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慕遠航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沉着臉就往病房裡面走。
許向東有些不爽的蹙眉,“我知道你着急,可你也得給我時間吧,這纔過來幾個小時?”
慕遠航並沒有搭理他,伸手擰開病房門,然後輕輕關上。
見狀,許向東禁不住心裡憋屈,憤恨的踢了一下凳子。
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突然而來的事情,線索也不多,哪裡那麼容易查。
最要命的是……他的小百合因爲這件事不理會他了,不接電話也不回覆信息,急死人!
……
關上房門,繞過轉角就看見若若已經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挪着腳似乎要下牀。
慕遠航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攬住,“傷成這樣還想去哪兒?”
若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我要去洗手間。”
“我抱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的……”若若紅着臉拒絕,慕遠航卻已經攔腰把她抱了起來。
進了洗手間,慕遠航輕輕將她放下,柔聲叮囑,“我在門口等你。”
若若訥訥的點頭,等他走了之後,反射性的水龍擰開。
借用水聲掩蓋其他某種聲音,之後纔開始解決人生大事。
解決完‘人生大事’之後,若若站在洗手盆面前,對着鏡子看了看腦袋,試圖看一看後面的傷口。
但是看不見。
反而見到了脖子上的深紅的掐痕。
她不自覺的伸手撫上去,想起當時那人掐着自己的時候,那兇猛的力道差點把她脖子都擰斷。
此刻想起都覺得心有餘悸。
“阮阮?”
門外,慕遠航等了許久不見她有動靜,忍不住喊了一聲。
若若回過神來,應聲的同時伸手拉開了門。
瞥見若若臉色有些白,慕遠航蹙眉,眸子裡掠過一絲心疼,“怎麼了?”
說着話,已經伸手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若若搖了搖頭,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心理面有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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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麼驚險的事情,還能看見他,還能靠在他懷裡,真
應該慶幸的。
將若若放回病牀的時候,垂頭見到她正靜靜看着自己,慕遠航心頭一動,湊上前吻她的脣。
溫柔輾轉了一會兒後,這才緩緩鬆開,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輕聲問:“昨天的事情還記得麼?”
若若嗯了一聲了,咬着脣,仔細想了一會兒,“昨天是許先生的妹妹想見到,通過許向東和百合學姐把我叫過去的。
後來我們單獨說了幾句話,走的時候,裡面也就我們兩個人……”
想起當時黑暗中的恐怖畫面,若若依舊有些後怕,清亮的眼眸裡閃動着驚懼,就連聲音也不自覺的放輕。
“我只記得當時很黑,忽然有個人的手伸了過來,好像還帶着手套,那種橡膠一樣的-乳-白色,然後他就掐住我脖子了……”
之所以記得那手套,是因爲當時若若剛打開手機閃光燈,第一眼就見到那隻手伸過來,給她的印象比較深刻。
慕遠航嗯了一聲,見到她臉上的後怕神情,很是心疼,“別怕,我在你身邊。”
他輕輕將她攬在懷裡,許久又問:“有沒有見到那個人的長相?”
“沒有。”若若輕聲回答,下意識的環住了慕遠航的腰,小臉靠在他的胸口上,這樣偎依着他,特別的安心。
慕遠航也沒動,他就站在牀邊,若若是坐在病牀一上的,身子小小的挨着他,彷彿在尋求溫暖和庇護的受傷小獸。
他將西裝撐開,攏在她身側,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發,瞥見她腦後那一塊白色的包紮繃帶,目光沉凝,眉心蹙得緊緊的。
……
中午的時候,寧百合來了。
若若受傷的事情,寧百合也有份,是以,慕遠航沒給她好臉色。
見到慕遠航那麼陰沉的臉色,寧百合連話都不敢說。
若若看出了端倪,找了個藉口把慕遠航‘趕’出了病房。
見到慕遠航出去,寧百合這才稍微鬆了一口子,蔫蔫的趴在病牀旁,一臉歉疚的看着若若。
“若若,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
若若眨巴着眼,“學姐,這不關你的事,可能是有人要針對我吧。”
“你
去哪兒惹來的仇家啊,無緣無故爲什麼要這麼對你?竟然想要你命……”說起來,寧百合都有些唏噓不已。
她雖然不是當事人,但如果若若真有個什麼好歹的,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以一轉念,寧百合想到了什麼,忙問:“對了,那個許清雅和你說了什麼?你看會不會是她叫人這麼做的?”
若若蹙眉,想起這事兒有些頭疼,是傷口疼,腦子裡也疼。
“應該不會吧,我看許小姐不像個心腸歹毒的人,你不是說了麼,她就是對我好奇。”
“那會是誰呢,我想不通,爲什麼要這麼對你,而且,看起來還選兩個好地方,
竟然就是在那麼黑乎乎的地方下手,整個影院就那麼一點兒地方,總感覺這個傷害你的人跟了你很久。”
聽寧百合這樣說,若若不免心裡犯怵,“學姐,你這麼說我心裡更怕了,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了,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緊盯我的吧。”
看若若滿臉後怕的神情,寧百合心念一動,忙轉開話題,取笑道:“放心好了,你的慕先生那麼緊張你,
這種是事情他肯定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的!”
“學姐又在取笑我。”
“我說的是事實啊,聽說昨天知道你受傷的時候,你那慕先生差點兒把許清雅給生吞了,
護犢子一樣,惡狠狠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大卸八塊,這都是許清雅和我說的。”
想着許清雅的身份,還有她的話,若若問道:“學姐,你跟許清雅很熟麼?”
“不算熟啊,就因爲許向東才認識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溫致遠的未婚妻?”
聞言,寧百合一呆,“你說什麼?她就是溫致遠的未婚妻?!”
看這樣子,顯然是不知道了。
若若嘆了口氣,“對啊,要不然你猜許清雅爲什麼要見我,她說她對我很好奇。”
“哇,靠!我要是知道這點,肯定不答應許向東的要求!”寧百合此刻的是懊惱不已,同時還有種被矇騙的不爽。
“學姐,你和許先生好像也很熟噢……”若若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