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芙的突然墜下,讓皇甫少宇驚了一跳,也驚住了那團黑影。
那黑影蠕~動了下,冷哼一聲:“沒看出來,你剛纔明明打的是死結,竟然還能被你解開了!這蠢女人,也有偶爾聰明的時候?”
邢芙咬牙。
雖然渾身劇痛,並且冷得直打寒顫,但表情仍是堅毅而勇敢,不露一絲膽怯。
這解開死結的方法,是在賽馬場的時候,馨兒教給她的。
當時只覺得好玩有趣,沒想到,生死關頭,派上了用場。
雖然,這雕蟲小技不能救命,卻能夠給她一個機會,和少宇共生死!
要死,也要一起死,她絕不獨活!
“傻瓜……傻瓜……你怎麼這麼傻……”皇甫少宇滿臉是淚,凝視着趴在他胸~口的邢芙。
那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一邊是泥巴,一邊是血漬,嘴脣也被凍得又青又紫,看得他心疼極了。
邢芙也回望着他,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不許丟下我!”
皇甫少宇淚如泉涌:“小情兒你聽我說……我……”
他何嘗不想與她共生死?
可,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他的小情兒還很年輕,還沒有感受過成家生子等等人生必經的歷程……
他不能那麼自私地,把她帶走。
他心中的決心更濃,神識凝聚在狐晶上,就等着最後一刻的來臨。
“我不聽你說,你什麼也不要說……少宇,我好冷,親我!”邢芙眯着眼,緩緩俯下她冰涼的脣~瓣。
皇甫少宇抖着脣,努力向上迎合着她。
他們接過無數次吻,可從來沒有一次,這麼艱難,這麼……撕心裂肺……
“死到臨頭……哼哼……還耽於淫~~樂……那我就給你們一個痛快!”那黑影似乎格外受不了這個兩個人恩愛的刺激,惡狠狠地,分出一縷黑色邪風,捲起皇甫少宇手中的刀片,衝着他僅剩的那條尾巴——
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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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中心。
帝國中學化學實驗室內。
衣香鬢影,笑語如雲,一派歡樂喜悅的氣氛。
納蘭馨兒玩牌玩得膩歪了,每次都是她贏,真沒勁啊!
身後,亞歷山大端着酒杯:“你運氣太好了,我都替你的牌友心疼……”
納蘭馨兒乾脆把手中的牌倒扣在桌面上,起身:“唉,可不是,我都成獨孤求敗了!算了,不如你替我吧,亞歷山大,我去陽臺透透氣!”
何小舞也招呼着:“來呀,亞歷山大帥哥,你看了半天了,我們帝國的紙牌,你也看懂怎麼玩了吧?”
亞歷山大笑着參與了牌局,納蘭馨兒則神情寥寥地打開陽臺門,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雪景。
“不冷嗎?”身後,軒轅墨的聲音傳來。
納蘭馨兒裹緊了披肩,搖搖頭:“還好,裡面太熱了,悶得慌。”
她是瞧見東方雲鶴又急匆匆出門去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因此心情有些不太好。
討厭的大叔,難道自己不理他,他就不能主動來找自己嗎?
哼!
又一個人跑出去!
也不和人家說一聲去哪裡了。
莫非,又是小妖精找他?
不然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子,難道還能是去找男人?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