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歷史悠久,上千來年不斷地有高僧雲遊四海,從天涯海角帶經書回來,也有外寺的僧人帶着他們的經書來和少林寺交流。百年前,從西域密宗來了一個藏僧,帶來了一本神奇無比的經書,與少林寺進行佛法交流。
而這一本經書,就叫《歡喜禪功》,歡喜禪是西藏密宗的一種修煉方式。歡喜佛唯密宗所有,只有藏傳佛教寺廟中才有供奉。現存的歡喜佛造型多數是兩個佛面對面交合在一起。女佛握佛經、元寶以示融合迦南,男佛戴法冠,面目猙獰,張臂箕坐,以示菩提教化。
這種來自密宗的特殊禪法,在當時的中土看來簡直就是離經叛道,是絕對不能推廣的佛法,因此少林寺不敢將這本經書放在藏經閣,害怕被人看到,只好將這本《歡喜禪功》用布包好,藏在了菩提院的銅鏡之中,當然,還有少林寺鎮寺之寶《易筋經》,也一併放在了銅鏡機關裡面。
現在機關已經被打開,玄難向裡面一看,《易筋經》果然還好端端的躺在銅鏡後面,但壓在《易筋經》上面的小布包裹卻不見了,那包裹中正是不傳之禁書《歡喜禪功》。
玄難感覺壓力好大!玄寂也感覺壓力好大!周圍不知情的和尚也就罷了,凡是知情的和尚,全都感覺壓力好大!
玄難砸了砸嘴:“李少俠,你……你夜入少林,偷了本寺第一禁書《歡喜禪功》,然後在佛像後面和妹子親熱,這……這……這簡直開千百年之未有,喪心病狂已經到了不能用語言形容的地步。”
李巖聽了他們的話,也是滿頭大汗,趕緊把剛纔從阿朱手裡搶來的包裹打開一看,果然。這哪裡是什麼易筋經,分明就是一本《歡喜禪功》,封面上就畫着一個歡喜佛,正和一個女佛做那種事兒。
其實以李巖的眼光看來,這幅畫真的畫得很爛,太抽象了,哪有後世那些扶桑愛情動作片好看?甚至還不如黃藥師手上的一張春宮圖好看。但是……這樣的圖片對於和尚們來說已經是太過激刺。李巖剛剛把那本書拿出來,旁邊的和尚們就趕緊以手掩目,不敢再看,齊刷刷地退開了幾丈遠。
“哎喲我的媽!”李巖趕緊將那本經書扔在地上:“尼瑪坑爹啊,爲什麼會是這樣?”
玄難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李少俠,白天你說了些佛法。質疑了本寺的一些不合適的行爲,我其實覺得你有些話說得挺對的,差點就變成你的粉絲了,但是現在……看了你今晚的行爲,我已經由粉轉黑!”
玄寂也在旁邊道:“果斷由粉轉黑不解釋!”
“我勒個去,我纔不要你們粉我,也不要想被人黑。”李巖四十度仰面朝天。淚流滿面:阿朱姑娘啊,你偷啥不好,幹嘛偷到歡喜禪啊,我這下怎麼解釋啊?
“李少俠,你無需再多說,咱們少林寺絕不能容許這麼喪心病狂的壞蛋胡作非爲。”玄難義正嚴辭地道:“今天非擒下你這個惡徒不可。”
李巖只能翻白眼表示抗議了。
玄難呼地一掌拍了過來,李巖豎掌一架,碰地一聲響。玄難被他震退了兩步。李巖藉着這一震之力,身子一轉,跳到了銅鏡前面,伸手將《易筋經》抓起來,道:“大家看,我真的是來偷易筋經的,看。我現在偷到它了。”
玄難道:“李少俠,你不要在再欲蓋彌張了,你分明就是來偷歡喜禪,現在真相暴露。你再想用易筋經來轉移視線已經不可能了。”
李巖無語,只好將易筋經塞進了懷裡,道:“你們看,我真的要拿走易筋經了哦!”
玄難大聲道:“少林弟子,結羅漢大陣,保護《歡喜禪經》。”只聽到一陣嘿嘿哈哈的吼聲,大羣少林弟子涌入,擺開一個大陣,將地上那本《歡喜禪經》死死圍住,和尚們當然不敢直視地上的經書,但個個都斜着眼,偷偷看那封面上畫着的歡喜佛……
李巖大汗:“喂喂,易筋經是你們的鎮寺之寶,你們不來從我這裡奪走易筋經嗎?保護歡喜禪經有個屁用啊?”
