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是蘇淺淺最難熬的數學課,雖然有全國優秀數學教師給她補課,又有安子軒也輔導她做題,可她對這種課程還是毫無興趣。
尤其學校老師講得很快,她補課的進度還沒有趕上老師所講的。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溜號了。
時不時的打開手機,刷刷新聞。
這兩天陸錦程並沒有什麼新聞,就像隱身了一樣。
不過其它的新聞裡還是會提到他的名字,看到‘國防部長陸錦程’這幾個字,她的心還是會跳動一下!
蘇淺淺感覺自己成了精神病,真的比追韓國歐巴還要瘋狂。
既然沒有他的消息,那他的人到底去哪裡了?
她有給他打電話的衝動,非常非常的強烈。
蘇淺淺忽然舉手。
站在講臺上,講得口沫橫飛的老師,見到向來不舉手的蘇淺淺同學竟主動舉手回答問題,激動地就跟中了六合彩似的興奮。“很好,蘇淺淺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我們這個求角2的思路是什麼?sin……!”
蘇淺淺站起來,挺抱歉的說。“老師,我肚子疼,想上廁所!”
下面的同學,鬨堂大笑。“哈哈……”
老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在一堆同學面前挺尷尬的說。“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謝謝老師!”
蘇淺淺知道老師對自己很是失望,卻又不敢和自己發火的。
並且她也不在乎安子軒會怎麼樣看她,是不是又用那種鄙視的眼光,彷彿看白癡似的。
總之,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跑出教室的她,直奔學校的林蔭小路。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給陸錦程撥去了電話。
她的心是很緊張的。
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沒了的。
長長的等候音響完,他也沒接起電話。
之後她又打去,結果還是如此!
蘇淺淺有一種預感,他根本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
陸錦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躲着我嗎?
我倒要看看,你躲我到什麼時候。
蘇淺淺用力踹了踹腳底的小石子,眼圈變得紅紅的,也變得更加堅定。
第一節課剩下的時間,蘇淺淺沒有回去,而是一個人在教學樓下,特醒目的坐在階梯上,玩着遊戲。
而且聲音還弄得很大。
安靜的校園,出現打鬥場面的‘呼呼哈哈’聲,格外的引人注意。
不少老師和學生順着窗口往外望去,露出厭煩的表情。
學校訓導主任趕到,想要教訓她,又不太敢教訓的問道。“蘇淺淺同學,上課時間你竟然跑出來玩遊戲?你……你這怎麼能行?”
蘇淺淺挑釁的說。“不想上課就出來了,有本事你別說我,你去找我的監護人,你去說說他!”
“你……”訓導主任礙於她的身份還真不敢說她,試着轉開話題。
然後他的眼睛瞄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學校都是有規定的,學生不可以戴首飾,你竟然還戴項鍊!”
蘇淺淺是故意把項鍊給露出來的,放在脖領子外面,就怕老師看不到呢。“是呀,這條項鍊多漂亮啊,我這麼漂亮的脖子不佩戴項鍊很可惜的,我纔不管什麼學校的規定!”
她說話的音量挺大,足以讓開窗戶開門的班級聽個清楚。
在全校師生的面前,訓導主任爲了顏面也必須狠狠的訓她了。“蘇淺淺,我必須找你的家長,你這個孩子也太過分了!”
悶不吭聲的蘇淺淺心裡是不淡定的,但是她擔心的不是他來,而是怕他不來!
陸錦程,你到底還會理我嗎?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但是陸錦程來的很快,一個小時之後就出現在了學校。
他出現的還是很低調的,只開了三輛車,一輛是他的,其它兩輛是保鏢和隨從。
站在主任室裡的蘇淺淺看着他,簇擁着走進。
她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他了,視線不受控制的就鎖定了他。
陸錦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蘇淺淺很怕錯過的,眼睛眨都不敢眨的,迎視他的目光。
很失望,他竟然沒有什麼情緒。
沒有怪她,沒有憤怒,沒有想念,更沒有抱怨。
彷彿她根本就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
蘇淺淺的眼圈紅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蓋都陷入到了白皙的掌心中。
她……卻不知道疼痛。
如果她根本是他不在乎的人,那他來幹嘛?
莫不如不來。
校長和主任看到陸錦程,紛紛走上前,畢恭畢敬的。“陸部長,很不好意思又把您請到了學校,一定打擾您的工作了吧?”
“沒有關係!”陸錦程伸出手和校長握了握。
校長受寵若驚的。“陸部長不會怪罪我們就好,我們也是出於爲蘇淺淺同學好的,所以才請您到學校來!”
陸錦程又看了蘇淺淺一眼。“這次她又犯什麼錯了?”
尋到主任回答道。“陸大人,蘇淺淺上課期間請假上廁所,結果跑到外面玩手機遊戲,還佩戴項鍊!我說她,她又不聽!”
陸錦程的視線,又落向了她。
很冷!
蘇淺淺看着他,用眼神告訴他。‘沒錯,就是這樣!主任說的都是事實,怎麼樣?’
陸錦程收回了目光。“老師您教育的對,這件事情確實是她錯了。等回到家,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育他,給老師和同學添麻煩了,抱歉!”
校長連連說。“只要蘇同學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不要再犯,爭取在短時間內把成績提高上來,我們當老師和領導的也都開心!”
陸錦程沒有再聽校長的場面好,直接把蘇淺淺給帶走。
他的臉色很沉,直接出了校長室。
蘇淺淺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其實她是害怕的,他似乎感覺到了他生氣。
同時她也是高興的,原來他沒有那麼不在乎自己,他還是會生自己氣的。
看,她的心情多麼矛盾。
沒認識他之前的自己,是從來不會這麼矛盾的。
他終於回到了百宇閣的私人別墅。
蘇淺淺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剛進門,他忽然一轉身,臉色漆黑的質問道。“說,你到底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