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灣上次回公寓還是一個月前，冰箱裡的菜早就不能吃了，好在還剩一些自己包的餃子，再搭配親手調製的辣醬，足夠填飽肚子。
唐沉看了一眼她端來的兩盤餃子，拿筷子戳了兩下。
“你就讓我吃這個？”
“愛吃不吃。”
唐沉嘖了一聲，找到兩罐冰啤酒，將其中一罐遞給林灣灣。
“我們喝點？”
林灣灣接過，拉開拉環。
唐沉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厚厚資料，揚眉，“你要和林宛心打擂臺了？”
林灣灣點點頭，想起陸湛北說她勝率爲零的話，“你覺得我和她之間的勝負率是多少？”
“你完敗。”
“……靠！”
見她一臉鬱悶，唐沉笑了一聲，神情放鬆。
“林宛心算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比較聰明的，她剛插手林氏的時候，林氏羣龍無首，正是一盤散沙，可她花了半年時間就得到了公司上下的認可。如果你和她同一時間進入林氏，可能勝負五五分，但按照現在的局勢，只靠你自己，必敗無疑，更別提你對商業一竅不通。”
林灣灣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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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立刻開始學習商業管理，也來不及了，何況她的興趣根本不在這裡。
唐沉看着她煩惱的樣子，嘁了一聲，“你可以找陸湛北幫忙，有他在，必敗的會是林宛心。”
林灣灣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驅散了心裡的燥意。
“可我不想什麼事都依賴他。”
雖然陸湛北絕對值得她依靠，可她卻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唐沉身體猛的傾斜了過去，桃花眼蒙上一層曖昧的色澤。
“不如試試依賴我？”
林灣灣被困在由他雙臂形成的空間中，這個姿勢着實有些曖昧。
她卻一動不動，懶懶道，“別了吧，萬一我對你的依賴形成了習慣，以後沒事總來找你，你老婆還不得滅了我？”
“我老婆不就是你。”
“我已經上了陸湛北的賊船，你這艘豪華遊輪也早晚會載上人。”
她話裡話外都是讓唐沉另尋新歡的意思。
唐沉眸色深邃，“如果我只想載你呢？”
林灣灣推開他，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坐姿，又往嘴裡灌了一口啤酒，“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我，你能爲我解惑麼？”
唐沉自嘲一笑，“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情不知所起，等察覺時，已經一往情深。
“那你來聽聽我的分析？”
“說說看。”
“唐沉，你身邊圍繞的是不是都是一種類型的女人？”
唐沉何其聰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差不多。”
“那就對了，我打個比喻吧，一隻牛和一羣兔子在草地上生活，他見多了溫順可愛的兔子，所以當一匹野馬闖進他視線的時候，他覺得新鮮，新鮮變爲好奇，最後成了喜歡。
可是，只要那隻牛願意踏出那片草原，去接觸更多的生物，時間久了，他就會發現，原來那匹野馬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聞言，唐沉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悲哀，“可是，遇見那匹野馬之後，那隻牛已經不想再去接觸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