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眼中的神色一點點的暗淡下去。
再沒有一絲色彩。
蘇天提等人都愣住了,蟲族更是一片寂靜。
蘇曉錦卻根本沒有關身邊的人是什麼反應,緊步往回走,她走近,那邊纔有人走了出來。
蘇天提等人一愣,這才發現出來的竟然是墨即。
只是墨即的模樣異常狼狽,渾身都是血跡,還沾染着不少蟲族的血跡。
蘇天提頓時抿脣,蘇曉錦他們這一次的遭遇肯定並不像蘇曉錦口中說的那樣簡單。
蘇曉錦上前稍微攙着墨即。
就像是蘇天提所說的,蘇曉錦之前的遭遇根本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蘇曉錦的確選擇了方位,可是那也是迫不得已之下,而不是刻意就想要被蟲族撞開。
蘇曉錦被撞出去,蟲族反彈的那個好力度實在太大,蘇曉錦也根本承受不起,蘇曉錦被撞擊過去的瞬間就昏厥。
那邊等待了良久蟲族立馬就撲了上來。
恨不得不聽蟲族母皇的吩咐,直接生吞活剝了蘇曉錦,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哪怕不會下殺招,這些蟲族也沒有一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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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錦真要是倒在原地沒有任何人管的話,恐怕片刻的功夫都不要,就只剩下一條命了。
就在蟲族對蘇曉錦下手的時候,墨即緊跟着趕到,直接擋在蘇曉錦的前面受了這一擊。
聖階蟲族未盡全力,對於幾乎所有能力都耗費一空的墨即來說,依舊好比是致命一擊了。
墨即不但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甚至還在最快的時間內將蘇曉錦帶離了原地。
墨即究竟是如何在那幾分鐘的時間將蘇曉錦保下來的,就連蘇曉錦都不知道。
蘇曉錦捏着墨即的手臂微微用力。看着他一身即便用了好些藥劑都沒有恢復過來的傷,眼裡突然開始泛酸。
她再度遞上去一瓶藥劑,彷彿只有能夠讓墨即的傷勢好一點。
墨即擺了擺手,他的傷勢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根本不可能治療好。
蘇曉錦的這些藥劑可以治傷,卻不能治命。
他衝着蘇曉錦笑了笑,卻不由自主的咳了一聲。抵在脣邊的手上也露出了幾分血色。
蘇曉錦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慌。
她緊張的看向墨即。
墨即很想告訴蘇曉錦不要擔心。偏偏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他的一聲聲咳嗽頓時驚醒了已經呆滯了良久的蟲族。
他們像是被某個靜止之後又點了開始鍵一樣,突然有了反應。
可下一秒就再度暫停了。
他們的物理防禦的確比蟲族母皇要強,可他們也不敢說自己就可以在蘇曉錦他們之前的攻擊之下活下來。
尤其是。代表着蟲族權利,實力,任何一方面最巔峰的蟲族母皇沒了。
這對於任何一個蟲族來說影響都是致命的。
甚至未來幾十年,幾百年……如果新的蟲族母皇無法出現。甚至是幾千年的時間,蟲族都無法發展下去。
高階蟲族的產生的確有自然發展的。
但是大部分都靠的是蟲族母皇的生產。
沒有了高階蟲族。它們如何與有着機甲,星艦的人類相比?
