鳴玉坊,乃是青樓彙集之所,一大片街區裡,每一座房子都是一座青樓,放眼望去,怕不下於幾百間。低檔點的青樓門口站着一羣花花綠綠的姑娘,向過路的男人拋着媚眼兒。高檔點的青樓姑娘卻不會出來站街,而是坐在二樓的窗口,露出半邊臉來,向着街上的行人放電。當然,那最頂級的花魁名妓,卻什麼也不必做,自然有無數達官貴人,一擲千金登門造訪。
李巖扮的是一個年輕書生,而馬尾辮妹子扮的卻是一條粗豪漢子,兩人的扮相都挺不錯的,便有無數姑娘將勾魂的眼兒放在他們身上,街邊不時傳來吆喝:“兩位小哥兒,來奴家這裡玩玩吧,奴家給你們打個五折。”
馬尾辮妹子臉色大紅,這種場面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何應付得來?只好掩面疾走。
卻不想李巖比她更加不堪,大凡處男掉進紅燈區中,便是臉紅心跳,手足無措,心慌意亂,李巖雖然是天才滿分男,但在這一方面,與普通男人並無二致。
兩人像逃命似的竄了兩條街,這纔想起來正主兒還沒找呢。李巖只好硬起頭皮,走向路邊一個姑娘。
那姑娘見一年輕公子走過來,頓時大喜,還道有生意上門,卻聽李巖問道:“這位姐姐,麻煩您指個路,麗春院怎麼走啊?”
姑娘臉色一沉,陰陽怪氣地道:“哎呦,公子爺,麗春院有啥好去的?那裡都是些庸脂俗粉,最好的粉頭也不過才五十兩銀子一夜,哪比得上咱們怡紅園,咱們這裡可是有一名花魁呢,多少達官貴人……”
她依依丫丫說個不停,李巖聽得滿頭大汗,馬尾辮妹子心中卻暗想:麗春院最好的姑娘值五十兩一夜,上次韋小寶說我在麗春院掛牌行情價是五十兩,原來我在麗春院可以掛頭牌……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其實以馬尾辮妹子的身材和麪容,豈止五十兩,便是千兩萬兩也不過份,就連花魁也遠不如她,韋小寶只是故意損她,才說她只值五十兩,這就不是她搞得懂的了。
李巖趕緊摸出一錠銀子,五十兩,拍在那姑娘手裡道:“拿着銀子,帶我去麗春院。你莫在廢話,若是再廢話一句,便減一兩銀子……”
那姑娘大喜:“這麼大一錠銀子,包我三個晚上也夠了,十八般模樣保準給您盡數演練一遍……只要帶路就給我麼?”
李巖冷哼道:“廢話一句,現在只有四十九兩了。”
那姑娘嚇了一大跳,乖乖我的媽,這樣就減了一兩?肉痛!不能再說話了,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帶着李巖和馬尾辮妹子一陣疾走,不一會兒就到了麗春院門口,這時仍然不敢說話,伸手指了指麗春院的牌匾,隨後撒腿就跑。
終於要進妓院了,李岩心中一陣緊張。
終於要進妓院了,馬尾辮妹子心中也是一陣緊張。
李巖擡起腳來,才邁出一步,突然感覺身子左後側似乎隱隱有什麼動靜,他趕緊回手一抓,居然抓住了一隻髒兮兮的小手,原來是有一個少女正偷手想偷他腰間掛着一個小錢袋,她的臉塗得烏奇麻黑,看不出年齡和美醜。由於失手被李巖抓住,少女尖叫了一聲,拼命掙扎。
李巖哪裡會讓她逃掉,笑嘻嘻地道:“小偷,你偷東西居然偷到我身上來了,走,咱們見官去。”
“放開我!”少女拼命扭動,但李巖的手有如鐵鉗,她哪裡掙扎得動?
