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
莫澤凱急急的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離開。
她每一次看見他,都是這樣漠然的表情。
就好像,她從來都不認識他。
這讓他感到很是挫敗,甚至都提不起勇氣再和她說什麼。
原來,忽視一個人纔是最殘忍的懲罰。
他寧願,她能罵他,能打他……
可她什麼都不說,臉上完全都是冷漠。
“程橙,我們談談,可以嗎?”
“不好意思,莫先生,我想我們不太熟,還沒有到坐下來談談的地步。”
她微笑着,眼神裡,都是疏離。
那些疏離,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直直的捅入他的心窩裡,疼的面目全非。
“你能不能別這麼對我?你可以罵我打我,甚至是怨我,但我求你,能不能別這麼冷漠?或者,你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你才能給我一次機會?才能原諒我?”
他沒想到,她的心一旦冷卻,就再也捂不熱。
以前那個信任他關心他的程橙,去哪裡了?
他不相信,她沒有喜歡過他。
程橙倒是想罵他,又覺得是浪費自己的精力。
就像是厲北川所言,她應該沉得住氣。
對他,更多的是心寒。
程橙依舊保持着脣邊淡漠的微笑,“你沒必要做什麼來討好我,因爲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們真的沒關係嗎?”
“真的啊。不然,你覺得我們有什麼關係?”
她的反問,倒是把他問到了。
他想回答,可卻發現,他們的確沒有關係……
語塞的他,想了太久,才找到一個詞,“朋友!我們曾經是朋友不是嗎?”
他們曾經是假兄妹……
後來,他努力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妻子。
可現在,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就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程橙嘲笑,“朋友?”
她毫不隱藏自己臉上的嘲諷,冷笑的說,“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高攀不上莫總,我這個人吧,交朋友其實特別的簡單,只要他的心是善良的,別做那麼多的虧心事,就行了,可是,莫先生,你是這樣的人嗎?我怎麼感覺,你橫豎看着都不是人呢?”
一句話,狠狠的辱罵了他,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程橙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罵人不帶髒字。
這是被厲北川傳染了嗎?
她怎麼也越來越毒舌。
她的話,把莫澤凱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見她邁步要走,大聲生氣的說,“厲北川都要死了,你難道要爲他守活寡嗎?”
他就不明白了,厲北川有什麼是值得她這麼用心對待的?
這句話,一下刺到程橙的內心。
她的腳步一頓,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莫澤凱見她有了反應,上前來到她的面前,繼續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適合他的心臟,他註定是要死,你別天真了,你真的以爲這世界上會有奇蹟嗎?”
“閉嘴。”
她咬牙切齒的說着,渾身止不住的在顫抖。
可他變本加厲,“我知道,你一直在幫他找合適的心臟,能找到合適的心臟簡直比登天還難,就算你找到了又怎麼樣?你能保證別人願意把心挖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