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看着霍筠墨,意識沒明白他這句話是在誇自己呢,還是在貶自己呢!
霍筠墨看着凌父微微一笑,“你放心,既然月月跟了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後半生無依無靠!就像你說的,她的清白和青春全部都給我了,我應該給補償的!”
聞言,凌父面上一喜,興奮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想着那一百萬,這一輩子他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凌父就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霍筠墨挑挑眉,沒有回答,話鋒一轉,說道:“像月月這麼好的女人,一百萬太少了!也太對不起她的付出了!”
聽了霍筠墨的話,凌父雙眼頓時一亮,以爲能多要點錢,忙拼命的點頭附和,“那是!我們月月真的是一個好女兒!從小就孝敬父母,疼愛弟弟妹妹!現在像她這麼好,這麼上進的女人真的是已經很少了!”
霍筠墨說,“我也覺得她很好!所以,我會給她一筆客觀的錢,讓她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凌父忙問,“多少?”
霍筠墨垂眸,稍微沉思片刻,開口說,“她這麼好,至少值一千萬吧!說不定更多!”
“咳咳……!”一聽到這個數字,凌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一千萬,一千萬!有了這一千萬,他們就算一輩子不做事都能衣食無憂,快活的過一輩子了!
想到終於能脫離貧困,凌父只覺得內心一陣洶涌澎湃!因爲太過幸福,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霍筠墨看着凌父,但笑不語。
好一會兒之後,凌父才喘上氣來,朝霍筠墨伸出手,“那快點把錢給我吧!”
霍筠墨挑挑眉,故作驚訝道:“給你?”
凌父理直氣壯道:“當然!這是給我女兒的錢,我替她管着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女兒心地善良,容易被欺騙,作爲父親,我自然應該替她把好關!等有一天她和你分開之後,我就會把錢給她!”
聞言,霍筠墨忍不住輕笑出聲,“不行,這個錢怎麼能給你呢!這是月月付出了青春和清白所賺到的錢,我應該親手交給她,以表示我對她的誠意!如果給了你,那意義見完全不一樣了!”
凌父絲毫沒聽出霍筠墨話裡的嘲諷之意,忙拼命的搖頭道:“不會不會,給我和給她是一樣的!我只是先替她保管,以後一定給她,我是她父親,難道會坑她的錢不成!”
霍筠墨笑着搖搖頭,故意說,“我們是商人,見慣了爾虞我詐!別說是父女了,就算是父子,兄弟,姐妹,爲了錢而自相殘殺,骨肉相殘的事情多的去了!錢一旦給了你,如果你不給月月,我又能把你怎麼樣?所以,錢我還是親自交給月月的好,畢竟,是她的付出纔得到的回報!”
“不會不會,我們都是老實人,是絕對不會幹出那骨肉相殘的事情來的!你儘管放心!”聽霍筠墨說話,凌父是聽的心驚肉跳!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霍筠墨明明看着態度溫和,說話溫文爾雅,一派斯文的樣子!
可是他看着他的臉,就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恐懼感!
他總覺得,霍筠墨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麼溫和!可是,他又說不上爲什麼!
“伯父,要不這樣吧!我給月月打個電話,如果她答應我把錢給你,那我就把錢交到你手上,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你自己和她商量,直到她同意爲止!”說着,還真的拿起辦公桌上面的手機準備去打電話。
一聽到他要給凌月月打電話,凌父頓時急了,忙伸手去按住他的手,“不要,千萬不要給她打電話!”
霍筠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父!
察覺到自己失言,凌父眉眼一跳,背脊骨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凌父勉強一笑,一邊想着理由,一邊結結巴巴的解釋,“是這樣的,月月想來獨立慣了,她並不喜歡我們父母太多的過問她的事情!如果讓她知道我來找你了,她一定會不高興的!你也知道,做二奶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要要面子,也不希望我們父母知道!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她不知道的!如果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覺得無顏面對我們!所以,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她,我不希望她傷心!”
“哦!”霍筠墨輕輕的應了一聲,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長很長。薄脣微勾,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畢竟,你今天來找我的事情她不知道,我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她!那我今天把錢給你了,她豈不是也完全不知道!無憑無據的,這麼大一筆數額,我豈能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來!”
像凌父這種老實本份的種田人,哪裡會有商人的那種老奸巨猾和運籌帷幄!
被霍筠墨這麼一繞,凌父是徹底被繞進去了,半天都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將凌父的表情盡收眼底,霍筠墨深邃的雙眸裡寒光乍現,嘴角卻一如既往的勾着,“既然伯父來了,作爲東道主,我是應該好好的招待一番!要不這樣,中午我請客,去請伯父出去好好的吃一頓!然後安排伯父和月月見一面!我們不告訴月月你來找我的事,只說我們碰巧遇到!”
“不用了,不用了!現在還早,我纔剛吃過早餐,還不餓!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凌父哪裡敢和霍筠墨一起去見凌月月!
原本他偷着跑來見霍筠墨的事情是瞞着凌月月的!爲了見霍筠墨,他連凌月月的電話都沒接!
如果讓凌月月知道他來見霍筠墨,一定會生氣的!
說不定,以後就徹底的不給他們生活費了!
所以,他不能見凌月月!一定不能!至於要錢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
他原本就是老實人,做不出那種潑婦罵街,死皮賴臉的事情!所以,一番交戰下來,他輸的是一敗塗地,卻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我送伯父離開!”霍筠墨並沒有挽留,站起身走到門口,朝凌父做出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