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然的配合取悅了顧川銘,他一改霸道轉而溫柔咬住她的舌,極盡疼愛地戲玩。
顧川銘的手慢慢滑到前面,輕輕覆在她的肚子上。
又是一腳,蘇晴然愣了一下,看到顧川銘眼裡的驚喜和得意,憤怒地要推開他,卻被他霸道鎖住。
等到顧川銘放開她,蘇晴然大喘氣幾口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帶到了一個隱蔽的牆角,衣服也被扯亂了,裡面只有一件抹胸裙,如今早被摸夠本了。
顧川銘摟着她,伸手幫她把衣服拉上來,低聲在她耳邊,愉快地輕語,“終於消了點火!”
從這些糟心事開始,他就沒心思管身體**,現在陸馨兒也被帶回去了,爲了跟陸家的生意,更是爲了和陸鵬飛幾十幾的兄弟感情,顧川銘沒辦法處置她,但是永遠不許踏入中國境內,對方還是答應了。
蘇晴然大腦恢復運轉,看到顧川銘眼裡的**,和他眼裡映照的她狼狽的模樣,蘇晴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廉價的**一樣。
“玩夠了嗎?玩夠了請你放我離開,你還是覺得不能放過我,非要把我帶回去當小三養着嗎?我以爲你不一樣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害我?”蘇晴然不顧衣服凌亂趴在牆上,痛哭起來。
顧川銘笑容斂去,拉過蘇晴然讓她直視自己的目光,咬牙道:“我是那種人嗎?如果我是,這五個月我會這麼痛苦嗎?蘇晴然,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那你爲什麼要偷偷回來看我,等着我手術失敗死了算了!”
蘇晴然被他的怒意鎮住,眼淚堵在眼眶,看着顧川銘,慢慢冷靜下來。他
顧川銘告訴自己不要動怒,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嘆口氣,抵着她的額頭,輕聲道:“好好想想怎麼了,我不是沒有來找你,出了車禍,大哥爲了我……顧家癱在那裡,大哥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隨時可能撒手,我沒辦法來找你。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時間去找你,還有兩個小時,我就要飛一趟中東。”
車禍??
顧川晨在公路上出了車禍……“你當時也在車裡?”蘇晴然一張臉慘白無色,抓住他的衣服,“你爲什麼要來找我?”
“好好想想,你會知道理由的!之前,我無法對你負責,我放你走,可是現在,你認命!你永遠都是我顧川銘的女人。”低頭狠狠親她一口,摟住蘇晴然往外走,“我送你去廣場,我要離開了!”
蘇晴然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這一切轉變太快了,蘇晴然只能喃喃問道:“去,去哪裡?”
摟着蘇晴然走到廣場,迎面一個男人慌忙地跑過來,“蘇小姐?您去哪裡了,我們一直在找你!”
“蒙德,我,我沒事。”看到蒙德的目光一直往顧川銘身上瞟,明顯帶着敵意,蘇晴然頓時尷尬不已。
顧川銘沒有理會蒙德,把圍巾給蘇晴然圍上,幫她整理一下頭髮,低頭親暱地叫她,“晴,給我一段時間,我接你回來。我們三個是一家人,再也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我答應你!”
不給蘇晴然發問的時間,一輛車過來,顧川銘上了車,駕車離開。一家三口?蘇晴然看着遠去的車尾,他說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腦中靈光一閃,陸馨兒?!
他在指陸馨兒?顧川銘說過要對陸馨兒負責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蘇小姐,那位先生是誰?”蒙德一臉憤恨地質問。
蒙德的質問讓蘇晴然不舒服,她就算是愧疚也該是對安東尼,跟蒙德可沒有任何關係!
“這與你無關,我會跟安東尼說清楚的!”
轉身往回走,回到會場,剛好看到安東尼着急一臉着急地往外走,看到她,大呼一口氣,走過來不顧周圍還有人,直接摟住她,“hoey,你嚇死我了,去哪裡了?”
“安東尼,我,我有事要跟你說!”其實蘇晴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她還沒有搞清楚顧川銘的意思,可是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傷害安東尼。
“你說。”
蘇晴然還在猶豫,卻看到蒙德上前一步,“一位東方男士剛纔把蘇小姐從陰暗處送出來,兩人親密地擁抱在一起。”
安東尼愣一會,突然笑了,拍拍蒙德的肩膀,“你肯定是誤會了,我相信hoey!”
看到安東尼望着她信任的目光,蘇晴然心裡的愧疚越來越重,只要一鼓勇氣,坦白道:“安東尼,我碰到顧川銘了!”
