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然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自己睡在**上,而顧川銘就躺在她身邊,嘴角慢慢揚起淡淡幸福的笑。
“笑什麼呢?”顧川銘睜開眼睛,看着她,臉上也帶着一絲溫柔。
蘇晴然看到他深邃溫柔的眼神,心跳猛然亂了一拍,趕緊坐起來,緊張地拉着被子,目光閃爍“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你醒來我就醒來了。醒來就起來吧,我陪你回家一趟!”顧川銘說着已經揭開薄被下了**。
蘇晴然拉着被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顧川銘走進浴室去洗漱,她才反應過來,猛然一起身,差點摔到**下去。慌忙地跑到浴室門有一把推開門,“啊!”
猛然拉上門,她整張臉都紅透了,就算兩人都那麼親密了,可是這種很奇妙的親密還是讓她羞得不知道怎麼應對。
過了一分鐘,衝馬桶的聲音和水龍頭的聲音一起響起來,顧川銘從浴室走出來,眼裡都是打笑的神采,笑着問道:“這麼害羞啊!”
“你要帶我回家?爲什麼啊?”
顧川銘看着她,“你說爲什麼呢?我去做早餐,你去洗漱吧!”
等兩人吃完早餐,顧川銘就帶着蘇晴然開車往蘇家走。
一路上蘇晴然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顧川銘爲什麼要·這樣做,總感覺好像早上起來之後,顧川銘就變得跟平常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又一下子說不好出來。
蘇晴然偷偷用眼角看正在開車的顧川銘,剛要收回視線就被顧川銘回頭抓住她的偷看,悠閒地問道:“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不必這樣偷偷摸摸的!”
“你去我家做什麼啊?”雖然爸爸很喜歡顧川銘,可是一想到爸爸是因爲顧川銘的手段才病倒的,她的心就很難受,蘇家還處於水深火熱中,可是她卻在這裡跟罪魁禍首開心地談笑,真是不孝順。
“我們先去買點東西吧,去看望父母總不能空手去吧?”顧川銘把車拐進市區,頭也不回地問蘇晴然,他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去拜見岳父岳母,只能把記憶中通用的禮節拿出來。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不管怎麼樣,只要把禮物備齊了,總不會是錯的。
顧川銘把車停在一家國際牌的珠寶店門口,解開安全帶,回頭對蘇晴然說道:“下車吧!”
蘇晴然看了一眼店名,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他不會是要買禮物給爸爸媽媽吧?
剛想到這個可能,立刻在腦海中被自己pass掉!他可是顧川銘,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懂禮貌的時候。
蘇晴然在心裡擠兌顧川銘不懂人情世故,辦事死板,還不懂溫柔爲何物。
“過來啊!”顧川銘看着她,招手讓她過去。
蘇晴然走到顧川銘身邊,順着他手看過去,那是一枚非常漂亮的鑽石胸針,而且看款式也不是一般的奢飾,感覺很有位,華麗卻不失典雅。
顧川銘拿着胸針回頭問她,“這個你媽媽會喜歡嗎?”
“你要送我媽媽?”蘇晴然覺得面前的顧川銘是不是被昨天的生日晚會刺激到了,還是說他在墓地卡到陰了?
顧川銘見蘇晴然一臉震驚,那眼裡的不相信和抗拒,心裡有一絲不悅,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扯到自己身邊,把鑽石胸針塞到她手裡,心裡因爲她的震驚有些不開心,聲音也乾硬了幾分,“行不行,你說?”
蘇晴然吞了下口水,感覺顧川銘生氣了,心裡才慢慢平復下來,對,不生氣的顧川銘是假的,這樣隨時都會用冷漠凍死周圍人的顧川銘纔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專櫃小姐見蘇晴然對鑽石胸針一點興趣都沒有,連忙運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講解道:“這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工藝流傳下來的,由萊格曼家族繼承的純手工雕琢出來的熊胸針,全世界限量五百個。這是代表貴族與和氣的夫人胸針,非常適合送給岳母,我們這裡還有同款的父親袖口,毅然是手工雕琢,不過是用黑鑽雕琢,掩蓋了粉鑽的奪目光彩,更顯男士沉穩的魅力。”
蘇晴然拿起一對胸針袖口放在手上,對比了一下,的確很漂亮,爸媽一定會喜歡,不過要顧川銘買來送給他們……想想還是算了,天知道他還要做什麼打算?
吃了這麼多次虧,她要是還學不乖,那就真的是活該了!
“不用了,我媽不喜歡胸針,不用送這些東西。”
蘇晴然從顧川銘身上起來,就要往外走,她被顧川銘的舉動搞暈了,他爲什麼要去討好她父母?難道還有什麼東西必須從她爸媽那裡得到嗎?
