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受的住打擊?
呵呵……
這是幾個意思?
是說君默一定會被定罪,一定會……
“司徒遠,我是當你是朋友才找你過來聊天的,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抱歉,我覺得我找錯人了。”
眯起了眸子,米果果冷冷的道,顯然不願意再與司徒遠說話。
司徒遠並不介意,又道:“我不是說君默一定會怎麼樣,我只是想要你擺正心態,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覺得你都應該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這樣的話,即便最後結果慘淡,但是你也能承受,萬一沒什麼事兒,你會更加開心歡喜,可你一直相信結果是美好的,那萬一事與願違呢?那到時候,你可能承受的起這樣的打擊?”
一字一頓的道,司徒遠的目光中滿是關切。
說話的模樣,也似乎都是在爲米果果着想。
可就是因爲這樣……
米果果才更加確定了……
這男人的不懷好意。
他其實是在暗示她,君默一定好不了,一定會被判刑的吧?
只可惜……
她不信。
“多謝你的提醒,但是我相信,清者自清。”米果果咬脣,倔強的道。
司徒遠沉默,雙手卻緊握成拳。
君默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米果果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君默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她對他全心信任?
“果果,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君默獲罪了,那你當如何?”司徒遠的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最後他問出了這麼一句。
米果果歪着腦袋,不敢置信的看了司徒遠一眼,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我當如何?我當然是守着他,等他出來了。不過我相信,他絕對是清白的!”執拗的道,米果果不接受除了這個之外的消息。
“可萬一他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呢?你就這麼虛度自己的青春麼?你還這麼年輕。”司徒遠又道,似乎是在爲米果果打抱不平。
爲了那樣一個男人,虛度光陰,真的值得麼?
米果果輕笑,語氣不重不淡,“那你以爲,我當如何?趁早爲自己鋪條後路,拿着家產和君默離婚麼?”
如果是這樣,當然更好。
司徒遠心中暗想,可這想法,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
“我倒不是這樣以爲,我覺得你不管如何,爲自己打算好,纔是最好的,不然……你的下半輩子沒了保障,可如何是好?”司徒遠柔聲道,寬慰的模樣,當真像是個只爲米果果着想的好朋友,好知己。
米果果似乎並沒有把司徒遠的話放在心上,她涼涼的道:“我手中的資產,足夠我過下半輩子了,我又何必再去算計什麼?就算君默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君家的一切,不都還是我兒子的麼?我又何必作繭自縛?”
司徒遠頓了頓,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米果果說的沒錯,沒了君默,君家的一切,最後都會成爲她母子幾個人的,可……
他就是不甘心的想要挑撥什麼。
“你不要忘記了,君家還有個君墨染,君墨染現在是對你好,可是……要是君默當真出事了,他難道不會爲了一己私利,轉而對付你們嗎?”司徒遠的眸子隱隱有發紅的趨勢,說出的話,也更加尖銳而犀利。
米果果倒是鎮定自若,“你以爲君墨染那樣的人,會因爲這麼一點家產,就與人爭奪?他自己的私人財產,並不比君默少,還是你覺得,君墨染也是個利益薰心的人?”
“別人的心思,我們都猜不了,也不能猜,只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才能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說他不缺錢,但是誰又會嫌自己的錢多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多爲自己打算一點,總歸是好的。”苦口婆心的勸道,林明軒似乎非要讓米果果去採取什麼行動,似乎只有那樣,對米果果纔是最好的。
米果果別過頭,顯然不想再看司徒遠了,“我是來找你聊天的,不是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去做的,我相信君默,我相信我的家人,大家都會相安無事的。”
“那你找我來,是想聊什麼?”司徒遠眯起了眸子,淡淡的問。
米果果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一些比較出名的,很厲害的律師,我要給默請律師。不過看你這態度,估計我也不需要找你了。”
“果果,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只要想做的,我都會幫你,我之前說那麼多,只是爲了讓你以後的生活變得更好,而不是讓你什麼都不做,你想幫君默討回公道,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找個最厲害的律師,同時你也要清楚,萬一結果不好,你也不能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司徒遠嘆了口氣,柔聲道。
米果果點頭,“那就多謝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的,畢竟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沒了爹地,再沒了媽咪,他們得多可憐。”
面不改色的說着,米果果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趴在地上搖晃着尾巴的朱迪,緩緩的道:“找律師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回去晚了,我媽咪該着急了。”
“那好,我送你回去。”司徒遠想了下,總歸是有些不放心,纔開口道。
米果果搖搖頭,“不用了,我媽咪還不知道君默的事情,所以,萬一被她看到了你,我就不好解釋了。”
不知道君默的事情?
眯起了眸子,司徒遠的心底冷笑。
兒子都出事了,作爲父母的,怎麼能不知道呢?
“那好,我就送你到附近,看着你進去,我再離開。”司徒遠退而求其次,又道。
米果果也不好反駁,就同意了。
“那好吧。”
應着月光,披着月色,朱迪乖順的走在米果果的身邊,好似一個守護者。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朱迪還轉身朝着司徒遠“汪汪汪”的叫了一聲,才又走了。
而司徒遠卻眯起了眸子,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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