玄寂大聲道:“真相只有一個!你想轉移我們的視線,如果我們去保護易筋經,豈不是讓你從容偷走歡喜禪經?不行,區區羅漢陣不夠,再多來點人,保護好歡喜禪,絕不能讓喪心病狂的李巖偷走。”
李巖無語:“你們不來管我,我就要拿着易筋經走了哦。”
玄難大聲道:“大家別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不要動!”
李巖簡直撞死的心都有了,他對着佛像後面招了招手,道:“妹子們出來,咱們走了。”
燕狂徒、張無忌、蕭秋水相繼走出,蕭秋水手上還拎着阿朱,這時她已經把阿朱臉上的易容藥物抹去了,裡面露出一張秀美的臉來,倒是挺符合《天龍八部》中那個溫柔體貼的阿朱的樣子。
和尚們見佛像後面走出四個女子,神色就更緊張了:“果然,李少俠喪心病狂,和四個姑娘在佛像後面一起修煉歡喜禪功,這簡直喪心病狂到極點啊。”
“不能直視啊!”
“以後還能在這間菩提院裡愉快的唸經麼?”
“這世界已無愛!”
“保護好歡喜禪,絕不能讓這部經書被這個淫賊搶走!”
衆和尚壯志成城,將歡喜禪功保護得鐵桶似的,水潑不入。
李巖一行人就在他們的全力戒備中,緩緩地走出了菩提院,居然沒有一個和尚來阻止他。只有阿朱偶爾會叫一聲:“救命啊,你們這羣少林和尚,怎能坐視這個壞蛋把我抓走?你們應該來救我呀……”但是少林和尚都認爲阿朱和李巖是一夥的,哪會來救她。
蕭秋水不禁抹了一把汗:“我一直以爲我很傻,現在我才知道,少林寺裡逗逼好多。”
李巖抹了一把汗道:“這些傢伙實在太能惡搞了,傷不起啊。”
一行人連過幾個院落,都沒人來管他們,走得那是異常的順暢,誰也想不到,居然可以這樣輕輕鬆鬆地拿走易筋經……
然而,當他們穿過一個月洞門,眼看距離走出少林寺只剩四個院落時,終於有人來擋他們了。
月光下,突然出現了八個和尚,這八個和尚都拿着掃把,正在掃地,乾枯的落葉在他們的掃帚掃蕩下,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詭異。
李巖的心裡猛地一顫:“我勒個去!掃地僧!八個掃地僧?尼瑪!不要這麼坑爹吧?一個掃地僧就橫掃天龍八部無敵手,這個位面一出來就是八個掃地僧啊,我只有一個燕狂徒,如何殺得出去?這下死定了有木有。”
李巖剛想到這裡,就見那八個和尚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哎呀,有奸細。”叫完之後,扔了掃帚就跑,一溜煙兒跑得沒影了。
“我擦!虛驚一場。”李巖抹了一把汗:“原來是八個普通的掃地和尚,這尼瑪嚇死人了有木有啊?不行,少林這地方處處透着詭異,還是趕緊閃人的好。”
李巖又穿過這個院落,到了下一個院子裡,只見月光下,又有五個和尚在掃地,掃帚落地,也發出沙沙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依舊是那麼的詭異。
李巖聳了聳肩:“不是吧,又來五個掃地和尚?我已經快要不相信愛情了。”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明顯不同了,燕狂徒突然橫移了一步,擋在了李巖的面前,低聲道:“莫輕敵,這五個掃地僧和剛纔那八個掃地僧,不在同一個等級上……”
她的話音剛落,那五個弓着腰的掃地和尚,突然站直了身子,他們弓着身子時還沒有什麼氣勢,但這一站直,彷彿突然間就高大了起來,雖然這五個和尚都又老又枯瘦,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給人的感覺卻彷彿五個巨人,將前方所有可以走的路,全都封得死死的,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來。
李巖也感覺到了那種詭異的氣氛,這五個和尚的厲害程度,明顯超越了白天看到的那一羣方丈級,什麼方證、玄慈、見聞智性四大神僧,在這五個和尚的面前,都猶如菜鳥,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燕狂徒奇道:“沒想到少林寺裡還有這樣的高手,我還以爲白天那一堆大師就是少林最強的力量了……”
李巖低聲道:“白天那一堆逗逼都是激進派的,喜歡在江湖上搞風搞雨,自然就沒空修煉佛法和武功,這五個和尚纔是真正的少林和尚,保守派的,他們一天到晚潛心修佛和習武,佛法精深,武藝超羣,從不去亂搞,只注重修身養性,這樣的和尚纔是最難對付的。”
李巖正了正容,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而又認真地對那幾個和尚行了個禮,要知道真正的得道高僧,李巖也是很敬仰的,他看不慣的只是那些激進派的渣渣罷了,這不代表他不尊敬和尚。
李巖用晚輩的語氣問道:“請問五位大師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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