心情突然變得很沉重,昨晚的顧川銘脆弱的讓她不捨得去拒絕他,可是醒來了,夜晚已經過去了,光明依舊會照亮世界的每一處,正如顧川銘依舊會回到那個冷酷無情的顧中校一樣。
她的心不能動搖……
“怎麼了?”顧川銘走出店門,站在她身邊,看着蘇晴然出神地望着遠處的高樓大廈,眼裡的脆弱被他看在眼裡。
“沒事,可以走了嗎?”拒絕回答他的問題,蘇晴然迅速上了車,閉上眼睛靠在車玻璃上,努力讓自己的的混亂思緒快點從腦海中離開。
顧川銘看着蘇晴然的樣子,手機的盒子漸漸握緊,過了片刻,他還是把盒子放到後座上,然後嘆口氣開車離開這裡。
等兩人回到蘇家,蘇南郭再也沒有盲目的相信自己這個女婿,而是帶着淡淡的慍怒,道:“川銘,跟我去一趟廚房,小然你陪陪你媽媽!”
顧川銘心裡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把袋子恭敬地送到蘇家媽媽的手上,“岳母,這是送您和岳父的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蘇媽媽一臉陰沉地打開禮物,卻在看到禮物的樣子時,終是忍不住舒緩了額頭的不悅,不過依舊沒有太熱絡,“快去吧!”
跟蘇南郭進入房,蘇南郭拄着柺杖走到桌後坐下,聲音沉穩厚重,“坐下!”
顧川銘聽話坐下,腰背挺直,恭順地望着蘇南郭。
“蘇家公司現在這樣子,聽人說是你安排的,顧川銘,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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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銘眼神閃爍一下,卻沒有否認,只好站起來,90°鞠躬,才站直身體,誠懇地說:“岳父,以前的事情,我做錯過,我不能否認我動用了顧家勢力逼晴然回到我身邊。”
蘇南郭氣得站起來,手裡的柺杖不停地在地上點,“你說什麼?那就是真的了?方巖說你是逼小然跟你在一起的,你要毀了蘇家然後讓小然一輩子只能依附你!顧川銘,你是軍人我,相信你是軍人鐵血,這些事你承認嗎?”
“我承認!”
“你——咳咳!”蘇南郭一氣之下,臉色鐵青,喉嚨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他不能呼吸一般。
顧川銘臉色頓時大變,兩步上前,扶住蘇南郭,伸手解開他的衣領,然後拿出口袋裡的藥喂他吞下,身後不停地上下推他的胸口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等到蘇南郭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蘇南郭看他一直都很謹慎地照顧自己,心裡的怒氣消了一分,但是一想到他娶小然是有別的目的,他就接受不了。
“你們馬上離婚!既然那你不是真心愛我們女兒,那就放開她。你要是打算用顧氏集團逼迫我女兒,我蘇南郭在這裡告訴你,女兒比我公司重要。就算是宣佈破產,你也別想用我們來逼迫我女兒。”
“岳父,我不是……”
顧川銘還要解釋,卻被蘇南郭直接厲聲打斷“我家的公司比你們是小了不少,但是我女兒在我心裡是無價之寶,她值得一個男人用一生去保護她,照顧她。我不滿意方巖,如今我也不會讓你再傷害我女兒!”
“岳父,請你聽我說!”顧川銘臉上也少見地慌亂了,他要解釋,現在已經不是這樣子了,他願意一輩子保護蘇晴然,願意努力去愛護她,照顧她!
“說什麼?你能把我家公司打擊到這個地步,你能看着她傷心痛苦無動於衷,我還有什麼能相信你的?滾吧!”蘇南郭拄着柺杖,渾身顫巍巍地往外走。
顧川銘心裡有個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錘,他看着蘇南郭決然的背影,想到蘇晴然哭泣的表情。握緊拳頭,毅然跪下,“岳父!”
蘇南郭聽到他跪下的聲音,強忍着心裡的震撼,沉聲道:“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蘇南郭緩緩走出房,伸手帶上門。
蘇晴然一直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爸爸要跟顧川銘說什麼?
看到爸爸一個人從樓梯上下來,蘇晴然忙跑上前,扶住蘇南郭,眼神卻不自覺地向上瞟。
蘇南郭淡淡地提醒,“不用等他了,他說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借用一下我的房。走,好久沒看到你了,我們一家三口出去吃!”
蘇晴然心裡很擔心,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可是她爸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他不想說的事,就算纏他一天,也不會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