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暖暖不知道真愛之人,面對這種威脅會怎麼做,她腦筋疼,腦袋好像要炸裂一般的難受,不想再去想這些,腳步虛軟的走到牀邊,穿着衣服躺了上去。
折騰大半天,是真的累了,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眉心緊緊攢在一起,卷而翹的睫毛不住輕顫,一直都沒有睡安穩。
…………
晏輕寒守在門外,這種經濟型公寓是一層五戶的,說不上擁擠,但絕對不比高檔公寓來的寬敞,以及隱私性好。
晚上下班時,另外幾戶人家陸陸續續回來,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懷疑,一帶着小孩的大媽看到他,立刻抱起孩子回了家,房門緊閉。
但是,多多少少的說話聲隔門傳出,還有飄蕩在空氣中的菜香味,都襯得他越發孤單。
形狀姣好的眉擰起,在他思索着敲門或者是給關暖暖打電話,問詢下她現在的情況時,先接到了夢娜的電話,公司有要事等着他決策,只能匆匆給關暖暖發了短信,就匆匆離開。
關暖暖一覺醒來,已經是八點多,肚子餓的咕咕叫,她猶豫着打開房門,意料之中的沒看到晏輕寒。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可不免的失落。站在那裡半響,撥通了班小念的電話,約她出來吃烤串喝啤酒。
…………
半個多小時後,在約定好的攤位,關暖暖到時,不僅班小念在,馮以原也在。
看到她過來,班小念招了招手,大聲喊:“暖暖,暖暖,這裡——”
關暖暖走過去,在塑料椅子上坐下,順手就拿起一瓶啤酒,用起子開了,要往口中灌時,被馮以原制止了。
馮以原溫和如美玉的眼中露出不贊同:“暖暖,你額頭上還有傷,不能喝酒。”
本來要起鬨的班小念也想起來這點,連忙把啤酒奪了過去:“老馮說得對,你不能喝酒,就看我們兩個喝吧。”
馮以原加了一句:“烤串也不能多吃,對傷口恢復不利。”
關暖暖嘴角抽了抽,很是不滿:“那我來是乾坐着的?”
“非也非也!”班小念搖了搖手指,笑嘻嘻道,“你空出來的嘴,可以多說話。只用把心中的煩悶倒出來就成,今晚我和老馮都是心靈垃圾桶,保管你回去時心情會變好。”
趁着頭頂的燈光,關暖暖可以清晰看出她眼中的關心,心中的難受稍微好了那麼一米米,抿脣道:“沒什麼可傾訴的,不就是失戀了嗎?晏輕寒既不是我初戀,也不是我第一次失戀,過幾天就好了。就是下一任男朋友,必須慎重些交。”
晏輕寒確實是不特殊,徐紹峰好歹是她的初戀,意義更非凡些,自己都能很快走出了,所以她對此很有信心,心痛早晚會過去。
但是——
關暖暖閉了閉眼睛,把心頭涌起的強烈酸澀感憋了回去。還是忍不住想,自己都深愛上他,信任着他,把身體交付出去了,又怎麼可能輕飄飄的說過去就過去?
再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能掩蓋掉鐫刻在心上徹骨的愛意和心痛。
班小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跟我面前,還用掩飾什麼嗎?想哭就哭吧你,發泄出來心中才會好受些。不過,你有句話說得對,再交男朋友一定要走心些,照我說老馮就很好,不如你們處着試試?相信我,他肯定是你治療心傷的聖藥。”
後面那段意思,她是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但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估計不會再有人像馮以原這樣,暗戀關暖暖長達十年還多,深情可見一斑。
關暖暖苦笑一聲:“你別胡說,我和馮大哥,我就算要找個男朋友把自己從這次失戀中拉出去,也不能找馮大哥,那是禍害他。”她對馮以原就是兄妹情,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悸動,怎麼可能在一起?
況且,自己都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也配不上上優秀又溫柔體貼的馮以原。
馮以原線條溫和的眼中閃過失望,轉移了話題道:“暖暖,吃一串香菇吧,我沒放多少調料,味道可能清淡些,你嚐嚐看。”如果他的追求能讓關暖暖忘卻情殤,肯定要一頭扎進去,哪怕被人說趁人之危也無所謂。
只是,關暖暖明顯只把自己當成兄長。再一次體會到這點,渾身泛起無力感,馮以原無奈到了極點,難道自己這輩子真的和關暖暖沒有緣分嗎?
班小念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一手肘,多好的時機,乾脆點表白啊。哪怕關暖暖不會一下子接受,但肯定能在她心中留下些痕跡,打破她所謂的兄妹認知,接下去再追求就容易多了。
然而,馮以原竟然傻不愣登的放過了,真,真的是氣死她了!
“這瓶啤酒給你了,一口氣喝完,喝不完就再罰三瓶!”班小念氣呼呼的說,把手中奪來的啤酒放到了馮以原身前,同時從他盤子裡拿了兩串蔬菜,對老闆喊道,“大哥,我們這邊再來二十串,十串蔬菜十串肉。”
關暖暖努努鼻子:“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不許我吃你還要再點,幹看着很痛苦的好不好。”
班小念樂呵的揚眉:“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抱怨了啊。”
關暖暖無奈嘆了口氣:“真是交友不慎,我就應該約你們到酒吧,讓你們也沒好吃的,和我同甘共苦纔對。”
班小念得意洋洋的咬了一口羊肉串,嚼吧嚼吧嚥下,又故意在她面前晃了兩下:“已經晚了,誰讓你把地方定在這裡呢。”
關暖暖無語凝噎,隨後和兩人又聊起了其他,說說笑笑中,被晏輕寒玩弄感情的痛苦彷彿離她遠去,心臟上傳來的鈍痛減輕許多。
吃飽喝足,班小念打了個嗝,問出了心中擔憂:“暖暖,你和晏輕寒鬧掰了,還要繼續待在晏國集團嗎?那個叫許倩的能這麼坑你,其他人也有可能,要不然你到我們公司試試?據可靠消息,我們這邊最近要招人了。”
關暖暖略一猶豫,就搖頭拒絕了:“不行,我還得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