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三餐?”劉梓萌的小臉瞬間就拉下來了。
一日三餐,那她豈不是要早起很多了?
她可是個懶蟲,每天能起來上班,已經很不錯了,再早起點,會要她的小命的。
“你上班之後準備早飯就行。”君默似乎是看穿了劉梓萌的想法,淡淡的道,“晚飯你下班的時候做好,吃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即便心裡明白劉梓萌出現在他身邊並不單純,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自私一會兒,即便只是想感受下果果還在身邊的感覺。
說他自欺欺人也好,說他不肯醒過來也罷,有時候,人總是要有些念想的不是麼?
“好,那我在上班時間吃早飯,你不會扣我工資吧?”小心翼翼的問道,要是會的話,她打死也不幹的。
“不會。”
說話間,君默已經優雅的吃完了飯,劉梓萌立刻狗腿的上前去收拾。
收拾好出來之後,就看到君默病怏怏的倒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登時有些心驚。
“總裁,你怎麼了?”輕輕的碰了碰君默,奇怪的是君默竟然沒有朝她發火。
見他臉色不對,劉梓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居然發燒了!你剛剛到底是怎麼淡定從容的把那些飯菜吃下去的?”劉梓萌不敢置信的哼了一句,準備扶起君默帶他出門看病,“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所以纔會被你這麼折騰。”
“抽屜裡有……有藥……”君默掙扎着不讓劉梓萌扶他,支支吾吾的說着。
說話的時候,他噴灑出來的氣息,都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他發燒了。
很火熱,很燙。
聽到有藥,劉梓萌忙丟下君默,讓他在沙發上坐好,自己跑到旁邊去翻抽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抽屜裡各種藥備的很齊全,她拿出溫度計和退燒藥走了過來,先給他量了體溫,發現他的確是發燒了,才安心的給他吃了退燒藥。
把水杯放到一旁,劉梓萌扶着君默去休息室休息。
剛費力的把君默扶到牀上,給他蓋好被子準備離開,卻被君默猛地拽了下去。
“果果……是你麼?你來看我了?”君默抓住劉梓萌的手,喃喃問道。
“我纔不是果果,我是劉梓萌,你的秘書!”劉梓萌使勁兒的掙扎,沒好氣的道。
怪不得今天君默的態度那麼反常,原來是因爲生病了。
生病的人總是特別的脆弱,尤其是像君默這樣的心中有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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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梓萌……呼……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這張臉,明明是果果的臉,怎麼能在別人的身上?”君默迷迷糊糊中,忍不住的道。
劉梓萌這才明白,爲什麼君默對自己的態度這麼惡劣。
可這臉是生來就有的,她能怎麼辦?
君默看似冷酷,在感情上,還是個很脆弱的人。
又伸手摸了摸君默的額頭,劉梓萌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憐惜。
明知道他有心愛的人,明知道自己不應該與他有所牽扯,可是看着這樣的君默,她忍不住的心疼。
“別……別碰我……”君默揮了揮手,把劉梓萌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給拍掉。
只有果果才能這樣對他,別人誰都不可以。
即便她和果果有同一張臉。
“不想我碰你,那好啊,那你就快點好起來,然後對我頤指氣使,看慣了你對我各種挑刺,各種不滿,你這樣虛弱的模樣,我還真是不習慣。”白了君默一眼,劉梓萌涼涼的道。
“你……”被劉梓萌挑釁的話給激怒了,君默猛地起身,卻因爲一陣眩暈,又倒了下去。
“你什麼你?現在你是病人,你沒有權利說這說那的,等你好了,想怎麼報仇都隨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睡一覺!”劉梓萌把君默的身子放好,幫他蓋好了被子,這才轉身出去。
就這麼一小會兒,她突然有種是在照顧兒子的感覺。
簡直是操碎了一顆老媽子的心。
走出去的時候,劉梓萌本來打算直接出去的,可是目光又忍不住的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巧笑倩兮的女孩,笑容是那麼甜美,滿滿的甜蜜愛意,能讓人看出她眼底的幸福。
就這樣的笑容,讓劉梓萌覺得有些刺眼。
她雖然不自戀也不驕傲,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笑容,真的與她一般無二,只是眸中少了那一抹幸福的光暈。
怎麼會這麼像?
“小萌萌,你站在這裡幹什麼?boss呢?”就在劉梓萌盯着照片發呆的時候,邵凱走了進來,猛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噓,小聲點!”劉梓萌猛地捂住了邵凱的嘴巴,低聲道。
“唔唔唔(怎麼了)?”邵凱用眼神詢問。
“總裁發燒了,剛剛吃藥睡下。”說完,劉梓萌才放下捂住邵凱的手。
“他啊,就是喜歡逞強。”目光投向休息室,邵凱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君默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以往果果在,他生病什麼的,都是果果在一旁哄着盯着,後來果果不在了,他就一個人扛着,身爲好友,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可是除了果果的話,他誰的都不聽。
“生起病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劉梓萌忍不住的感嘆。
“多虧了你,不然,他還不知道要硬抗到什麼時候。”邵凱嘆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無奈。
“哪有,不過是多虧了我這張臉罷了,現在我終於能明白他看到我時的心情了。”劉梓萌忍不住的苦笑,痛恨卻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那種複雜的心情,她很難真切體會,卻也能感悟到一些。
如果她心愛的死了,她看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肯定會痛恨爲什麼那人不是他,卻也忍不住的想要抓住面前的這個幻影,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
無關****,只是想要留下個泡影,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即便是痛,也不捨得將那根刺拔去。
這或許就是君默的想法,她能理解,雖然對她有些不公平,但她對君默沒什麼非分之想,倒也能接受。
他愛怎麼想都是他的事情,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拿到自己應得的工資,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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