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的紅酒杯在西博的手裡晃動了幾下,那紅色的酒順着光潔的玻璃杯體滑下,劃下無數條紅痕,他的眸光凝着那紅色的酒痕,漸漸的深邃了。
“西博,我來幫你拿紅酒吧!”女人的聲音從西博的身後傳來,把他全部的思緒抓了回來。
“不用,我能拿過去。”他說着一手拿起酒瓶,一手拿起兩個裝了酒的酒杯,走進餐廳。
厲卿妍坐在西博的對面,接過西博遞給她的酒,放到了桌子上,“可以吃飯了。”
西博勾了下脣角,“嗯,吃吧,嚐嚐我的手藝。”
厲卿妍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排放到嘴裡,連連的點頭說好吃。其實這種牛排買來的時候,都是醃漬過味道的,完全不用管味道的事情,只是煎一下就好,可是她還是覺得吃得那樣的美味。
這是男人自己主動提出給她做飯的,那種被男人寵愛的滋味,在她的心中滿滿的逸出了甜蜜,她相信自己沒有愛錯人,這個男人是值得她愛的。
西博也開始吃自己的牛排,他吃的很慢,不時的擡頭看一眼女人,眸低的晦暗,越來越重。
厲卿妍拿起酒杯要喝杯子裡的酒,西博的眸光瞬時一斂,他握着叉子的手指緊繃的抓着叉子,手背上的青筋挑條條分明。終究他沒說出一個字,靜默的看着女人把酒杯裡的酒喝下。
晚餐吃的很和諧,除了厲卿妍不知道西博眸低的暗涌,吃完飯後,她主動承擔了收拾廚房的工作,讓西博去休息,不知道爲什麼,她才幹完廚房裡的活,就覺得好睏。
回到臥室,便看見已經躺在牀上的西博,“回來了,累不累?我們早點休息。”、
厲卿妍的臉泛出一抹羞紅,已經不是第一次同牀共枕了,她在聽見休息的字樣時,還是會害羞。她麻利的跑進衛生間,把自己洗乾淨,真的要休息了,她不住的打着瞌睡。
唯一讓她清醒的是,西博對她沒有要求,只是把她摟在懷裡,讓她睡覺。男人溫暖的懷抱,像是她最柔的港灣,她把自己縮在他的懷裡,合上眼睛的功夫,就已經睡着了。
西博的手輕拍着女人的肩膀,就算他知道她已經睡熟了,他還是繼續着這個動作,低頭見吻上女人的眉心,眸光晦暗不清的盯着那張恬靜的小臉,看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起身出門。
依舊是走到了地下室,依舊是走進了那條長長的甬道。再出來的時候,他的保鏢稟報他說,芬妮出了狀況。
他急步跑進芬妮的臥室,“怎麼樣了?我妹妹怎麼樣了?”
他衝着那幾個醫生氣吼道,病牀上那慘白如紙的人就是他的妹妹!
醫生也很爲難,他們真心是盡力去做的,只是架不住芬妮病得太嚴重了!
“船王,我們絕對沒有不盡心,甚至24小時的排班輪流守護着芬妮小姐,但是她病得太厲害,這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了!”
“能力範圍?我讓你們來,就是讓你們救我妹妹的命的,你們做不到,我要你們幹什麼?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我妹妹要是死,你們都別想活着從這裡出去!我西博船王,一向揮金如土,給你的報酬,也是最豐厚的,但是想賺我的錢,必須有本事,否則,那就是你們買命的錢!”西博狠飈出自己的話。
讓他這樣看着自己的妹妹死,比殺了他還難受,就算是威脅又怎麼樣,他西博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醫生們個個面如土色,以爲自己接到一個肥差,誰知道竟然變成了賣命,他們是來救命的,不是來送命的!
“船王,您不能這樣啊!我們和您無冤無仇,你不能把我們陪葬吧?況且,芬妮小姐的病,真的不是我們能治療的,我們要是能治療,也就都要被抓進監獄了!”馬可醫生說道。
馬可是這幾個醫生的領隊,他絕對是醫學界的權威,對於馬可的話,西博有些聽不懂了。
“你什麼意思?能治我妹妹的病就要進監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這份報告我們還沒來得及交給您,您看看就知道了,這是我們給芬妮小姐化驗的報告。”馬可拿過一張驗血報告交給西博。
西博仔細的看着那報告,他的眼眸越來越凌厲,“細胞變異?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說,原本守護芬妮小姐身體的巨噬細胞,現在都變異了。巨噬細胞是人體的免疫功能。這麼說吧,這就像是人體的保鏢,現在本來守護人體的保鏢,都叛變了,不但不保護人體,對抗外敵,還主動攻擊人體。我這麼說,您明白了嗎?”馬可解釋道。
一般人不會理解巨噬細胞這種複雜的卻有每個人都離不開的東西,他只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和西博舉列子。
這次西博都聽懂了,“可是爲什麼我妹妹的細胞都變異了?你們查出來沒有?”
