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再來一根。”
杉蘿三人並肩坐在一張長桌前人手一根大。腿賣力的啃着,啃到只剩下骨頭時和坐在隔壁的姑娘一起用力趴桌道,聽到老闆說腿只剩下最後一根時,互相看了眼對方,眸子裡冉冉升起了火苗子。
“清風明月,快去!”杉蘿說着,一腳踹了下桌子,直接攔住了那位姑娘的去路,只見姑娘兩手摁住桌面輕而易舉的翻了過來,藐視的看了杉蘿一眼彷彿在說:小菜一碟。
杉蘿已經不在意了,因爲腿已經被清風明月給買下來了,正在大老遠和自己打着招呼呢,氣得直揚言道:“你們人多不算,有種跟我一對一比一場。”
“你想比什麼?”正準備轉身走人的杉蘿又折回來問道。
“既然我們都喜歡吃東西,那就比吃東西如何?如果你贏了,這裡的美食我打包一份送給你。”對方一看就是個吃貨,這麼誘。人的條件讓杉蘿想拒絕都難啊。
“老闆,上兩盤肉。”
結果二人面前放着兩盤看起來非常辣的肉塊,杉蘿伸手沾了下含在嘴裡,舌尖立馬麻麻的,果然如此,要跟她比吃辣?沒問題,只要不是比吃辣椒就行了。
“這個味道可不一般,這裡很少人能夠堅持吃完一整塊。”
“稍等一下,有沒有菜?”
雖然妖怪們都是無肉不歡,但還是有素菜提供給想要減肥的妖精們。
所以杉蘿面前放着一盤可以生吃的菜以及一盤辣肉,然後將一整塊肉切成薄薄一片,在盤子裡擺放好。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妖怪們,看到她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她好像很懂得吃似的,有點想要躍躍欲試的感覺。
“請吧。”
對方開始大口咬一塊在嘴裡咀嚼着,杉蘿不急不忙的拿一片菜葉子包了幾塊肉塞進嘴裡吃着,真是贊啊!這裡的烤肉技術真是絕了。嘴裡還沒吃完又包了一塊往嘴裡塞,看得旁人直吞口水,這樣也行?
而對方被辣得大汗淋漓,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杉蘿卻一點事都沒有,只是偶爾喝一口水,不急不慢的吃着,她是屬於無肉不歡、無辣不歡,在現代的時候特別喜歡吃川菜啊湘菜的,純屬重口味。
等她吃完最後一份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時,對方的嘴脣已經又紅又腫了,認賭服輸啊,花了大錢把這裡所有的美食都給杉蘿打包一份。
她走後,這樣的吃法便在這裡流行起來了。
月和看着杉蘿三人大包小包的回來,不禁擰着眉頭,“你別告訴我錢都花光了?”
“這是我跟人家比賽吃東西贏來的,好多好多。”擺在桌子上直接疊成了一個小金字塔,杉蘿打算把這些美食都送出去,當做新年禮物送給段生、張遠、猴子、李凡、徐若陽、藍宇風這些認識的朋友,以及陸君甯這個老鄉。
雖然她是混仙界的人,但這人界的關係還是要打理好的啦,想到這裡心情就美美的。
於是剩下的時間就變身快遞員到處送禮物。一個個回到家中都看到桌子上一個精美的盒子以及一張字條:
新年快樂
落款人:月老廟。
陸君甯一路和憫枝有說有笑的回到毓靈齋,這纔看到杉蘿送來的禮物和字條,打開一看,臉色都不好看了,一盒的蟲子是愚人節惡搞禮物嗎?
“娘娘,這個好好吃喔。”憫枝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來嘗試了,兩眼直露精光。
“嗯……”看着這一盤蟲子,陸君甯的思緒不由得飛得老遠了。
回到三清觀之後,杉蘿繼續到處派送禮物,由於所剩不多,所以得一起吃。當然關係好點的有獨立一份,“段師兄,你在嗎?”
段生聽到杉蘿的聲音,知道她回來了,便將一縷魂魄送入地府。他每天都會幫忙完成一些鬼朋友的心願,然後心願達成之後便送入地府!
“師妹你回來啦。”
“師兄快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剛剛路過土地那怎麼沒看到張師兄?”
“他出去執行任務了。”
“那就先給他留着,這些都是妖界美食,可好吃了,就是賣相有點……”杉蘿把盒子一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還沒吃就有種想吐的趕腳,“這……”
“試一下。”杉蘿拿了個肥肥的蟲子,已經烤熟了的,往他嘴邊遞,段生覺得盛情難卻便張開嘴。巴一口吞,也太給她面子了。
不過味道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噁心難吃啊,挺不錯的把頭點着,“挺好吃的。”
“好吃一定要多吃點啊。”
段生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說道:“從今年開始咱們要繼續備戰三年後的考試了,你知道你的考試內容了沒?”
“仙君還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杉蘿搖頭說道,一般第一年都是先用來學習觀裡需要學習的東西,正如他們現在所學的。只有到了第二年的時間纔要開始爲三年後的考試做準備。
對於杉蘿來說,這第二次的時間相對於第一次來得更充裕,時間不用安排得那麼緊張,不必晚上加班熬夜背書。她得把時間利用得更充沛才行,吳先生那番話,話裡有話。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說天上有些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吧?根據電視劇上看的,傳說裡聽的,一切不符合天條律例的有情。人都會被一個人阻止!那人便是王母娘娘。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可以確確的從她眼神中看出對自己的不喜歡甚至還有些嫌棄,否則她也不會在他們身上施加仙咒。而對於她想做的事玉帝也不會說什麼,因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天庭好!不過有件事她可以肯定,那個人現在一定不會急着對她使什麼手段,畢竟自己能不能考過一關又一關的仙庭考試還不知道呢!或許這些事左青師姐會非常瞭解,可以找個時間去她那請教一下。
屋子裡黑了下來,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很安靜。人的感知似乎也在這黑暗中變的靈敏起來,杉蘿以手做枕躺在牀上,聽着外面微風輕輕吹拂着樹葉沙沙的響,思緒卻飄忽至遙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