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助理看了看太太痛苦難過的表情,又看了看總統大人差點死在牡丹花下,並且還啥便宜也沒佔到,險些丟掉性命。
就沒有辦法坐視不理了!
他將蘇淺淺拉到了一個角落裡,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從何說起。“太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總統他,總統他是愛你的,你相信我!”
蘇淺淺苦笑。“韓助理,你不用幫他隱瞞,或者幫他騙我了,他自己已經承認的,他不愛我,他已經有了未婚妻。而且他們都有孩子了,那個孩子跟萌萌同歲,他對我哪裡有真心!”
韓助理不停的搖頭。“事情不是太太想的那樣,我……我該怎麼跟你說呢!”
“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我都能明白,我理解,我可以接受!”
韓助理看到蘇淺淺不求不爭的樣子,就知道嚴酷的生活已經把太太的性格磨平了。
跟十八歲時候的她,判若兩人。
這樣的太太真的讓人心疼。
“太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隱瞞你,這麼多年也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抱歉!”韓助理開口道。
帶着懸念和秘密的開頭,讓蘇淺淺奇怪。“隱瞞我,什麼事情?”
韓助理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才說。“我想總統大人喜歡的人始終是你,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但是感情上是不可以騙人的!”
前後矛盾的話,讓蘇淺淺更難過。“韓助理,你不用再說了!”
“我不能不說,其實……總統大人他失憶了!”後面的幾個字,韓助理說得心痛又無奈!
蘇淺淺不相信。“韓助理,你真的是陸錦程的心腹,這種謊言都可以幫他撒!”
“我說的是真的!”韓助理表情很沉重的說。“總統五年前被流彈劃到,傷到了頭部,所以造成了失憶!”
蘇淺淺睜大眼睛的看着韓助理,一動不動的,一時之間彷彿不能消化完這個消息。
“五年前他失憶了?”蘇淺淺的脣瓣開始劇烈的抖動,眼圈也通紅起來。
“是!”
“忘記我了?”蘇淺淺的眼眶中凝聚了許多的眼淚。
“是,完全忘記了!”韓助理又趕緊說道。“大人醒來之後,我就問大人,還記不記得蘇淺淺……他完全沒有印象,我也問過醫生,爲什麼會忘記你。醫生說因爲你太重要,越是重要的人,越會忘掉!”
一顆顆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了的,簌簌的落下。“然後呢,他還記得誰嗎?”
“忘記了很多人,不記得他老太太,不記得他母親,也不記得許多的事情。有記憶的更多的是跟他在研究方面的事情,比如數據一點也沒有忘掉!”韓助理解釋道。
“你沒有騙我?怎麼可能這些不忘,偏偏把我忘記?又或者我根本就不重要!”
“不是的!”韓助理馬上解釋道。“大人最在乎你的,這一點是非常肯定的。因爲他經常問我,他的人生中是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女人,我知不知道?”
蘇淺淺看着他。“那你……”
“抱歉,我沒有告訴總統!”韓助理低着頭,非常的自責。“太太,我是沒有辦法,老太太不讓我說。”
“所以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蘇淺淺又問。
“是!”
蘇淺淺捂着嘴巴用力的哭泣起來,不過這一次她是喜悅的眼淚。
至少他不是真的背叛她,真的拋棄她,只是他受傷不記得自己了!
這對於她來說,算不算也是一種恩賜?
今天韓助理總算是把話給說了出來,人覺得輕鬆許多。否則這個負擔,一直壓在心頭,很是難受。“不過太太,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用他說,蘇淺淺也可以猜到了。“我假裝不知道他失憶的事情,是嗎?至少這件事情不是從你的嘴裡知道的,我懂!”
韓助理點了點頭。
老太太爲人非常的嚴厲,如果一旦她知道他亂說。
不僅僅是他的工作不保,他也怕連累自己的孩子,妻子,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畢竟他們家的親人都是公務人員,如果老太太一個命令,他們全家都丟了工作可如何是好?
“那承承呢?承承不是他的孩子嗎?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承承不是他的孩子,那個孩子長得跟他太像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是親生父子,根本沒有辦法長得那麼像!”蘇淺淺努力適應之後,又想到了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恐怕是每個女人心中的痛了吧?
韓助理對孩子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閃爍其詞。“應該……應該是試管嬰兒!”
“試管嬰兒?”蘇淺淺很詫異。
韓助理皺眉。“當時我和總統一起去的土國,之後又一起去國外療養。等總統身體恢復之後,那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情。”
“恢復?”蘇淺淺又聽到了一個詞,當時到底傷得多重,才能恢復一年?
提起過往,韓助理的心還是揪揪得疼。“總統大人當年不僅僅是失憶,而且傷得很嚴重,幾乎是高位癱瘓。那階段他最多隻能半躺,之後又做了兩次手術,才恢復了下面的知覺。慢慢的站了起來,那階段真的非常痛苦!”
“我都不知道,他那麼痛苦我竟然沒有陪着他!”蘇淺淺的眼淚不斷的掉下。
“沒關係,大人已經痊癒了,沒有任何的問題!”韓助理勸道。
“嗯嗯!”
“其實即便那陣子他沒有失憶,恐怕也不想讓你看到他那一面!”韓助理很瞭解陸錦程的說。“所以我和總統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在了。總統絕對沒有背叛過太太的,老太太說,那是試管嬰兒的孩子,就是爲了給大人留下一個後人!”
這裡,韓助理漏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老太太一直強調。“孩子的母親是佟雪柔,是佟雪柔接受的試管嬰兒!”
不過這話怎麼能說啊?
說了,太太一定會炸鍋的!
這時,三位醫生走出了房間。
蘇淺淺和韓助理急忙的衝了過去。
“總統人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傷到哪裡?”蘇淺淺緊張不已,比之前更擔心的問。“他會不會,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