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等!
爲什麼,馨兒她,皺着眉,捏着眉心?
別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着,明天曆史課會是怎麼個新鮮的上法,可馨兒卻一個人別過頭,脣角還微微抽搐,愁眉緊鎖的樣子。
軒轅墨很是不解。
眼底,也漸漸浮起了一抹失落和擔心。
他並不知道馨兒是因爲何小舞的話而哭笑不得,爲小舞的沒節操而發愁。
他只以爲馨兒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不開心。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立刻摘下面具,走到她面前,扶住那小小的肩頭,對她說:“馨兒,大表哥回來了,你永遠都不用再擔心任何事,發愁任何事了……好嗎?大表哥守護你!”
可,面具後,傳來了一陣刺痛,他琥珀色的瞳仁閃動了下,無奈地抿了抿脣,開口時,只能說:“同學們,那就明天見——不見,不散。”
大家歡呼着目送他走出教室。
邢芙站在教室門口,拽了拽皇甫少宇的衣襟,低聲道:“喂,少宇,你今早說,讓我來看東方教授的笑話,該不會說的就是……這位?”
皇甫少宇神秘地眨眨眼:“小情兒就是聰明……”
邢芙嗤了一聲:“得了吧,元先生就是來暫時代課的,不一定對馨兒感興趣啊……再說了,退一萬步,就算他感興趣,你以爲馨兒是個老師就能着迷啊?”
皇甫少宇伸出手指,迅速地在邢芙脣邊做了個“噓”的手勢:“那你是對東方那隻大鳥太不瞭解了。這事兒,不需要馨兒喜歡,只要有雄性動物靠近馨兒,哪怕是一隻公蚊子,他那隻大醋缸都能漏醋!”
“不會吧,東方教授哪裡有你說得那麼恐怖……”邢芙撇嘴。
“嘖嘖,”皇甫少宇咂舌,抖了抖,做出一個抖落雞皮疙瘩的動作,“那是你沒有去參加上次東方舉辦的晚宴!你不知道,那晚,人家元先生不過是和馨兒跳了幾分鐘舞,真的只是幾分鐘,他嘴上說着不介意,結果呢?”
“結果怎樣?”邢芙不是他們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那次晚宴她並沒有在場。
皇甫少宇嗓音雖低,卻眉飛色舞:“東方呀,他愣是半路把馨兒搶回來,和他自己跳。更要命的是,跳完舞,本來晚宴還有一大堆事兒呢,他竟然不管不顧,甩下我們,徑自拉着馨兒回家去了呢!你說他那個無名醋,吃得厲害不厲害?”
邢芙不可思議地眨眨眼:“連和別的男人跳舞都不行嗎……”
感嘆了一句之後,她猛然意識到一個不妙的問題:“少宇,可是,如果東方教授他那麼介意馨兒被別的男人搭訕,那你今天的行爲……”
潛臺詞是:你這傢伙竟然不怕死嗎?在東方雲鶴眼皮子底下,給他的情~敵製造親近馨兒的機會?
找死啊找死!
邢芙一臉“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的表情。
皇甫少宇忍俊不禁:“別擔心,沒事!沒事!你老公我有辦法,你就等着看笑話吧,哈哈,誰讓他當年不說實話,折騰我們來着,現在我也折騰折騰他!”
他話雖這麼說,其實心裡是有個底線的。
不是真的折騰老朋友,而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