“具體芬妮小姐爲什麼細胞變異,我們不清楚,但是我們查出來,她身體裡有些細胞的dna並不屬於她。”馬可繼續說道。
西博的沒頭腦蹙起來,有些越來越聽不懂的節奏,“她身體裡的細胞不屬於我妹妹,那屬於誰?”
“關於屬於誰的問題,我們無法解釋,那細胞太怪異,並不是自然界存在的生物的dna,世界所有的生物的dna,醫學界都有記載,本來拿着我們化驗的結果比對一下,就知道是那種生物的,但是進入沒有太吻合的,那細胞有獅子基因,可是又不完全是,似乎是一種變異的獅子。”馬可也沒想到,自己會碰上這樣的東西,但是這卻是真的。
“獅子?”西博的眉頭壓到了最低,不管那獅子有沒有變異,反正他妹妹的身體裡,不應該有動物的細胞吧?這點是必須的!
他眸光一閃,“馬可,你說芬妮的身體裡有獅子的細胞?”
“對,不過不是獅子,只能說是獅子的近親,或者,是獅子的一種,也許是我們人類還沒有發現的品種。”馬可只能這麼解釋,不然要怎麼解釋那到底是什麼動物?
西博的心狠狠的一抽,現在他總算弄明白了爲什麼自己妹妹的頭髮裡都有變異的細胞了。
“現在怎麼辦?我要我妹妹健康的活着,你們說要什麼藥?只要你們能開得出來,我就能找得到!”
馬可的脣角一苦,“船王,我看你是沒聽明白,如果是得病的話,我們能給芬妮小姐治療,但是現在是芬妮小姐的細胞變異,這個不是我們能辦的。這已經接近生化物種的變異,國際上有規定,不許做生化物種的調查研究和治療,對不起,我們也無能爲力!
對了,芬妮小姐的腸出血,我們給抑止住了,至於其他的方面,真的沒辦法了!我們才疏學淺,還請西博船王另請高明吧!”
馬可聰明的請辭,這是什麼病?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救不了芬妮,與其等着芬妮死了,他要陪葬,還不如現在請辭,哪怕把原來收的錢,都退給西博,他也不敢再呆在這裡了。
隨着馬可的話音落下,其他的醫生也都紛紛請辭,他們也不傻的好不好?誰也沒有嫌命長的,能跑還是跑吧!
西博清冷的低笑着,“你們幾個,覺得我西博船王這裡是你們想來就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還是你們覺得,收了我的錢,你們可以不辦事?”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要不我們把錢都退給您?”
“我西博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了的,如果要收回來,除非要變個樣式。”西博陰冷的說道。
“變個樣式?變什麼樣式?”馬可問道。
“我送出去的是錢,收回來的就應該是命,不是芬妮的命,就是你們的命!不信,你們可以從我這裡走出去試試!”西博的話咄咄的飈出口,沒給任何人留餘地。
那幾個醫生,瞬間傻眼,他們在這裡住,所以他們知道,這裡別說外面了,連樓裡都是保鏢,對於根本就會武功的他們來說,想要從這裡跑出去,真心是除非把命留下了!
西博看着面如土色的幾個醫生,大手拍在馬可的肩頭上,緊張的馬可嚇得一顫,似乎那不是手,而是一把催命的刀。
“別緊張啊,馬可,我西博船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要是真的想進所有的辦法,還是救不了我妹妹,我也不應該怪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不夠盡心,或者天天只想從這裡逃出去,我必定要你們的命!你說是不是?”
該嚇唬的要嚇唬,但是不能讓這些人看不見希望,不然他們一生氣對芬妮下手,他又不懂醫術。
馬可苦笑着,問題是,到時候是活是死,還不是西博一句話的事,不過好在芬妮活着他們就能活着,目前看,他們還沒有生命危險。
“是,是,我們一定盡心,不會想走了!”他應付的說着。
“給我準備一份材料,這個生化物種不是違法的嗎?我要一份材料,我去告夜門和莫氏醫院!”西博吩咐道。
他看夜門和莫氏醫院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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