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城說着，目光幽幽凝着她的臉，那麼犀利，彷彿要看穿她的心。
陶之湘的心中咯噔一下。
楚慕城……竟然問這個問題！
這個……是她不能言說的秘密。
可是現在，楚慕城……卻這樣直接的問了出來。
心跳忽然間又開始加速，那些被塵封在心底的往事，還有那些個酸酸澀澀的時光，全都在瞬間躍上心頭。
楚慕城……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愛的人，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罷了。
而這份不能言說的感情，藏在她心底那麼多年，只能一個人孤獨的去品味，去回憶，每當回想起來的時候，心底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可是現在……
楚慕城覆在她的身上，眯起眸子凝着她，她的心砰砰跳着，所有的前塵往事全都躍入腦海之中。
“那個時候，你明明知道，送我回家會發生什麼事情，卻還那樣堅持，究竟是……爲什麼呢？恩？”
陶之湘的思緒早已經亂作一團，而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是那麼深邃，那麼明亮，卻又那麼……咄咄逼人。
難道，真的要將自己心中的秘密戳穿嗎？
那樣的話，在楚慕城的面前，她真的是……再也沒有什麼保留了。
而這樣的話……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想要躲開楚慕城的視線，但是，楚慕城卻伸手捧着她的臉頰，不讓她躲避。
“看着我，說實話，不許……騙我！”
楚慕城的語調是那麼凝重，而他的呼吸也是那樣的低沉，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陶之湘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這一刻，她真的……很緊張。
而楚慕城，他也是真的……很期待她的回答嗎？
爲什麼呢？
陶之湘凝着楚慕城的雙眼，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輕輕摩挲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樑，還有他的脣。
彷彿是經歷了萬般的掙扎，卻又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陶之湘笑着，眸子裡面卻有淚光慢慢泛出。
“爲什麼呢？因爲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你！”
這句話說出口，陶之湘的心裡，忽然間一片溫熱。
因爲那個人是他，所以，她不能坐視不管，更不能讓他醉酒後獨自駕車離開，那樣的話，她真的會很擔心。
因爲那個人是他，所以儘管他那般威脅她，嚇唬她，想要讓她離他遠一點，但是，她依舊那樣堅持，不惜一切。
因爲那個人是他，是早已經藏在她的心中那麼多年的男人，她深愛着他，儘管知道沒有未來，卻依舊……想要留下跟他在一起的更多的記憶。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那個唯一。
原本只是想要將他深埋在心底，就像是一個永遠不能發芽，不能開花，不能長大，更結不出任何果實的種子，但是，再一次相遇的時候，她卻發現，那個男人，卻早已經在她的心底長成了參天大樹。
終究，無法忘記，儘管疼痛，卻依舊愛着！
無怨……也無悔。
楚慕城的呼吸凝重。
“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