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長眸子一眯,擺了擺手笑道:“我可不行,沐玉澤下手雖然重,可都是避開要害的,醫生都反覆檢查了,那都是些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這要是在我管轄的地丟了性命,沐玉澤一定死死抓着我不放,早晚得查出來。還不如我將他送出去,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弄死他。到時候看管不利的,也只是沐玉澤那兩個手下,並且對他宣稱,是沐玉澤的同夥救走了就成了。一個把他的罪名落實了,第二個,他就算是在外面死了,也沒人追究我的責任,頂多就是我讓些警察去尋找兇手,過段時間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李茫看着他冷冷的笑,他可真是老狐狸,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出去,到時候自己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用沾惹上。估計聖血瓶的事情,也不能指望他,還是自己親自下手找吧,可是他把陸振初所有的產業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出來。究竟聖血瓶在什麼地方?
不過,他說得對,陸振初這人必須除掉,而在這裡殺了他,沐玉澤會將矛頭指向胡局長,以他的能力,早晚都會查出來,到時候牽扯出來的事情可就沒完沒了了。
而目前這個胡局長,還有些用處的,這個在警局的眼線,暫時不能斷了。
看來,目前只能讓他們將矛頭轉個頭,反正冷爵風他們,並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
“我明白了。”李茫點了點頭。
胡局長笑,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他知道他別無選擇,滕柏涵必須死,他必須置身事外,而莫爺,也必須承擔下殺人的活計。
陸振初氣得整張臉都白了,好一對狼狽爲殲的狐狸,居然在背後如此算計他。都巴不得他早點死嗎?好啊,他倒要看看,到底誰更容易死。
冷笑一聲,他將槍拿了出來,重新放在了身上站了起來。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聖血瓶還在他的手上,不然李茫這傢伙早就解決了自己吧?
許久,才緩緩的推開隔板,朝着剛剛兩人站的地方看了看,冷笑一聲,回了自己的病房。
當天下午,胡局長以着審問他的架勢,帶着兩個人來到他的病房,對着他便是一通疾言厲色的‘逼供’。他照常大聲喊痛,無辜喊冤。暗地裡,卻默默的接下了胡局長在揪着他衣服領子時往他脖子裡丟下的字條。
半個小時後,胡局長一點收穫都沒有,氣憤的摔門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了房間,陸振初才緩緩的打開了字條,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兩行字。
‘明天看守相對會鬆懈許多,你就乘着這個機會逃出去。我問過醫生了,你的腿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是走路已經沒多大的問題了,只是有些疼而已。你到時候趁着上廁所的機會,從窗戶那邊爬到女廁,再偷偷的溜出來。轉一個彎,就能看到我辦公室了。我會將門掩在那裡,你進去以後走到我辦公桌的下面,那裡有塊地磚是鬆的,我也已經給你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