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從跟靳西爵一起出去吃飯,心就一直懸着,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一直到,徹底離開,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容湘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難受的疼。
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手腕,兩邊手腕都空‘蕩’‘蕩’的。
以前,她左手邊戴着手錶,右手帶着黑曜石,兩隻手都有東西,讓她非常滿足。
可是現在……
兩隻手腕空‘蕩’‘蕩’的。
他給的黑曜石,沒有了。
他的手錶,也沒有了。
那手錶,是在新加坡遊學的時候,沈擎睿給容湘選的。
那是在逛街的時候,容湘心血來‘潮’要手錶,然後沈擎睿給她選,付款,給她戴上的。
真正意義上,沈擎睿送給容湘的禮物,只要那個黑曜石手串。
雖然沈擎睿到現在還沒有承認過,那是他‘精’心準備的,一直說是路邊攤買的。
但容湘懂得他的新意。
可是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了……
容湘‘摸’着自己空‘蕩’‘蕩’的左手,想着剛纔舉起手把手錶丟出去的場景,心裡就疼一樣的難受。
那日料是在三樓,從那樣的窗戶丟出去,估計鏡面已經破碎了吧?
已經停止轉動了吧?
是不是,壞的徹底了?
容湘‘摸’着自己的左手,越想心裡就越難過,越是沒有辦法好好坐在那邊。
突然的,容湘雙手拍着桌面站了起來,她‘胸’口起伏的厲害,似乎是因爲緊張的緣故。
而此時午休時間並沒有結束,辦公室內有同事在休息,容湘這麼一個大舉動起來,頓時惹來了休息人的不滿。
但容湘不管,她咬‘脣’,直接衝出了辦公室。
到‘門’口就叫了車子隨後,回到剛纔吃飯的地方。
而容湘並沒有發現,一直在不遠處有一輛車子,安靜的停靠着。
車內的人,看着她從裡面衝出來,看着她上車,隨後跟着她坐的出租車。
以前的容湘警惕心跟敏感心裡就已經很薄弱,何況是現在失魂落魄的容湘?
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一路都被人跟蹤着。
她到達日料店的樓下,琢磨着剛纔吃飯的位子,以及窗戶,在附近開始找了起來。
日料的正前面是繁華街道,但後方是個開發區,比較‘亂’,也沒有多少車輛。
而剛纔靳西爵把手錶丟出去的那個窗戶,就是日料的後方。
空曠的泥土地面,還有不少雜草。
容湘從測算好了位子開始,就一直彎腰在這個附近找。
她就沒想過別的,就想把手錶找到,一路找,一路的找。
也不知道累,也不知道放棄,就一直找。
只有一個念想,把東西給找到。
從白天,到黑夜。
從光亮的,到徹底的黑暗。
因爲是開發區,所有晚上了這附近根本沒有路燈,除了前方商家店面照出來的微弱燈光之外,沒有其他了。
容湘找了整整半個白天都沒有找到,而且全程她都是彎腰的。
整個是徹底的疲憊不堪,她因爲看不清,她想站起來,都直不起腰了。
動下都疼。
之前一心想找東西,根本沒有想其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僅腰疼的厲害,而且人也暈。