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頭一看,不約而同的呆住了。
尤其是許清雅,竟然有種做錯事被逮住的心虛和慌亂。
不過轉瞬,她又暗自鎮定下來,心裡暗暗告誡自己,沒事!她又沒有做傷害若若的事情。
若若也有些呆,回過神來,她看了許清雅一眼,想讓她先離開。
可是溫致遠卻再度冷冷開口質問:“許清雅!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清雅眉頭微皺,有些不服氣橫了他一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
許清雅提高音調,乘勝追擊,“你什麼你,你能來我不能來!?就你認識若若是吧,
若若不是你家的,這裡也不是你家的!我想來就來!你管得着嗎?!”
“許清雅,你……”
“你兩個不要吵了!”若若有些頭疼的開口,她忽然明白爲什麼許清雅要找自己吐槽了。
溫致遠對她的態度確實有些惡劣。
溫致遠鄙夷的瞪了許清雅一眼,隨後扭頭看着若若,“若若,她有沒有傷害你,或者對你說了什麼警告之類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當她是瘋子就好。”
若若還沒開口,許清雅聽到這話頓時就惱了。
“溫致遠,在你看來我就非要像那些蛇蠍女人一樣傷害你的前女友,你才覺得正常是吧!
可惜我偏偏不是!還有!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跟若若還能成爲朋友!
噁心的男人!我真搞不懂,爲什麼我父親非要讓我嫁給你!你到底哪兒點好了!”
“你以爲我願意娶你?”溫致遠冷聲反問,“既然不情願,爲什麼不跟你的父親說,另尋他人!”
“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若若再次開口,冷聲說道:“溫少爺,你的未婚妻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也沒有說任何警告我的話,她只是來問問我的傷勢,你的未婚妻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惡劣。”
聞言,溫致遠一愣,想不到若若會幫許清雅說話,而且,她還喊自己溫少爺!
那麼生分。
許清雅卻有些得意,看着溫致遠嚷嚷道:“聽見沒有!”說完,她扭頭看着若若,“若若,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你,再見。”
說完,許清雅挑上自己的黃-色甲殼蟲裡,迅速驅車離開。
“惺惺作態。”溫致遠沉聲低斥了一聲。
聽這意思顯然是在說許清雅。
若若聽的清楚,想到先前許清雅對自己說的話,忍不住開口爲許清雅辯駁,
“學長,許小姐沒有你想的那麼難堪,她很好,對我也沒有半點敵意,你們兩個都是被逼無奈,何必這樣相互爲難?”
聞言,溫致遠又是一愣,“若若,我……”
看溫致遠無言,若若語氣沉沉的又說:“學長,許小姐始終是女孩子,哪怕你再不喜歡她,
有多麼不想跟她結婚,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她,而且,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兒,或許她更適合你一些。”
的確,不管是樣貌,還是家世,許清雅都更合適溫致遠。
溫致遠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會出言撮合他和未婚妻。
這就等於把他往另外一個女人身邊推。
可他卻連生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因爲他喜歡的女人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無言反駁她的話,他只能扯開話題。
“若若,你先前夜總會遭遇的事情我有所耳聞,那件事雖然所有矛頭都指向我父親,
但這幾天我一直在查,其實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父親,雖然我還不知道是誰這麼做,
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聲抱歉。”
若若一愣,沒想到溫致遠會這麼坦誠,不過轉瞬,她卻搖了搖頭,
“學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不用特地跑來和我解釋這些的,我……”
“我知道,慕遠航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然後告訴你誰是主謀是不是?”溫致遠打斷她。
若若一愣,有些怔忪的看着溫致遠,一時間無言以對。
見狀,溫致遠心頭苦澀,自嘲的笑了笑,“他對你好麼?”
若若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
“學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爲難自己。”
溫致遠苦笑,看着若若欲言又止。
若若也沒有開口,眼神平靜的看着他。
她曾以爲沒辦法再面對溫致遠,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前的種種都漸漸變得不那麼重要。
至少,某些時間段並沒有她以爲的那麼難過。
而到此刻,她已經可以平靜的面對溫致遠這個初戀情-人。
不知道在那兒看到一句話:走出失戀傷痛最快的辦法,是迅速進行下一段戀愛。
這句話不全對,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因爲有了另外一個人參與自己的世界,而且是那種不經過同意的。
從一開始的猝不及防,到現在已經習慣,以至於,關於溫致遠那部分記憶已經潛藏在了心底的某個角落裡。
若若心想,這應該就是放下了吧。
反觀溫致遠,卻一直糾結在過去,糾結於當初沒有及時出現,沒有及時挽救若若於水火。
他其實是被愧疚,被過去束縛住了。
若若並不希望他這樣子,她希望溫致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兩個人就站着對望了好久,最後還是若若先開了口。
“學長,回去吧,我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新生活。”
聞言,溫致遠彷彿被刺激了一樣,情緒忽然有些激動,“呵,若若,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這話在若若聽來,好像在諷刺她怎麼可以那麼快移情別戀。
她苦笑着,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資格說太多。
“那就隨便你吧。”
說完,她轉身走回屋子裡。
溫致遠卻猛地一喝,“若若!”聲音落下時,他已經衝上前拉住若若的手,隨後用力一拉。
若若猝不及防,被他猛力拽進了懷裡。
“學長……”若若本能的掙扎,擡頭正要說話。
溫致遠的臉卻已經朝着她壓下,有些粗暴又有些急切的吻,落在若若的脣上。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圓圓黑黑的攝像頭,正悄無聲息將這一幕定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