蟲族相互對視,所有蟲族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沒有蟲族母皇的約束,蟲族。尤其是有着自我意識的蟲族頓時就有了自己的各種心思。
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防備。
阿爾利等人還愣在原地,腳下都已經徹底僵住了。
可是在眼下。這些蟲族虎視眈眈看着的時候,他們都不敢動了。
生怕某個小動作。驚醒所有的蟲族,引發蟲族的反撲。
他們即便都明白,一點半單的動作或許根本沒法讓蟲族關注好到,一星半點的時間更是無力改變什麼,可他們就是不敢動,就是這麼僵直在了原地。
哪怕是蘇曉錦都稍微頓了頓。
一直到外面喧嚷的聲音鬧開。
蘇曉錦他們和蟲族都露出了幾分不同的神色來。
螣玄最先動,徑直走向還沒有被小範圍戰鬥影響到的操控臺。
似乎是不屑又懶得搭理的眼神掃了一眼這些蟲族,似打開了操控臺,讓操控臺上顯示出了外面的一切。
所有人,蟲族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上面。
蟲族,異獸,蟲族星艦摻雜在一起,糾纏不休。
沒有了蟲族母皇的精神領袖,低階蟲族人心惶惶,高階蟲族小心思涌動,蟲族開始露出的敗勢。
阿爾利他們的視線黏在操控上,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和驚喜,援軍真的到了
與他們的表情相反的,正是衆多高階蟲族的反應。
它們警惕的看着螣玄蘇曉錦等人,萌生了退意。
蘇曉錦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任由着這些蟲族進行打量,看着他們又打量回去。
蘇曉錦眼神淡淡的,偏偏就有第一個蟲族在她的這種眼神之中猛地退出去
他這一下的動作,彷彿是拉動了某個不應該拉動的閥門。
所有的蟲族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出去,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生怕自己落在最後一個會蘇曉錦或者螣玄抓住。
不過眨眼的功夫,星艦內的所有蟲族消失的乾乾淨淨。
如果不是滿地廢墟,設備碎片,他們甚至忍不住懷疑之前的種種只是他們的錯覺了。
這些蟲族的退怯,也在星艦外面引起這一片星域蟲族的退潮。
蟲族逃離,氣勢頓時就弱了,與此同時,第一次和蟲族如此大規模作戰的異獸和人類星艦就顯得無比的興奮的悸動,直接嚷嚷着衝了過去。
連追很遠,蟲族當真消失不見。蘇曉錦好纔看了阿爾利,“這些蟲族之中的高階蟲族全部毀掉,即便還剩下一些,也已經無傷大雅。”
阿爾利聲音裡的興奮已經難以掩飾,蟲族母皇真的已經來沒有了。
剩下的高階蟲族都在這一場混亂之中毀的七七八八。
幾乎都不用蘇曉錦來說,阿爾利就已經保證的開口到,“沒有問題。沒有問題。這幾天的時間絕對將事情辦好。”
每一個蟲族的窩點,實力,數量等等一切。
里人族終於有機會差地脫離蟲族的控制了。
他離開通知。安排接下來的種種,蘇曉錦這邊就看向了螣玄,“你怎麼來了?”
螣玄冷笑一聲,“我如果不來。你都已經死在這兒了。”
蘇曉錦沒有吭聲,之前太過於驚險。如果沒有螣玄,她還真的沒有把握能不能完成。
螣玄見他收斂了神色,這纔開口道,“你離開沒有多久。歐特聯盟那邊的蟲族就徹底被控制起來,炎黃聯盟就安排人上門來找我們。
灰色領域也一樣。
我也覺得屈政離開的太過於蹊蹺,連接點又已經徹底穩固。就直接帶人過來了。他也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半點都沒有說,這麼多人類異獸和星艦是如何安安穩穩通過蟲族與人類之間的連接點的。
又是怎麼在蟲族地盤。沒有阿爾利他們這些人類幫忙,是如何找到蘇曉錦,並且這麼及時的找到蘇曉錦的。
蘇曉錦也沒有多問,幾人迅速轉戰下一個完好星艦上,救援,追蹤,調查的人完全散開。
蘇天提等人再度聚在一起開會,可摸索了之前所有的線索之後,衆人再度將視線放在了蘇曉錦的身上。
屈政這一次真的太小心,當真是半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唯一知道的蟲族母皇也已經成了一灘肉泥。
如果說他們還有可能發現屈政的線索,那就只能是依靠蘇曉錦了
蘇曉錦也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取了自己的血和大量是能量石開始兌換位面搜索。
結果依舊一樣,屈政似乎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屏蔽掉了他們,蘇曉錦的是搜索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蘇曉錦鬆了鬆神,這個位面商店沒有給出任何結果,蘇曉錦卻在位面商店催發這部分血脈力量的時候感受到是了不同。上一次在發現的時候,她找到了蘇天提。
這一次,她再沒有半點遲疑,立馬指着其中一個方向道,“走。”
蘇曉錦皺眉了一下,隨即就已經展開了。
蘇天提的眼中更多的是急切,阿爾利等人都被徹底丟下,主要的幾艘星艦全部在這裡了。
就連墨唐也在趕過來的路中。
蘇天提甚至不敢問,只是緊緊看着蘇曉錦,蘇曉錦猶豫了一下才道,“只是猜測,我也沒有辦法肯定。”
蘇天提滿眼都是滿足,他笑着低下頭,“只要還有是希望,還有線索就夠了。”
這總比漫無目的,甚至毫無希望的要好。
至少他心裡還有一點希望,至少他們還有一份的可能。
蘇天提脣角依舊低着笑意。
可蘇曉錦看着偏偏覺得心頭泛起了酸澀感。
人類的太輕還是太複雜,她來了這麼久,以爲自己已經徹底融入其中,可突然發現或許她還是不夠了解人類的想法和感情。
蘇曉錦忍不住去看墨即,卻見墨即也看着他的。
不知道怎麼,蘇曉錦就突然撇開臉,不敢再看了。
螣玄立在一旁看到這一點,覺得有些礙眼,出口道,“接下來還要讓人安排人類和異獸繼續過來麼?”
