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穆然的客氣疏遠,Justine難以尋找話題,繼續同穆然聊下去。
因此,Justine將目光轉向初九:“你好。你是……抱歉,我們好像見過,但我不記得你了。”
“你好,我是初九。”初九想到在巴黎的時候,她和Justine唯一的一次見面,是用着自己的名字初寶盈的臉。
然後……後面的事情她就通通不記得了。
“真的是你呀!”Justine眼睛閃了閃,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初九,“好像和幾年前我見到的你不一樣了。”
Justine記得顧言有兩個秘書,一個是穆然,一個是初九。
顧言曾在她和父親面前表示初九是他深愛的未婚妻。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顧言卻娶了一個叫做初寶盈的‘女’人。
Justine挑挑眉。
兩個人都姓初,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什麼聯繫。
“歲月催人老唄!”初九開玩笑似的笑開。
“不是啦,那會兒你像是玫瑰一樣嬌‘豔’,現在像百合一樣清純,我‘挺’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很隨和很親切。”Justine反而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兩個人閒聊了一下算是敘舊,隨後Justine就走了。
初九也開始繼續忙碌,直到午休,莊世芊來接她一起在附近共進午餐。
很有特‘色’的西餐廳,味道很純正,地道。剛剛過了12點,餐廳內已經人滿爲患。
兩個人享用了豐盛的午餐後,一起步行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準備離開。
午間的地下停車場非常安靜,初九從電梯下來步行靠近停車的地方也沒看見一個人。
直到,初九和莊世芊找到車輛,準備上車離開。
突然,距離他們有三個車位左右的地方,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車燈閃了一下,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人。
“嗨,初九。”Justine一下車,便瞧見了初九。
“嗨。”初九迴應。
“他們是誰?”莊世芊目光警戒。
“寧瑤和涼涼。”初九回答。
“單位同事嗎?”莊世芊問。
“寧瑤是同事。涼涼是巴黎金融大亨Michel的小‘女’兒,英文名字是Justine。今天剛來公司找顧言,但是顧言不在。”初九又說。
“既然這樣,她怎麼會和你單位同事寧瑤在一起?”莊世芊警惕地說。
“嗯……我也不知道。”下一秒,初九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真笨。寧瑤是項晨的專屬秘書,涼涼應該是沒聯繫上顧言,轉而聯繫項晨了。”
“這樣啊。”聽了初九的分析,莊世芊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心中的警報依然沒有解除。
“她們好像也看到我了,正在過來。”初九眼睛眨了眨,然後衝着寧瑤和Justine擺擺手,“真巧啊,我剛在這附近的西餐廳吃過午餐,味道不錯。你們呢,吃過午飯了嗎?”
“我們也是在附近吃的。”Justine溫和地微笑。
寧瑤看到初九,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閃爍了兩下,口氣有點酸有點辣:“初九,你的朋友越來越多了?這個大美‘女’是誰啊,看這一身的珠光寶氣,也是哪個豪‘門’的千金吧?”
寧瑤說完的同時,目光打量四周。
“你好,我是莊世芊。”儘管如此,莊世芊還是很有禮貌地自我介紹。
“哦,寧瑤。”寧瑤很自然地伸出手。
莊世芊看了她一眼,確定這裡是監控死角,把手伸了過去。
幾乎指尖剛剛接觸的剎那,寧瑤的眼神突變,銳利森冷,像是準備狩獵的百獸之王。
她猛地一把抓住莊世芊的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扯到自己的身邊,在莊世芊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刀對準了她的脖子,劈了下去。
“你……”莊世芊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變中,昏‘迷’倒地。
“呀,寧瑤你這是……嗯……”驚變在一秒鐘內發生,初九剛反應過來,後腦就被人用力一砸。
她悶哼一聲,緊接着也倒了下來。
Justine將癱軟的初九一把接住:“寧瑤,馬上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那這個人呢?”寧瑤指了指莊世芊。
“處理掉!”Justine冷漠乾脆地下達命令。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寧瑤不滿地抗議,“我只是商業間諜,不是專業殺手。殺人的事我不做,要做你自己來。”
說着她就走向初九,打算和Justine‘交’換任務。
Justine卻警惕地一把捏住初九的脖子:“別過來。這是凱的意思。老實說,他並不相信你,所以這次我喊你行動其實是個考驗。你如果完成了,凱會額外獎勵你200W美金。但是如果你任務失敗,我會把你們兩個人一起解決。你想怎麼做?是賠了命也沒了錢,還是好好留着這條命?”
話落,Justine從手提包裡掏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丟到地上。
隨後她輕輕一踢,就把刀送到了寧瑤的腳邊。
寧瑤看着鋒利的瑞士軍刀,眼底閃過一抹犀利的‘精’光。
“凱可真會算計,他這是想把我拉下水。掌握我殺人的把柄,以後就只能爲他一個人效命啊。”寧瑤蹲下身,將瑞士軍刀拿起來,轉手送進了莊世芊的小腹中。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做完這一切,寧瑤眼睛都沒眨一下,用一張笑容燦爛的臉面對Justine:“告訴凱,這次我忍了。但是如果他還想繼續算計我,下次這把刀我會親自送入他的心臟。”
“果斷,兇狠,你其實更適合做殺手。”
“多謝誇獎,錢呢?”寧瑤鬆開手,站起身逐漸遠離莊世芊,一步步接近Justine。
“凱說了親自給你。走吧,我這就帶你去見他。”Justine把初九塞進保時捷的後座。
寧瑤追上去。
一會兒,車呼嘯而去。
地下停車的案發現場,只剩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莊世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