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們把靈珠說得那麼恐怖?我拿的時候卻一點事都沒有?”葉瀟瀟跑得累了,停在一棵參天古樹下歇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可能是你與靈珠有緣吧。”冷青雲當時驚訝了一會,轉而又恢復爲以前風輕雲淡的樣子,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冷青雲飄蕩出來,落在地面上,不再飄至空中。
“有緣?”葉瀟瀟心中樂了一下,摸了摸鼻頭。她是個從現代穿越來的人,而這靈珠是幾百年前就形成的,這解釋不是很靠譜吧?如果是真的,那到底是自己的靈魂和靈珠有緣,還是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呢?
感受着整座城市隱晦的變化,葉瀟瀟難掩心中的不安,對着面前的冷青雲問道:“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對啊?我覺得這月靈珠就應該生長在這月光城,生長在那個小小荒僻的石澗,它們連名字都那麼相匹!你看現在的月光城,好像失去了某種生機。”
“你說的沒錯,強行奪取靈珠本就是不符合大自然規律的行爲,也算是強行改變了靈珠最佳哺育地,這天,自然要變,”冷青雲說:“可我需要靈珠對付即將甦醒的神獸,神獸覺醒,天地變色,那時會比現在糟糕十倍。”
葉瀟瀟輕輕啄了啄頭,她拿下靈珠的時候倒沒有想那麼多,什麼拯救蒼生,她不認爲自己擔得起那麼大的責任。當時的行爲反倒像出自一種本能。
“你不必介懷,”冷青雲道:“月靈珠守護了月光城多年,現在突然沒了,這種天氣異象純屬正常,過一陣就會恢復了。”
葉瀟瀟又是點了點頭,聽冷青雲這麼說,心裡也好受了許多。她突然眼前一亮,隱隱約約猜想到某件事,“你說停留在月光城要辦一些事情,就是爲了尋找月靈珠?”
“不錯。”冷青雲坦然回答,眸子淡然直視着葉瀟瀟,彷彿在思索什麼。
“一百年前的大戰你也參與了是不是?”葉瀟瀟恍然大悟,怪不得冷青雲知道得那麼清楚,說的比那個宮嵐還詳細,仿若親臨其境,他還有‘東風破’的功法,所以他應該認識那個叫婁迦的人,“你,你想聚齊靈珠,以防神獸們甦醒對嗎?”沒等冷青雲回答,葉瀟瀟又問道。她突然覺得冷青雲很可憐,而自己很幼稚,他一副殘敗的軀體尚想集齊靈珠,攬責大任,她卻只覺得得到月靈珠好玩,沒有半分爲衆生考慮過。
“是,沒錯。”冷青雲閃若星辰的眸子對着她,淺薄的嘴脣緩緩吐出她想知道的,俊美飄逸的面孔如被凍住的冰山,沒有任何波動,任何表情。
果然是這樣
“你叫什麼名字?”冷青雲陡然開口問道。
葉瀟瀟被這一時轉彎的話題帶得有點回不過神來,撓了撓頭,好像他一開始就介紹過自己,但自己沒跟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很奇怪,他不叫對方的名字也和她說了那麼多話,“我叫葉瀟瀟,瀟灑的瀟。”
“你,最開始不是叫我做你師傅,”冷青雲說話有點僵硬,好似以前從沒說過這種話,有些不自在,有些笨拙,“你現在可還願做我的徒弟?”他莫名感受到,葉瀟瀟和靈珠真的有緣分,如果能把她教導好,有能力收齊靈珠,那實在再好不過。憑藉自己這虛魂,要奪取靈珠是萬分困難的。
什麼?葉瀟瀟眨巴眨巴了下烏溜溜的眼睛,每一根睫羽都訴說着震驚,她沒聽錯吧?冷青雲肯收她爲徒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雖然她或多或少能猜到冷青雲的心思,但她並不惱怒,她並不覺得冷青雲是在利用她,相反,她很想幫助他,達成他的心願,爲他收集齊所有的靈珠。
葉瀟瀟當即跪下,恭敬的磕了個頭,喜滋滋的道:“拜見師傅!”
“咳。”冷青雲輕咳了一聲,心裡閃過一絲尷尬,好似不適應這種禮節,不過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他伸出纖長似玉的手想將她扶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實體,又不着痕跡的縮回來,淡淡道:“起來吧。”
“謝師傅。”葉瀟瀟起身,垂着小腦袋思慮了會,看着冷青雲問道:“師傅,拜師需要準備什麼儀式嗎我們這樣互相承認就可以了?”她沒有拜過師,她的功夫都是爺爺親手教的。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草率了一點。
“不用了,你已經磕過頭了,這樣就行了。”事實上他也沒收過徒弟,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行了吧。
“嗯。”葉瀟瀟點了點頭,甜甜的笑着。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拿到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月靈珠,還拜了冷青雲做師傅,從此她不再孤單一人了,除了葉天華以外,師傅就是她最親的人,他會陪着她去找爺爺、找靈珠。
“瀟兒,”冷青雲輕喚道,眉頭微微緊擰,語氣帶着一絲凝重:“我只是一縷虛魂,雖然知道許多武學功法,但終究不能親自手把手的教你,你危難時我也沒有能力救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去悟,去闖,你真的想好當我徒弟了嗎?”
聽到冷青雲所說,葉瀟瀟鼻子酸了酸,一種難言的酸澀意味涌上心頭,她安慰道:“當然想好了!師傅,教武功不一定要肢體接觸,你演示給我看便是了。師傅這麼博學多識,一定要把所有的知識都教會我。”
“好,我一定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傳授於你。”聽她這麼說,冷青雲也釋懷了,這丫頭秉性純良,天賦又好,他一定要把她教得很好。
“對了,”葉瀟瀟拿出月靈珠,捧在手心裡,靈珠依舊散發着幽幽的光澤,只不過比在池水裡的時候弱了些,“師傅你說這能療傷,好想試一試啊。”
冷青雲聽了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丫頭的好奇心也太重了點,這該怎麼試?無緣無故在自己的身體上劃上兩刀?
“對了,”葉瀟瀟眸子亮了起來,轉而又變得沉重,“木熠他受了重傷,我就把他藏在不遠處的林子裡,我可以拿月靈珠去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