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湘開口，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葉素冷笑，“怎麼，看到這樣的我，心裡很痛快吧？”
她沉了臉，“容湘，你以爲這樣的結果你就贏了嗎？錯了！”葉素搖頭，突然大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誇張又猙獰，而且是一直在大笑的，感覺像是午夜裡突然出現的聲音，刺耳而尖銳，讓人不寒而慄。
到最後還是旁邊的獄警用警棍敲了桌面，才阻止葉素的笑聲。
葉素收斂了笑聲，看着容湘的目光，猙獰而兇狠，她緊緊的捏着話筒，聲線壓低帶着憤怒和深度仇恨，“容湘，你永遠也贏不了，你是個輸家，輸的徹底！”
“你來，不就是想問我，幕後的那個人是誰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葉素的話語頓時讓容湘激動起來，眼眸晶亮，心口緊張。
她折騰來折騰去，從市區跑到這裡來，不就是爲了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嗎？
“你說！”
容湘想要沉住氣的，可惜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惜的是，她想要答案，不是因爲一個結果，而是爲了想證明沈擎睿的清白。
葉素看着容湘，冷笑起來，“想知道啊？”
她故意反問。
容湘皺眉，直白回答，“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來的。”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告訴你？”葉素反問，隨後又笑了起來。
笑聲依舊尖銳，讓人不寒而慄，而且持久。
到後續獄警阻止，葉素才停止了笑聲。
這個女人，現在很可怕。
容湘都感覺，自己今晚誰做噩夢，因爲這個笑聲，依舊葉素的眼神。
“容湘，我突然不想告訴你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我憑什麼告訴你？”葉素冷冷反問。
容湘開口，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能給她什麼好處？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容湘突然丟了一個問題出去。
葉素原本得意的面容，也瞬間僵硬了下來。
她的眼眸突然垂了下來，那不是失望，而是一種落寞……
是一種帶着絕望的落寞。
良久之後，葉素才輕輕說了一句，“我知道，成妃媛。”
她說的很輕，加上兩個人又是拿着話筒的，容湘聽完之後，卡了好久，纔算真的聽明白。
之後整顆心都停了下。
她……知道？
“其實，我很好奇？”容湘想了想，最後還是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你很疼她，這是事實，不管是誰都能看的出來。
而且你們是母女，她怎麼會……”
“恨我。”葉素擡頭看着容湘，她的眼眶已經紅的厲害，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容湘看的有些傻眼。
畢竟葉素在她面前哭，在這之前是完全沒有的。
而且看她的樣子，很無助，很脆弱，像是一個毫無辦法脆弱母親、
看的容湘心裡都開始難受起來。
在這一刻，似乎一切的恩怨都成爲了過去，一切糾紛，都淡了。
不知道是哪一個瞬間觸動了，讓容湘突然有種身份改變的感覺。
她跟葉素，不是仇人，不是敵對。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葉素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兩個人之間，沒有其他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