不遠處的街邊又跳出另一名少女,也是髒兮兮的看不清臉,對着李巖大罵道:“放開子陵,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子陵?”李岩心中一奇,這名字好耳熟啊。
被他抓住的少女則回頭叫道:“寇仲,快跑,別管我,快跑。”
那個寇仲的大叫道:“一世人兩姐妹,我怎能不管你?大不了兩人一起被拿去見官。”
聽到這裡,李巖已經醒悟過來,這是寇仲和徐子陵?對了,《大唐雙龍傳》裡,寇仲和徐子陵不正是號稱揚州雙龍麼?他們兩人出道以前就在揚州做小偷來着。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居然偷到自己身上來了。
李巖啞然失笑,手不自覺地鬆開了。徐子陵掙脫了手,立即逃開,和寇仲一起逃向旁邊的小巷子。李巖叫道:“別急着跑,我不抓你們見官啦……來,這裡有一錠銀子,你們拿去用吧。”說完摸出一錠百兩重的銀子,拋向了二人。
寇仲和徐子陵回身接住銀子,這才知道碰上了好人。於是對着李巖行了個禮道:“揚州雙龍欠閣下一個情,改日定有所報。”說完兩少女一溜兒地跑了。
被這兩個活寶打了個岔,李巖對妓院的那種感覺倒是淡了幾分,臉色也自然了不少。他心中暗道:不怕,不就是個妓院麼?怕毛!我要表現得自然一點,淡定一點,切不可讓人家看不起我,以爲我從來沒進過這地方。
馬尾辮妹子也在想:我要表現得淡定點,自然點,看到不堪入目的場面切不可臉紅心跳,莫被人看出我是女人,那就麻煩大了。
兩人振起精神,昂首闊步走進麗春院。
一個大茶壺迎了上來,吆喝道:“喲,兩位公子上門了。”
李岩心中一陣緊張,暗想:這時候要怎麼做才能顯得遊刃有餘,像是以前來過的樣子?對了,打賞!
他摸出一錠銀子,扔到大茶壺手裡:“賞你的。”
那大茶壺將銀子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立即道:“公子是第一次進青樓吧?要不要小的幫你介紹個姑娘。”
“我擦,這樣就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的了?”李巖大驚。
那大茶壺笑道:“打賞茶壺只需要一錢銀子就行啦,公子一出手就是十兩,小的便知道公子是第一次進青樓啦。不懂規矩沒關係,小的全程爲您帶路,保準讓你玩得開心。”
李巖一陣頭暈,心中鬱悶之極:我就是不想被人當菜鳥,結果已經被當成菜鳥了,好在他看不出來我是處男,不然就更丟臉了。
那大茶壺又道:“兩位公子,你們是慕哪位姑娘的名而來的嗎?還是隨便挑兩個姑娘。”
李巖趕緊道:“我爲韋春花而來,你帶我去找韋春花。”
“什麼?公子要找韋春花?”那大茶壺震驚無比,手上的茶壺都落到了地上,“咣”地濺得滿地是水,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巖道:“那韋春花已經三十好幾了,公子……莫非……您……喜歡老女人?哦,我懂了……”
他突然露出一抹會心的淫笑:“熟女有熟女的好處,那些雛兒們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老姑娘好使,嘿嘿嘿,有些能讓男人飛的動作,雛兒就是不肯做,熟女嘛,則是百無禁忌的。”
他一番話說出來,李巖無語,馬尾辮妹子卻暗想道:李公子來找的居然是個老女人,天啊,這也太那啥了。算了,我反正是來看他有多壞,好讓自己討厭他,一心一意對李巖同學的,今天便一條道走到黑,送佛送上西吧。
李巖硬着頭皮道:“快帶我去見韋春花吧。”
大茶壺道:“知道啦。”他又轉向馬尾辮妹子道:“這位公子又要找哪位姑娘呢?”
馬尾辮妹子大窘,趕緊道:“我陪他來找韋春花的,不用再叫別的姑娘。”
那大茶壺又是一驚,抹了一把汗道:“原來……兩位公子要玩二龍一鳳的遊戲,難怪要找個老姑娘了,那些雛兒們臉嫩,肯定玩不了這樣的遊戲。”
“噗嗤!”李巖吐血。
“噗嗤!”馬尾辮妹子吐血。
兩人心中都想:好厲害的大茶壺,這想像力,真是無敵了。
他們卻不知道,人家大茶壺天天在妓院接待客人,什麼樣的變態沒見過?這些都是小兒科罷了,哪裡需要什麼想像力?更過份十倍,讓李巖和馬尾辮妹子這兩個清純少男少女想都不敢想像的玩法,在他看來也是稀鬆平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