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霆搶先一步冷冷道:“滾開!”
“……!”男人皺眉,雙眸染上一層火花。
霍筠墨沒有給他們繼續說下去的時間,直接對保安道:“將他們趕出去!”
“是!”保安領命,忙將南家人往外面趕。
婦人被保安逼的往門外退,仍心有不甘的吼道:“霍筠墨,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臨出去前,還不忘記對凌月月懷裡的霍簡天笑着說,“天天,有時間到外公家去玩,外公帶你去遊樂場玩!”
霍簡天沒回答,只是本能的朝凌月月懷裡躲。
凌月月摟着他的胳膊緊了緊。
雖然她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從天天的反應來看,她知道,天天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外公外婆。
並且對他們很抗拒。
南家的人被保安全部趕走了!南家領頭的男人直到離開,視線仍然不停的打量葉安心。
在經過一場鬧劇之後,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可是,被南家人這麼一鬧,教堂不再像教堂,反而比菜市場還要髒亂。
新娘不像新娘,新郎霍筠墨也好不到哪去!
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破,但是卻皺巴巴的,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現在也有點亂。
其餘的人,凡是加入戰場的人,都好不到哪去!一個比一個狼狽。
唯一應該慶幸的是,凌月月整個人雖然好像瘋子一樣,但是她還是拼命的護住了霍筠墨送給她的首飾四件套。
葉安心猶豫了一下,第一個先開口問,“月月,現在怎麼辦?婚禮還繼續嗎?”
凌月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再摸摸自己的衣服,沒有好氣道:“繼續個屁,都這樣了,散了吧!待會直接吃酒就行了!”
晏輕寒從人羣裡走出來,掛了彩的俊臉上帶着笑,伸手挽住霍筠墨的肩膀,忍不住小聲調侃道:“筠墨,恭喜你,娶了個女漢子!凌月月是我迄今爲止見過最彪悍的女人!你今後的人生不會再寂寞了,一定會精彩萬分!我現在也終於明白你娶她的原因了!還真沒有比她更適合嫁給你了!除了她,一般人都hold不住!”
霍筠墨掃了晏輕寒一眼,薄脣緊抿,沒有說話。
霍簡天被凌月月抱在懷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自在的動了動,小臉微紅,嘟着嘴巴,不好意思的說,“你放開我,你這個惡毒的後媽!”
凌月月不依的嚷嚷道:“喂,不知好歹的傢伙,我都對你這樣了,你還說我惡毒?你如果再說我惡毒,我就把你送到你外公外婆那去!讓他們虐待你!”
“你敢,如果你敢把我送給外公外婆,我就讓我爸爸休了你,哼!”壞人走光了,霍簡天的膽子也開肥了。
反正,他就是不怕這惡毒的後媽!不管她多麼兇,他就是不怕!
“呀……還知道威脅我了!看我怎麼教訓你!”說着,凌月月將他放到地上,擰起他的耳朵。
“爸爸,惡毒後媽欺負我,快點休了她,嗚嗚……她欺負我!”生怕霍筠墨不幫自己,霍簡天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博取同情。
結果,霍筠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壓根就沒理他。
霍簡天委屈的癟着嘴,頓時覺得無愛了,對這個時間絕望了。
見霍簡天委屈的樣子,葉安心於心不忍,忙說,“月月,我先陪你去換件禮服,這個樣子,你待會怎麼敬酒啊!”
“呆會再繼續收拾你!”凌月月點點頭,對霍簡天惡狠狠的拋下一句話,然後便和葉安心一起離開。
晚上,在經過一天的驚心動魄之後,婚禮終於結束了。
新郎新娘回家了,大家個回個家,個找個媽!
直到離開,葉安心才知道葉母不見了,忙給葉母打了個電話,等確定葉母平安回家後,這才掛了電話。
回家的路上,葉安心坐在慕北霆身邊,靠在慕北霆的肩膀上,有些擔憂的問,“大叔,你說,南家的人這麼難纏,以後月月會不會吃虧啊?我好擔心她!她出生在鄉下,才五歲開始,就被她父母寄養在晉城的姑姑家,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來的!從高中開始,我們就一起勤工儉學。課業那麼緊張的時候,我們還一天打兩份工,就是爲了能上大學!她吃的苦比我多,我至少有父母在身邊,而她,只有一個離婚的姑姑!平時連個心疼的人都沒有!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能打麼?因爲她小時候被人欺負狠了,爲了不再被別人欺負,慢慢開始還擊!她這身手,就是這樣練成的!雖然她外表堅強兇悍,但是她心裡很脆弱的,沒有哪個女人願意一生下來就這麼強悍,她也是被環境所逼!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所以,我很擔心她,我真的希望她能幸福!”
“……!”慕北霆薄脣緊抿,沒有說話。
見慕北霆不說話,葉安心耐着性子,繼續說,“我現在嫁給大叔了,我有大叔疼!但是月月不同!唯一看着月月長大的姑姑在兩年前也出國了!她現在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裡,靠着獎學金和假期打工的錢在過日子!她的苦,只有我一個人懂!我原本以爲,她嫁給霍先生,是找了一個良人!可是……經過今天這事,我真的是有點怕了!”
慕北霆沉默一會兒,突然開口說,“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麼他便不算男人!”
“……!”葉安心認真思考一會兒,終於展顏笑了,“是啊!大叔能保護我,我相信霍先生也一定能保護好月月的!”
雖然她對霍筠墨不瞭解,但是,她能看的出來,他是一個責任感強的男人!
否則,在剛纔,他也不會一力的保護月月,將天天的外公外婆趕出去了!
既然大叔能保護她,那麼霍筠墨也一定能保護月月不是嗎?
思及此,葉安心總算是放心了!
葉安心正準備閉上眼睛小歇一下,突然好像記起什麼,又睜開眼睛,擡起頭問道:“大叔,伴郎不是晏先生的麼?怎麼突然變成你了?”
雖然她隱約的猜到了一點點,可是,她還是想親口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