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巨大震動的哼哼鑽出書簍一看,底下是波濤洶涌的水流,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了,嚇得減壽十年啊大喊道:“喂,你們幾個小屁孩,怎麼選的路啊啊啊!!!”
“你行你來啊!”段生衝他翻了個白眼。
“加油,我看好你們喲!”哼哼說着又鑽進書簍去,他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不能用法術解決的事,他一概都懶得出手。
“師兄,把手給我。”張遠蹲在上面把手探下去,先將段生拉上來,再一起拉杉蘿上來。
等人都上來之後,纔開始想對策,在他們之中杉蘿算是最輕了,連杉蘿的體重都承受不住就更別說他們了。
段生上前試試,只踩繩索兩端不踩木板看看容不容易,好在橋間距離剛剛好,叉開兩隻腿慢慢向前行。杉蘿則只踩一邊向前移動,好在這木板質量渣渣,繩索質量還算牢固。
三人拼勁自己的力氣過了這個吊橋,又挨個挨個往崖壁上爬去。抵達斷崖上時,幾乎透支了。光是過這個吊橋和爬崖壁就消耗了他們平日裡好幾倍體力,皆一個大字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
衆仙君們都站在凌霄寶殿上觀看這一幕幕,半空中兩隻仙鶴拉着一個屏幕,屏幕上都是前往仙庭參加考試的新人、老人們,其中也在上面看到了杉蘿三人處驚不變的種種表現,不禁問道:“那三個孩子是誰家的?”
太白金星作揖道:“分別是月和仙君、土地、閻王家的。”被點到名的三位皆微微地把頭一點。
玉帝恍然大悟地把頭點着,他在天庭裡頭聽到月和家的廟祝已經不少次了,這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待的,很滿意地捋了捋鬍鬚道:“太白金星,今年參加考試的新人有多少位?”
“啓稟玉帝,共一千人。”太白金星作揖道,光是新人就有上千,看來今年的競爭力也蠻大的。
杉蘿和張遠坐在斷崖上,段生過去瀑布那裝滿了三壺水回來一起坐着休息一下,開始拿出乾糧啃着,掐指一算又到吃飯時間後哼哼自覺地醒了,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杉蘿撕了半塊餅給他,看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啃着,差點被萌暈了,“哼哼,你都睡好久了,也該出來走動走動了。”
“不!等你們有事再把我叫醒吧。”哼哼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欠揍的話,還是安安靜靜地吃東西吧。
他們每個人身上的盤纏是有限的,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商議好了,七天一小補,也就是說,每七天就可以到有人煙的地方消費一次,補補體力,好好洗漱一番再趕路。
三人組成的小團隊很團結,幾乎一點分歧都沒有,事情都是段生和張遠倆人商量着做主,她也不是吃閒飯的,在小隊當中承擔起了飲食這等大任務。一路遇到果實吃果實,有魚吃魚,有時還會路過人家的農田,用文錢換取等量的蔬菜,或者路上抓野雞來烤,反正營養必須充足。
兩日之後,三人抵達了一座小村莊。這村莊位於他們的必經之路,所以他們準備進村的時候也遇到了來自靜陽城荔峰觀的幾位師兄,龔天宗等人。
心有靈犀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龔天宗逮個正着,一看到他們也到這裡,立馬上來打招呼,“喲,這不是來自文井鎮的師弟師妹嘛!”
“見過龔師兄。”三人一起行了個揖禮,杉蘿已經可以想象得到後面的日子了。
“嗯!”龔天宗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大家一起到了,那就一起進去吧。”
每四年各個被指定的地方好比如眼下這個村子都要幫忙接待一些像他們這樣到某個地方去趕考的書生,所以他們不用特地到繁華的城鎮去歇腳,只要到指定的地方就行了,沒想到運氣這麼差!!居然會遇到龔天宗他們。
龔天宗一行人共有五人,四位師兄擁有兩枚銅錢掛飾,一位擁有三枚銅錢掛飾。跟着五位師兄進了村子後,便在一家小店落了腳,他們五人坐着他們三人就只有站着的份。
而眼尖的掌櫃也只熱情的招待他們五人,“五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卻將他們三人給無視掉,叫杉蘿暗暗不爽地嘁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這個小師妹不爽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要是叫龔天宗看到了可不好,到時候肯定會借題發揮的,小聲說道:“師妹忍忍吧!”
杉蘿想了想還是忍了,她現在所作所爲都是代表着仙君的臉面,出門在外可不能讓仙君失了臉面。
五人不但大魚大肉的叫了幾道,還叫了一壺陳年好酒。而他們三人靠窗而坐只叫了一道肉食其餘都是素食,不飲酒,他們都不是好酒之人,出門在外還是得多幾分警惕才行。而且這路還長着呢,能節省就節省,反正路上也不缺吃的。
就在杉蘿安安靜靜地低頭掩飯吃時,一隻手摁在她的肩膀上頗有幾分力道,眼睛一瞥,看到是龔天宗拿着一壺酒過來了,“師弟師妹也喝一杯暖暖身體吧。”
“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我們出門在外不能喝酒的。”杉蘿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的肩膀從他手掌中抽離道。
“喝!”龔天宗好似沒聽到她說的話,依舊把酒杯往她面前一擱置道。杉蘿正想說什麼時,張遠拿了酒杯徑自地喝下了,酒是喝了,但這一舉動叫龔天宗有些不爽,“我有讓你喝嗎?”
“師兄請見諒,師妹她還小不勝酒力,我替她喝。”
“哼,來人吶,讓他把酒給我吐出來。”龔天宗一說,拎着他的衣領隨手一丟就把張遠扔出去老遠,杉蘿和段生嚯的一下起身了,卻被他又給硬生生地摁了下去,“沒你們的事,給我坐好了。”
那邊張遠被兩位師兄扶起來,然後一位師兄便朝他的肚子招呼了一拳,叫張遠悶哼一聲,疼得頭爆青筋,漲紅了臉。
“繼續!”龔天宗又給杉蘿倒了一杯酒,杉蘿毫不猶豫地喝下,轉頭一口噴在他臉上,卻捱了他一個掌摑,直接摔在地上,吃疼地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嘴角溢着一條血痕。
月和在看到這一幕時,眉頭一皺。玉帝也是一臉失望的把龍王看,龍王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每年的這一刻都在考驗這些新人、老人的素質,最後能不能進天門還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