“……”
安東尼的目光慢慢幽深,他的臉緩緩揚起一抹溫柔的笑,伸手把蘇晴然一股落在耳邊的頭髮勾到後面,聲音輕柔得彷彿怕嚇着她一樣,“我們回酒店!”
“好!”
跟安東尼回到酒店,蘇晴然心裡一直很不安,她害怕安東尼會再次瘋狂,於是趕緊給米娜打電話。
米娜正在家裡悠閒地酒,有些疑惑地提高語調,“喂,蘇?”
“安東尼的治療到什麼地步了?我害怕出意外,我今天……”蘇晴然欲言又止,咬着嘴準,最後還是坦白交代,“我遇到顧川銘了,我告訴安東尼了,就感覺他好像一直壓抑着,我擔心他再傷害自己。”
“蘇,你跟顧川銘還有感情嗎?如果你們只是普通朋友遇到,你爲什麼怕安東尼害怕?你先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我現在找人去看看安東尼。”米娜把手機放在一旁,離開去處理這個問題。
蘇晴然望着窗外的景色,對於米娜說的話,她知道答案,卻一直想要忽略那個答案,那就是她,依舊深愛顧川銘,從未改變。
“蘇,你還在嗎?”米娜拿起電話問。
“我在。”
“思考的結果呢?”
蘇晴然握緊拳頭,“我沒辦法跟他在一起了,我答應過安東尼,會陪着他,安東尼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我沒辦法丟下他。米娜,我會陪着安東尼,直到他不需要我那一天。”
“安東尼需要你跟他結婚。”米娜犀利地問題的癥結,“告訴我,你會跟他結婚嗎?”
“我……我,安東尼說可以先不結婚。我沒有想好,米娜,我不想傷害安東尼,他是無辜的!”蘇晴然煩躁地躺在沙發上。
米娜嘆氣道:“愛情是沒有誰無辜不無辜,你的好心是兩面刀,傷人傷己。”
“蘇小姐,蘇小姐!”門外焦急地呼喊。
“我去看看!”掛了電話,蘇晴然跑到門口打開門,看到蒙德慌亂的表情,“怎麼了?”
“安東尼少爺自殘了!”蒙德驚恐拉着她往安東尼房間跑。
一進房門,門邊站了三個醫護工作者,蘇晴然就看到遠處**邊,手裡緊緊握着一把刀的安東尼,手上全部鮮血,他低着頭,只能看到面無表情的側臉。
一個護士皺眉道:“他不讓我們靠近,一旦靠近,他就會傷害自己。”
“安東尼!”蘇晴然輕聲喊他,心疼地看着他的手,他到底流了多久的血?
緩緩走過去,剛走五步,安東尼突然擡起頭,充滿絕望地望着她,“蘇晴然,你要跟顧川銘離開了,我想殺了你,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所以我殺了自己就好了。”
“不要!”蘇晴然跑過去,奮力扳他的手指,安東尼就像一個冰冷的屍體一樣不阻止也不配合,他就默默地望着她。
“不要這樣,安東尼,看看我,不要傷害自己!”蘇晴然眼淚滑落。
安東尼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擦掉她的眼淚,“別哭!”
“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心裡的傷口慢慢癒合,好不好?我們是朋友,我不會丟下你,永遠不會!”蘇晴然伸手握住他另外一隻手,溫柔地看着他。
“……好!”
哐當!手裡的刀掉在地上,安東尼緩緩閉上眼睛靠在蘇晴然肩上。等到醫生給安東尼處理好傷口,蘇晴然走回房間,拿出手機,翻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我們錯過了,破鏡重合還是有傷痕,我無法丟下安東尼,我會一直陪着他。你去尋找新的幸福!
第二天坐飛機回到家,她第一時間把那個戒指拿出來,直接快遞給顧川銘,戒指寄出去那一刻,她的心彷彿都空了一大片似的。
“晴然,我們結婚!”一枚戒指石出現在她面前,拿着戒指的手還裹繃帶,那下面的傷一點都不輕,醫生說,他是下了狠心的。
蘇晴然緩緩回頭,看着安東尼,安東尼笑得很陽光,彷彿世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可是——“安東尼,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們先這樣,我陪你把身體養好,好嗎?我不想拿感情傷害你,欺騙感情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你要跟現在的我結婚嗎?”
安東尼的笑意慢慢斂起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伸手摟住蘇晴然,“對不起,我着急了。我害怕,我以前很自信,我告訴自己,這是我的地盤,我陪着你,很快就能忘了他。可是,我現在沒有那麼自信了,我怕我會瘋狂,我會努力控制我自己,你說朋友那就做朋友,只要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