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宋寧夏自我解嘲的話語,冷驀然沒有猶豫,當即上車坐了進來。
隨即司機便將車開出了冷氏集團,“想去哪?要不要喝幾杯?”
宋寧夏真的特別善解人意,他老早就猜到冷驀然突然回國一定是公司有事發生,之後看新聞說冷氏集團股票暴跌。
一天之內股票市值直接縮水了近100億,這種情況下,冷驀然心情要是能好那纔是怪事。
所以他從市委出來以後便直接來了冷氏集團大門口,守株待兔,而後便等到了冷驀然。
冷驀然聽到宋寧夏的提議,只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宋寧夏直接讓司機將他們送到了“夜色撩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祁佑一定會在。
這幾個月他乖的很,晚上如果沒有其他的應酬,都會來“夜色撩人”坐鎮,也嫌少看到他身邊再圍繞着大票的女人。
即便祁佑什麼都沒說過,但是多年的兄弟,心裡都清楚他之所以會這般改邪歸正是因爲什麼。
到了“夜色撩人”之後,宋寧夏和冷驀然還沒有進門,已經有人將消息通知給了祁佑。
祁佑急忙從裡面迎了出來,一看到冷驀然他便笑嘻嘻的開口說道:“三少這皮膚好像曬黑了不少,看來塞班的陽光就是養人。”
冷驀然懶得搭理祁佑這沒正形的,便看也不看他,徑直走進了進去。
宋寧夏也只是搖着頭很詭異的笑了笑,隨後隨着冷驀然的腳步也走了進去。
祁佑還不知道冷氏集團今天股票暴跌的事情,自然也不清楚冷驀然心情糟糕的不要不要的,如果知道他也不會那麼拼命的一頭撞上去。
還好冷驀然懶得和他計較,直接無視了他。
等到三個人坐在“夜色撩人”頂層的vip包廂裡,祁佑纔有些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兒。
他偷偷的湊到宋寧夏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三少好像心情不好,他腫麼了?”
宋寧夏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想要點燃,竟沒有摸到打火機。
之後便將眸光落到祁佑身上,祁佑見狀,即刻會意,從自己身上摸出打火機,主動替宋寧夏點燃了煙。
宋寧夏深吸了一口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幹嗎?”
祁佑一聽宋寧夏這話,當時有種日了狗的感覺,他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問嘛!
他雖說看出冷驀然心情不好,可不知道他爲什麼心情不好,哪想到宋寧夏這麼不厚道。
心裡一氣急,祁佑的音量就提高了不少,他也忘了有些話叫做悄悄話,直接扯着嗓子喊道:“你還行不行了,還是兄弟麼,我感覺我們已經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宋寧夏依舊臉上帶着詭譎莫測的微笑,他最大的本領就是讓你永遠都猜不到他的下一句要說什麼,或者他的心裡究竟在想着什麼。
看到祁佑這副呆萌的模樣,宋寧夏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而後開口說道:“其實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還不如直接問他,也許你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祁佑當即有種被耍了感覺,剛剛他還巴巴的給宋寧夏點菸,就是爲了從他嘴裡打聽點八卦。
結果這個腹黑的傢伙,居然要他去問當事人,這不是坑人麼?
看到祁佑臉上那種憤怒卻又難以發泄的表情,宋寧夏笑的更張狂了幾分。
“宋寧夏,你夠了。”
祁佑轉而面向冷驀然,不過一對上冷驀然那雙冰寒的眼眸,他便生生把想問的話都憋了回去。
好奇害死貓,還是不問比較好,再說他心情不好,關本少爺毛事。
這麼一自我安慰,祁大少的心情頓時又萌萌噠起來。
剛好這時服務生將酒送了進來,祁佑左手拿了一瓶紅酒,右手拿了一瓶洋酒,似乎在二者之間做着抉擇。
猶豫了半天,還沒開口說留下哪瓶,就覺得手裡一空,而後才意識到冷驀然伸手便將其中的一瓶搶了過去。
他隨即衝着那服務生說道:“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服務生退出去之後,冷驀然開了酒,從桌上拿了三個杯子,將杯子斟滿。
看到這場景,祁佑瞪大了眼睛,平日冷驀然不是很喜歡喝酒,即便是喝酒也大多是應酬興致的。
關於冷驀然的酒量,一直都是一個迷,因爲他從沒有見過冷驀然醉酒,當然像眼前這麼彪悍的倒酒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
自然是有些驚奇的,看到面前的滿滿的三杯酒,祁佑立刻醞釀起一個壞主意。
在冷驀然還沒端起酒杯的時候,他立刻說道:“三少,別急,這還差一位呢?”
說着他立刻撥通了顧明軒的手機。
顧明軒基本是個滴酒不沾的人,祁佑很久以前就一直很想看到顧明軒喝醉的模樣,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隱隱嗅到今天是個不錯的時機,因爲從冷驀然倒酒的這個架勢,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如果是冷驀然心情不好,要兄弟幾個陪酒,那麼顧明軒肯定不會拒絕,如此一來,大家你一杯,我一杯,還怕灌不倒那個傢伙。
想到這裡,祁佑已經開始腦補顧明軒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
光這麼想想,他都有種興奮感,更別說一會兒真的看到顧明軒喝醉的景象。
顧明軒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睡的迷迷糊糊,他早晨把夜初語送回冷家別墅就返回了顧家,之後一覺便睡到了現在。
若不是祁佑的電話,他應該可以連續睡24個小時。
所以接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祁佑一看電話接通,直接開口說道:“顧少,趕快來,三缺一,就差你一位。”
“啥也別說,啥也別問,是兄弟就用長征一號運載火箭的速度趕到我酒吧來,頂層vip包廂,火速。”
說完,祁佑“啪”地把電話掛斷了。
顧明軒除了聽到祁佑說什麼vip包廂和火速以外,其他的完全就沒有聽清楚。
儘管對祁佑說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可他還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上外套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