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桃就怕月和仙君不相信她,趕緊爲自己做着解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在恩公身邊呆這麼長的時間的,本來報完恩就要離開的,可沒想到卻叫她看清楚了朱家小姐的真面目,夠醜陋的!
“那個朱家小姐一直在背後詆譭我家公子,氣死我也!所以我說什麼都不能離開,說什麼都不能讓她進徐家大門!!”幻桃一副信誓旦旦地說道,一點都沒顧忌到給他們牽這線的當事人就在現場。
“恩,朱家小姐沒資格進,那你進徐家大門好不好?”月和雙手插在寬大的袖袍裡,笑彎了眼眸。
“我也是這麼想的!”幻桃直接脫口而出道,說完她就後悔了,弱弱地擡眸把月和仙君看着,只見他陰着一張臉,笑彎的眼眸瞬間就變得扭曲了,纖纖十指從寬大的袖袍裡抽出來,死死地掐住幻桃的脖子,前後晃啊晃的,“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把那顆斷情絕念丹吞下去。”
“……”幻桃那叫一臉的尷尬,當時她確實吞了,只不過後面又吐出來了。。因爲她覺得人生在世不談談情說說愛,那得多無聊啊,沒想到被發現了,還以爲隱藏得很好,都怪她一時嘴快說漏了嘴。
“仙君別衝動啊!!!”杉蘿都嚇傻了,不管自己身上還捆着紅線,直接將仙君給撲倒在地,成功地把幻桃從他的魔爪下救出來。
張遠和段生一直站在一旁觀看這一幕幕,連杉蘿叫他們幫忙都是果斷的搖頭拒絕,還站得老遠老遠了。
月和一臉黑線地看着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上的杉蘿,“你幹什麼呀?”
“仙君,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對女孩這麼粗暴行不行?你一定要理智一點啊。”
“你先從我身上下來再說行不行?”就在方纔那一剎那,杉蘿用她的腦袋撞自己的腹部,把他撞倒在地差點沒把肋骨撞斷一兩根,這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屁。股坐在自己身上.。
“噢……”杉蘿乖乖地滾到一邊去繼續跪着。
月和自己起身理了理衣衫,摸摸吃疼的肋骨,那頭是石頭做的嗎?一張臉從頭到尾都沒有好看過。至今爲止她還是第一個用屁股坐在他身上的,回去再跟她算賬!!先忍了。
“仙君,你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好嗎?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發誓我對公子只有非分之想絕不敢逾越我們主僕的身份,而且我是妖他是人,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點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真的?”
“真的真的!!”幻桃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只是仙君,您就不能給我家公子指一個好點的姑娘嗎?我家公子身體不好,要是娶了朱家小姐,我看差不多不用一年就可以到地府去報到了。”因爲會被折騰死,公子就需要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人,就好比如她這樣的來照顧他,“就是因爲公子的身體,所以我還不放心留下公子一個人走了。”
“既然你已經被趕出徐家了,就沒有必要再回去了,你也不要再出現在徐若陽面前了,免得他們的婚事不能如期舉行。”
“不行!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公子娶朱家小姐,公子他已經夠可憐了,爹不疼後孃也不愛,妹妹更是處處爭對他,公子的身邊就只有我可以依靠了,如果我再離開公子的話,那公子該怎麼辦?我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幻桃站起身來不服道,面上的表情很是堅決,其他她都可以答應,唯獨離開公子身邊這件事不答應!
“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月和緊皺眉頭警告幻桃道,他最討厭這些逆天行事的人了。
“我纔不怕!”幻桃說着,直接躺在地上現出原形,強行逃脫,留下一副血淋淋的蛇皮,叫杉蘿感到觸目驚心,久久都說不上話來。
月和也沒有說話,一直靜默着,拂袖將蛇皮上的紅線和她身上的紅線都收了回來,收妖不是他們的職責,他和杉蘿是負責牽姻緣線的,張遠負責一方土地安寧,段生則負責人死後還沒下地府的鬼魂。
所以他只能把那個人給找來了!想到這裡,月和開始對他們三人下驅逐令,不讓他們繼續在靜陽城內逗留,“段生張遠,你們先帶小蘿回去,這裡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是!”二人行了個揖禮,他們是非常遵循月和仙君的指令,但杉蘿有些不願意回去,她想留下來,可見仙君的臉色不好,也不敢說了,只好乖乖地跟兩位師兄走。
走的時候三步一回頭,看着仙君那頎長而又冷漠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走了。
身在千里之外的張道陵很快就收到了月和仙君的傳音讓他立馬到靜陽城一趟,八年的時光,他依舊是這副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八年前他還是連一枚銅錢掛飾都沒有的捉妖師,如今卻已經是擁有兩枚銅錢掛飾的捉妖師了。
八年的時光讓他變得成熟穩重了。
一收到月和仙君的千里傳音,張道陵立馬向師兄稟報一聲便御劍出發前往靜陽城了,身上共有兩把劍,一把還是那木劍,另外一把便是他腳下御的這把看起來略顯得厚重的銀劍。
杉蘿三人回到客棧收拾了下便僱了輛馬車離開靜陽城了,看到一向活潑好動的師妹在此刻一句話都不願意開口了,他們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怎麼說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了,肯定在爲月和仙君的絕情而感到傷心吧?
月和仙君一向如此絕情,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所以她喜歡上仙君就是一個大大錯誤的決定。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的!
就在張遠這般想道時,杉蘿突然開口說道:“兩位師兄,仙君他是不是受過情傷?”
“爲什麼這麼問?”
她能說她印象中的月老壓根就不是這樣的嗎?她印象中的月老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竭盡撮合有情。人而不是拆散他們,可又細想,仙君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拆散的都是那些不同類的有情。人,可是非得把他們逼得走投無路嗎?或許能有更好解決的法子,就像代蓉和藍宇風那樣,雖然只能做百日的夫妻,但總算是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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