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睜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雙手無力的垂下,心跳卻再也不會跳動了。
“不!!!以開……”
醫院外的車子緩緩的發動了起來,柏凌笑着冷哼了一聲,“回去吧。”
李茫挑眉,對着前座的司機揮了揮手,車子轉了個彎,‘轟’的一聲離開了醫院的大門口。
“侯家,氣數也差不多盡了。只是在毀掉之前,多少能讓冷家受點損失的,雖然不是多麼強大的棋子,但還是有一點點用的。”柏凌笑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別墅前,李茫下了車,立即有人上前來將侯蘭兒抱了下去。
柏凌抿着脣,看着面前的房子,眉心微微的擰了起來,他厭惡這裡,這所房子就跟囚牢一樣,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身後有雙手臂攬了上來,摟着他的肩膀往大門內走去。
剛進入屋內,便有人上來低聲說道:“首領,少爺已經吊夠三天了。”
“死了沒?”
“……還有一口氣在。”阿邦小心翼翼的回,低垂着頭連看都不敢看面前的兩人一眼。
李茫冷笑,“命還挺硬的,走吧,去看看。”
“是。”阿邦在前面帶路,李茫剛想往前走,柏凌卻揉了揉眉心道:“我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
“也好。”李茫放了手,任由他往別墅裡面走去。眉頭微微的挑了一下,這才隨着阿邦往前走。
柏凌淡淡的勾起脣角冷笑,李茫這人心太冷了,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這般殘忍,更何況是別人。那個李墨澈也是個硬骨頭,被折騰了三天居然還沒死,也不知道白久久的那個女兒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那麼小的孩子這般維護她。那個李墨澈明明知道李茫的可怕和無情,卻還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呵,說不準這個李茫,以後會直接敗在這個兒子手上。
阿邦走在前面,直至站定在那個小屋子前,才停下步子看向李茫。
“打開吧。”
“是。”阿邦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拿出鑰匙開了門。
屋內的光線瞬間大亮,被吊在屋子裡雙腳墊着的李墨澈幾乎喘不過氣來。有些困難的睜開眼睛看向來人。
李茫表情冷冰冰的,並沒有因爲他如此虛弱的模樣而出現任何的疼惜。只是對着身邊的阿邦點了點頭,“放下來吧。”說着,轉身走出了門外。
“是。”
阿邦應了一聲,解開身子小心的抱着李墨澈,跟在李茫的後面。
外面的燈光十分的刺眼,李墨澈難受的將腦袋低垂着,埋進了阿邦的懷裡,過了好半晌,才慢慢的適應過來。
阿邦將他放在牀上,小心的用被子蓋好。
“去把何醫生叫過來。”
“是。”阿邦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三天的滋味如何?”李茫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連碰都沒有碰過他一下。只是略略的挑了挑眉,嘲諷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李墨澈緊緊的擰着眉,他的雙手因爲長期的捆綁已經完全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