蘇曉錦頓時正了正神色。
墨即開口道,“只要那邊穩得住,就將剩餘所有的人手都派過來,只要有一個蟲族的母蟲在,他們就有可能再一次死灰復燃。”
螣玄他們之前就已經討論過這件事,可蘇曉錦依舊不明白一點。
“屈政是怎麼培養出這一個蟲族母皇的?”
死在他和蘇曉錦手中的那個蟲族母皇出現的太及時,根本不符合自然規律。
再聯繫屈政之前的做法,屈政恐怕是真的有辦法利用蟲族母皇或者其他東西來培育一個新的蟲族母皇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關鍵點恐怕就在蟲族母皇的屍體上了。
幾人腦海裡的好各種似情緒急轉,終於將此時完全理順。
所有人都看了回去。
蟲族母皇的屍體他們都不敢隨便處理,可也沒有帶上來。
蘇天提反應過來,立馬聯繫上後面的阿爾利等人。
通訊半響沒有接通,蘇曉錦和墨即等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好一會兒,蘇曉錦他們才和那邊接通通訊器。
星艦裡面一片狼藉,甚至比蟲族母皇進入的那個星艦還要破爛。
他們都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在他們出口之前,阿爾利已經先一步開口,“蟲族母皇的屍體被帶走了”
蘇曉錦的雙眼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蘇曉錦緊緊的盯着阿爾利,聲音微沉,問道,“你說什麼?”
阿爾利的聲音又急又氣,“你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蟲族追了上來,將我們徹底包圍之後進行攻擊,所有的攻擊都不致命,更不會我們所在的星艦動手。”
他頓了頓,“可他們最後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是蟲族母皇帶走了。”
蘇曉錦不太相信。
蟲族那個高階的蟲族全部都被蘇曉錦和螣玄兩人之前動作嚇到。
想要回頭過來再對他們動手的可能太小了。
而屈政,屈政手下的人就算在他們的人之中有再高的地位也沒有用。
這事兒他們根本沒有個任何一個人說過此事。
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是誰?
墨即在這個時候輕笑了一聲,他擡眼看向了阿爾歷。
如果說屈政和蘇曉錦的本質上還只是簡單的異獸。
那麼墨即就是在灰色領域那個大染缸裡面摸爬滾打無數年,甚至是灰色領域之主的人。
蘇曉錦或許只感覺到了某個地方不一樣,墨即卻一樣將所有的事情都看穿了。
他臉上的笑意剛剛露出來,阿爾利就有了片刻的僵硬。
墨即眼中的笑意就更加明顯了。
他勾起脣角,直接道,“監守自盜,再賊喊捉賊這樣的把戲……有些過時了吧?”
他最後一句話有些緩慢,中間停頓了好一會。
蘇曉錦,蘇天提,包括他們現在星艦裡面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邊的阿爾利一臉僵硬,好一會兒才扭頭,帶着怒意的質問,“墨即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合作了這麼長時間,你竟然還要這樣猜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