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的鐘表空間,對於東方雲鶴來說,並不是秘密。
早在時間黑洞裡,納蘭馨兒就對他坦白了這件事。
因此,納蘭馨兒有時候去洗手間的時間太長,或者在房間裡忽然消失不見,東方雲鶴十分清楚,她是進入鐘錶空間修煉神識強度去了。
往常她就算再拼,也最多連續修煉十幾個時辰,換算成正常世界的時間,就是幾十分鐘。
可,最近她顯然有些拼過頭了。
常常一兩個時辰不見人影。
也就是說,她在鐘錶空間裡,連續閉關修煉好幾天!
不吃不喝,又耗費體力、耗費神識,能不虛脫嗎?
東方雲鶴緊緊抱着她,看着她蒼白而疲倦的小臉,緊閉的睫毛都還在微微顫抖,似在訴說着它見證的辛勞。
“傻瓜!”東方雲鶴無奈地斥了一句,將她攔腰抱到了牀榻上,用鬆軟乾淨的毛巾被給她全身擦拭乾淨,蓋上暖和的錦被之後,他才推開一步,從袖中抽出了一張符紙。
食指咬破,在符紙上用他的鮮血畫了一層又一層符陣,片刻後,一團金色火焰閃過,符紙化爲了一道青煙,嫋嫋飄散。
有一縷,沉澱下來,落在了納蘭馨兒的眉心。
納蘭馨兒閉眼昏睡着,忽然,睫毛動了動,眉心攏了起來。
睡夢中,似在掙扎着什麼,又似是很難受。
好半天過去了,她才深吸一口氣,眉目舒展了起來。
鼻息,也漸漸變得平緩,進入了深度的安詳睡眠。
東方雲鶴緊張地盯着她的反應,看到她終於熟睡,他才鬆了口氣,掀開錦被,和她並肩躺在了一起。
這一晚,原本存着和她好好恩愛一番的心思,這會子,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這幅小身子,累成這樣,他要再去採摘,恐怕要給弄壞了。
東方雲鶴忍着心頭的悸動,在她身邊平復着呼吸,也平復着暗處的腫~脹。
寧靜的夜晚,她輕柔的呼吸聲在他耳畔有節奏地響起,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多年的夫妻,纔有的歲月靜好。
東方雲鶴聽着聽着,脣角就勾了起來。
手臂,不由自主地從她脖頸處伸過去,讓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將她攬在了懷中。
“小東西,爺是吸血鬼的話,你怕麼?”
他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你不用怕,若爺是,第一個把你也變成同類,可好?”
說着,他覺得這麼和她說話,有點上癮似的,乾脆低頭親了親她,接着道:“小東西,若是你知道了爺的家族,知道了爺真正的身份……你還能和現在一樣,若無其事,坦坦蕩蕩地面對爺嗎?”
“你會不會害怕?”
“會不會畏懼?”
“爺覺得,你不會。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傢伙,第一次見面就偷走了爺的懷錶,還甩給爺五塊五的過夜費。若沒有幾分膽量,豈能做出這種事來?”
“所以爺相信你,將來不管你是什麼時候,如何得知爺的身份,你都能像今天一樣——把爺當做一個純粹的男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